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意思?”
安酒酒:“……!!!”
她也想问什么意思?!
“不知道,但是今天早上纪总让我打电话联络乔可人经纪人让她过来的,之前乔可人预约了好几次,纪总都没让接。”
安酒酒听着哗啦啦的流水声,很快消停下去,进来的两个人又聊了一会儿有的没的,声音随着脚步远去。
卫生间安静下来。
安酒酒却在隔间里气了个半死。
她说怎么她待办公室第一天就能遇到乔可人,怎么就这么凑巧纪南郢八百年不来公司,也刚好今天就过来了!
原来都是纪南郢提前安排好了耍着她玩给她心里添堵呢?!
安酒酒跟纪南郢从小斗到大,没在他手底下吃过亏,这一次自然也不可能就这么过去了,琢磨了片刻,想着怎么反击回去,这时候却正好接到纪南郢的电话,她一肚子火,下意识就想要挂断,转念忽然又想到什么,将电话接起来:“喂?”
“喂,”纪南郢的声音懒洋洋的,听上去神清气爽的样子,“安酒酒。”
安酒酒呵了一声:“怎么,不喊酒酒了?”
纪南郢占了上风,心情愉快:“你高兴听我喊酒酒?那我再给你喊一个?”他装腔作调,“酒酒~”
“……”安酒酒一路脏话到了嘴边硬生生忍下去,“热闹好看吗?”
纪南郢晃了晃二郎腿:“还不错,你的脸色真是太精彩了。”
安酒酒呵呵呵的笑:“您老看的高兴就好。”顿了片刻,“所以,晚上的饭请哪呢?”
纪南郢哟了一声:“你还想跟我吃饭?”
“为什么不想?”安酒酒皮笑肉不笑,“有饭吃省顿饭钱多好。”
“也是,”纪南郢心情很好,不跟她计较这一顿饭,“本少爷今天心情好,你选地方。”
安酒酒报了个高档餐厅:“纪少爷舍不舍得?”
“还想在这吃回本来?”纪南郢没察觉出她的意图,只以为她特地选了个高档餐厅只是为了让他心疼钱,“可惜了,本少爷不在乎这点小钱。”
安酒酒越听越气,却不能现在跟他翻脸,硬是忍下来:“七点,不见不散。”
说完,直接挂了电话。
她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翻出纪南郢母亲的电话,用力摁着键盘发了条短信,等收到回复这才呼了口气,挑着眉笑了声。
微信上正好弹出纪南郢发来的消息,一个小丑哈哈哈的嘲笑她。
安酒酒咬牙切齿,刚想骂人,想到今天的晚餐,又忍住了。
没关系,等到晚上,她给纪南郢这心里添的堵,绝不会比他给她添的少。
冬日入夜很早。
七点左右天已经全黑了。
安酒酒很准时的到了餐厅,还挑了个很有情调的包厢。
纪南郢很没有风度的姗姗来迟,见到安酒酒已经在等着还一脸奇怪:“哟,难得安大小姐没有迟到。”
安酒酒咬了咬牙,忍着,先忍着。
她扯出一个笑:“你来了,坐吧。”
纪南郢扬了扬眉,似乎是有些意外她这个反应。
他打量她一眼,拉开椅子闲散坐下:“你吃错药了?”
“……”
你才吃错药了!
安酒酒仍旧是笑:“开什么玩笑呢。”
纪南郢道:“你以前要是有人比你晚到,你不早就掀桌子走人了吗?”
安酒酒叹了口气:“以前是我不懂事,我现在过了这么多年,怎么还可能跟以前一样任性?不过你以前一直也都将就我,不跟我计较,谢谢你啊南郢。”
纪南郢上下看她一眼,莫名有种汗毛倒竖呢危机感。
他俩斗来斗去,安酒酒何时对他这么温柔过?
他看了一会儿,眨了眨眼,很真诚的问她:“安酒酒,你是不是今天中午把脑子气坏掉了?”
“我……”安酒酒差点爆粗口,临到嘴边活生生咽下去。
她咬着牙深呼吸,忍着,安酒酒,给我忍着!
她故作嗔怪的看他一眼:“南郢,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这么说话啊?”
纪南郢被她这口气激出一身鸡皮疙瘩,笑不出来。
安酒酒还故意柔情似水的看着他,更是看的他如坐针毡,他喝了口水有些坐不下去,琢磨了片刻,觉得开溜比较妥当,于是道:“我去个洗手间。”
安酒酒看出他的意图,可她安排的好戏还没有上,怎么可能就这么让他跑了,于是赶忙起身道:“正好,我也想去洗手间,我们一起吧?”
纪南郢嘴角抽了抽:“你这厕所来的真及时。”
安酒酒冲他眨了眨眼,余光一转,却看到纪南郢母亲已经进了餐厅,于是又伸手故作嗔怪的锤了他手臂一下:“走吧。”
纪南郢一身鸡皮疙瘩,抖了抖,刚想走,却听到安酒酒哎呀一声。
他转脸去看,见安酒酒揉着脚踝,五官皱在一起,似乎很疼的样子:“你怎么了?”
安酒酒抬头,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我刚才一不小心磕到脚了,好疼啊南郢。”
“……”纪南郢总觉得她在耍什么花样,“你作秀呢吧?”
“……”安酒酒咬了咬牙,觉得自己真的是要演不下去了,“南郢,我的脚真的很疼。”
纪南郢看她一眼,不知道她这是真是假,但想到她不久前才崴了脚,表情又不像是演的,想了想还是上前去扶她:“能站起来吗?”
安酒酒抿了抿唇,接着他的力道撑起身子,余光却看着门口,见到纪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