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南郢:“……”
谁能告诉他他为什么有一个这么戏精的老妈?
南女士是个急性子,见纪南郢半天不说话,等不住,又一脸着急的问他:“你这孩子,你倒是说话啊。”
“……”纪南郢无语道,“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能说什么?”
“……”南女士瞪他一眼,“那你说啊,到底是哪个女孩子?”
“什么哪个女孩子,没哪个女孩子,”纪南郢解释道,“我说的是酒酒,酒酒她不是有个女儿吗?”
南女士惊讶片刻:“酒酒的孩子?”
纪南郢点点头,嗯了一声。
南女士换了表情,有些迟疑的打量他两眼,垂下眼,一时没有回话,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过了一会儿,南女士才抬头看向他,表情认真严肃:“儿子,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看上人家酒酒了?”
纪南郢比想象的坦然,很是大方的点了点头:“你不是也一直都很喜欢酒酒吗?”
南女士皱了下眉,有些纠结的看他一眼,叹了口气:“话是这么说……”
之前南女士对他和安酒酒的事情热情的不得了,卯足了劲想要把他们凑在一块儿,可现在纪南郢好不容易动了心思,她却反倒一副不太赞成的样子,纪南郢有些奇怪:“你之前不是巴不得我把酒酒娶回来给你当儿媳妇吗?怎么我现在有这个念头了,你反倒愁眉苦脸的。”
南女士摇摇头,抬眼看看他,垂眸又叹了一口气:“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现在不是时候了?”
“不是时候?为什么会不是时候?”纪南郢不解,“我现在跟酒酒相处的很好,姝姝也挺喜欢我,如果你能接受酒酒和姝姝,酒酒与我们家又知根知底,她接受我肯定会比较容易的。”
“不是这个问题,”南女士太看有些无奈的看看他又叹了口气,“你若是能早一点看清楚自己的心思,去追酒酒,我自然没有反对的道理,但是现在……早已经来不及了。”
“为什么会来不及?”纪南郢不知道南女士话中深意,以为她是介意酒酒带了个孩子的事情,“你如果介意酒酒带了个孩子的话,我可以让人安排好,叫人帮忙照顾姝姝,她也绝对不会妨碍到我们的生活。”
南女士皱了下眉,仍旧是摇摇头:“我并不是这个意思……”她想了一下,还是没有把话彻底说透,只是道,“你迟早会明白我什么意思,你跟酒酒没有这个缘分,你现在想的这些东西,都是徒劳一场,到了最后,难过的人,还是你。”
纪南郢活了二十几年也没认真喜欢过一个人,不知道南女士到底是什么意思,反倒觉得南女士不过是不愿帮忙不接受姝姝的托辞,他本来想着让南女士帮忙找个保姆,可见她如此,便也没有开口,本来一腔好心情和好胃口尽失,扔了筷子,上楼打游戏去了。
因为南女士那边走不通,纪南郢对家政这方面有没有太多的了解,想了半天,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干脆让自己的私人助理去兼当这个保姆。
他这个私人助理跟在纪南郢身边将近四年,父亲之前是纪父的司机,因此也相对靠得住。
到安酒酒公寓的时候姝姝正好放学回来,纪南郢领着人进了屋,安酒酒给两人倒了杯茶,一边不动神色的打量纪南郢带过来的所谓“保姆”。
因为那个私人助理很少去律所,所以安酒酒之前在律所上班的时候并没有跟她碰过面,也不知道底细。
纪南郢先开口介绍:“酒酒,这是楚千,之前是个幼师,对跟小孩子相处很有一套。”
安酒酒收回打量的视线友好的笑了笑,朝楚千伸出手:“你好。”
楚千伸手跟她握了握,也笑了笑,但是口气有些职业病般的一板一眼:“你好。”
安酒酒眉心微挑,觉得有些不对劲,正好这时候姝姝拿着画笔跑过来:“妈妈,老师说今天让我们画森林,还要折青蛙和小鸟。”
安酒酒应了声好:“姝姝先去那边自己画一会儿好不好?妈妈有事情要跟纪叔叔说。”
姝姝乖巧的点了点头,临走前看了楚千一眼,楚千抬眼,冲她很温和的笑了笑,姝姝回了个笑脸。
安酒酒抿了口茶,问她:“你有上岗证吗?”
“上岗证?”楚千愣了一下,转脸看了纪南郢一眼,然后很快反应过来,“因为我之前是幼师,辞职不久,还没有来得及去注册。”
安酒酒眉心再次挑了一下,她站起身来,眼神示意纪南郢跟她过来,然后对楚千道:“您稍等一下。”
她转身往房间里走,纪南郢见她转身,立马对楚千比了个抱歉拜托的手势,然后站起身来跟着安酒酒往房间里走。
楚千翻了个白眼,见到两个人进了屋,转脸去看,见到姝姝正一脸好奇的盯着自己,她想了想,站起身来走过去。
姝姝应该没什么画画的天赋,上面的所谓森林被涂得一塌糊涂,鸟不成鸟,树勉强成树。
楚千笑了笑,温和的看着她的眼睛问她:“你叫姝姝吗?”
姝姝点点头,习惯性的回了句英文:“yes。”
楚千嗯了一声,换上一口很纯正的英腔接她的话:“我叫楚千,我们可以做个朋友吗?”
她朝姝姝伸出手,姝姝犹豫了一下很快伸出手起跟她的手交握:“当然!”
楚千朝她愉快一笑,又问她再画什么,然后在她身边,很耐心的告诉她,森林是什么模样的,青蛙应该怎么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