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郢皱了下眉头,下意识有些不爽,但是很快回神——现在不是争风吃醋的时候,他摁住安酒酒的手:“你现在给阿沉打电话,你确定他还记得这套房子?”
安酒酒手上的动作顿下来,觉得他说的在理,但是心里头却无助到极点:“那怎么办啊?”
纪南郢想了想:“我给徐毅打电话,徐毅情况已经好了,这套房子肯定是徐毅帮阿沉办的手续,他应该也知道钥匙在哪里。”
安酒酒恍然的点头,连声应好。
纪南郢拨通徐毅的电话,不消多时,电话接通,徐毅的声音响起来:“喂,纪少?”
纪南郢客套一句:“你身体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
“那应该可以跑一趟吧,”纪南郢简单把事情跟徐毅说了一遍,跳过了前因后果,只说姝姝现在被关在阿沉公寓里了,“密码我们都不知道,这个房门还可以用钥匙打开,你知道钥匙在哪吗?”
“这个……”徐毅想了一下,有些为难,“当初这套房子的确是我帮司少办的手续,但是后来司少也没给我备用钥匙,所以……我也不太清楚。”
纪南郢沉默片刻:“那你去问问,看一下阿沉还记不记得这套房子。”
这倒是没问题,徐毅应了声是。
徐毅的病房离司霖沉的病房并不远,他走了两步便过去了,抬手敲门进去,司霖沉正坐在床上看财经新闻。
转眼看到是他,视线很快收回去:“你伤还没好,跑我这来做什么?”
“司少。”徐毅行了个礼,斟酌了片刻,开口道,“不知道您是否还记得之前在江畔湾买过一套公寓?”
“什么公寓?”司霖沉皱眉,一时间没什么印象,“江畔湾?那不是小区吗?我跑那里买什么公寓?”
徐毅一时之间也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想了想道:“之前您觉得那边环境不错,让我给你办的买房手续,还在那边住过一阵子,您不记得了?”
“什么时候我……”
司霖沉下意识的想说不记得,可是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些画面。
他在一个他印象里几乎没有的地方,手里拿着个洋娃娃,脸上带着笑,下了电梯,转身往一个公寓门口走过去,然后从口袋里拿出钥匙开门。
司霖沉嘶了一声,觉得脑袋有些疼。
那是什么地方?
而且,他疯了吗,手里还会拿着个洋娃娃到处晃悠?
他抬手扶脑袋,徐毅以为是伤口疼起来,赶忙过去问他:“怎么了,司少,需要帮您叫医生过来吗?”
说着,他便要去按一边的急救铃。
司霖沉赶忙拦下他:“不用。”
徐毅担忧的看着他。
司霖沉闭着眼睛,脑海里的画面破破碎碎,像是要连成一幅画,但是却又在某个重要的环节被横空切断,再也拼接不上。
他忽然想到什么。
他转脸对徐毅道:“出车祸之后,警察那边拿回来一些东西,里面好像有一串钥匙。”
司霖沉伸手指了指一边的抽屉,徐毅依言过去打开,里面几个证物袋,有一个袋子,里面果真装着一串钥匙。
司霖沉示意他拿过来给自己看看。
这串钥匙司霖沉看着很陌生,脑海里没有丝毫印象,也不是浅水湾别墅的钥匙,更不是老宅的钥匙。
他觉得自己从来没见过,那时候他还觉得很奇怪,问警察是不是弄错了。
因为……他什么时候有过往钥匙串里面挂哆啦a梦的习惯了?!
简直是见了鬼了。
但是警察却很肯定的告诉他,这的确是他那时候带在身上的东西。
他拎着哆啦a梦的脑袋把钥匙拎起来问徐毅:“你说的那个什么公寓钥匙……是这个?”
徐毅帮他办的手续,对房门钥匙算是有一点印象,他仔细看了一会儿,然后点头:“是,就是这串。”
司霖沉皱着眉头,看着上面笑的跟个傻子一样的叮当猫,表情很复杂。
然后他很是嫌弃的把钥匙扔给徐毅。
徐毅接过来,说告辞,转身就要走。
走了两步却又被司霖沉叫住:“你好端端要这个钥匙做什么?”
徐毅扯了个谎:“之前有一份文件,落在那个公寓里面了,方才纪少让我帮忙去拿一下。”
司霖沉皱眉,有些不满:“你这伤还没好,南郢倒是脸皮厚。”
徐毅笑笑:“无妨。”
说完,转身又想要走。
可是没走两步,又被司霖沉喊住:“等一下。”
徐毅再次转回身去问他:“还有什么吩咐吗?”
司霖沉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想些什么。
方才那些片段太过零碎,他总觉得少了些什么,而心底里一直有一个声音,让他把这个画面串起来。
他出车祸到现在,很多的事情,他都觉得很不对劲。
首先他为什么出车祸他就没想明白。
那条桥不是去公司的路,他也没有项目在那边进行,问徐毅,徐毅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而且前几天来的那个女人……不知道为什么,他没见过她,却总觉得,这个女人他应该是认识的。
而那个女人也很明显的认识他,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还很不错。
可是为什么,他完全想不起来她是谁?
还有这套公寓,司霖沉不是一个会因为这里环境不错,心血来潮就买车买房的人。
除了这些,还有很多的事情说不通。
他之前的记忆好像都被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