正文
“酒酒她,”司霖沉沉默着,许久才继续说,“酒酒她病了,得了**肌瘤。”
他说的很轻很慢很轻,那是他不愿触及的伤痛。
司奶奶听了一下子站起来,不可置信的看着司霖沉,大脑有那么一瞬间空白了一下。
安酒酒虽然说不是她的亲孙女,可是她们也曾经一起相处了那么久,相处久了自然会生情,她早就把安酒酒当亲孙女看了。
“怎么可能,她那么年轻。”她瞪大了眼睛,不愿相信,“会不会是误诊了?”
就像姝姝上次那样,不过那次肯定是别人做了手脚的。
“嗯,医生说,要把孩子打掉,可以保证大人,另外还有一个办法,就是在孩子临盆的时候,把肿瘤切除,可是那技术还不成熟,成功的几率不大。”
奶奶看着白墙壁,悠悠开口,“那就把孩子打掉吧,孩子可以再要,可是酒酒只有一个啊。”
“可是酒酒肯定接受不了的。”
“那也没有办法啊。”
还是酒酒比较重要。
“我在联系一个很厉害的医生,如果还没能早到,我再跟酒酒说吧。”
司霖沉看着窗外,久久凝视着,脸色很憔悴,目光无神。
他们走进病房时,安酒酒突然请求,要回家。
姝姝也帮着说话。
司霖沉沉默的望一眼奶奶,他已经拿不定主意了。
奶奶想了想,说:“要不就回去吧,多请一个家庭医生。”
其实医院的环境真的不适合养病,说不定回到家里,环境好了,还可以缓轻病情也未必。
“好,那我去办理出院手续。”司霖沉犹犹豫豫出了病房,就跟丢了魂似的,脚步很沉重。
安酒酒望着他,直到他消失在门口,回过神来,她懊恼地挠挠头。
司霖沉最近的表现很可疑,肯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她呢。
是什么呢?
公司出事了吗?
还是家里什么人生病了?
可是姝姝和奶奶都好好的,不是他们,那司霖沉还有更关心的人吗?
他不愿说,她也不好逼问他。
这时奶奶给她收拾东西,低着头,但是安酒酒也感觉到奶奶的神情也不对。
刚才开始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自从跟司霖沉出去了一会儿,就变了。
司霖沉跟奶奶说了什么?
司霖沉才把安酒酒接回家,徐毅就打电话来了。他说找到鲁医生的行踪了。
司霖沉有些激动,问他:“在哪里?”
“我们的人说在江城鲁庄雕塑园见到他了。”
鲁庄雕塑园司霖沉听说过,据说是一个小型的雕塑庄园,私人承办,他们采用传统的手工雕塑。师父脾气古怪,只有一个入室弟子,不接收弟子。
鲁医生不会就是那个师父吧?
“你先去看看情况,我迟点过去。”司霖沉觉得自己必须去才有诚意,但是他得找一个理由,瞒着安酒酒。
“阿沉,”安酒酒坐在床上,认真的看着司霖沉的脸。
“嗯。”
“你怎么啦?”安酒酒已经憋不住了,他看着司霖沉的精神一天不如一天,“你有什么事情,跟我说呗,我也许帮不到你,但是我也可能给你一点点建议。”
“嗯,”司霖沉走过去,搂住她,“我没事,你不要多想啊。”
他的笑容有些苍白。
“嗯,我们是夫妻,我希望我能为你排忧解难,而不是有了大事发生就躲在你身后的那种妻子,我希望跟你一起共进退。你明白吗?”安酒酒继续循循善诱。
她在司霖沉面前可能真的是没有任何出色的地方,更别说帮他。可是她觉得她的一句问候,一个笑容也许会给他力量。
这些天司霖沉什么也没有告诉他,自己一个人闷着,真的让她很不知所措甚至有些害怕。
“酒酒。”司霖沉叫她的名字。
“嗯。”安酒酒仰起头看他,他又什么都不说了。
“怎么啦?”安酒酒握住他的大手。
他低头在他她的额头落下一吻,低声说:“没事了,我可能最近要出一趟远门,你自己在家可以吗?”
“你去哪里?”
安酒酒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找一个人。”司霖沉没有说找谁,安酒酒看到他也没有说的意思,也就不再逼问。
司霖沉一向特立独行,不是她能左右的。
“那你路上小心点,多带几个保镖去,到了给我打电话,不许关机。”安酒酒霸道地说出了后面那句话,然后给他一个笑容。
“嗯。”司霖沉点点头,脸上依然是凝重的神色。
哎,已经好久没有见过司霖沉笑了。
林又凝已经回到家了,这些天林又凝没有去上班,就回去她哥哥那里。
本来说,妹妹失踪了这么一段时间,林又易是应该知道才对的,可是他对于妹妹的回来没有半点波澜。
“哥哥,你知道我最近发生了什么吗?”林又凝试探性地问道。
林又易手头上继续自己的工作,也不抬头看她,平静地说:“听说你失踪了几天。”
林又凝:“……”
这是亲哥哥吗?
她失踪了几天,他竟然无动于衷,现在回来了,连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
从前那个好哥哥去哪里了?
林又凝怀疑的抬头看着林又易,“哥哥?”
她试探性地叫唤一声。
“嗯,回来就去休息吧,我还要工作。”林又易只是偶尔抬了一下头,其余时间仍然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