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无聊。
想溜出大殿。
又怕郁倾落会看到,把我逮了回去。于是偷偷摸摸的要从后殿溜出去。不想在一个靠近后殿门口一个偏僻角落处,看到敖炫庭和独狐沫。
两人在那儿窃窃私语。
本来不想听墙角,但好像听到他们说我的名字,于是竖起耳朵来听。
只听敖炫庭道:“那位叫小汩儿的小姑娘长得真像师娘,扫眼看去,还真的以为师娘在世。”
“二师兄——”又听独狐沫声音委屈道:“我对你所说的那些,句句属实,真的不是造谣。三师兄,他……他——”
敖炫庭赶紧道:“小师妹,你还是别说了。以后,就不要提这些了。”
独狐沫紧紧咬着嘴唇。
嘴唇咬得太紧,渗出了血丝,她也不觉得。
敖炫庭于心不忍,温声劝她:“小师妹,你也别太伤心了。三师弟就是那性儿,素来都是冷口冷面冷心,对人对己都是不留余地,尽管惜字如金,却言出必行。这几百年来,你对他爱慕,他报你无情,我一直看在眼里,为你打抱不平。不过男女之情,向来都是说不清道不白,况且像了他那样的身份,他的婚姻也由不得他作主。小师妹,别嫌二师兄啰嗦,我劝你还是对他死了心吧,断了念头,再这样下去,痛苦的可是你。”
独狐沫低下头,红了眼眶。
愈发楚楚动人。
敖炫庭道:“小师妹,你别难过了。看到你这样子,我心也跟着碎了。”
“二师兄——”独狐沫咬了咬嘴唇,极伤感问:“你们男人都是如此铁石心肠的吗?我不过是爱上了一个不应该爱的男人,可就该落到如此不堪的地步吗?”
敖炫庭安慰:“三师弟的性儿一向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小师妹,你爱他,你是没错……谁让他如此优秀呢?再说了,爱一个人和不爱一个人,哪里由得自己作主?”
独狐沫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后,她又再道:“二师兄,那位叫小汩儿的小姑娘……一个人跟一个人相似,不是平白无故的吧?她跟师娘,长得如此相似,到底是什么关系呢?”
敖炫庭道:“应该没有什么关系吧?师娘去世四百多年了,而那位叫小汩儿的小姑娘看上去也不过三百岁左右。”顿了顿,又再道:“当年师娘惨死在天魔宫,三魂七魄被蛊虫吞噬,蛊虫落在紫金罩内,腾腾焰起,烈烈火生,一缕孤烟升起,随风散去,再没有机会轮回往生……但,凡事没有绝对。说不定,师娘魂魄随风散去之际有奇遇,说不定,师娘因此能够转世为生,只是转世后,把前生之事忘记了。也说不定,这个叫小汩儿的小姑娘前世便是师娘……哎,我只是乱说说而已,这事怎么可能?”
独狐沫脸色惨白。
血色全无。
自后殿门口走出去,必须要越过敖炫庭和独狐沫。
我本想直接走过去的。可无意中偷听了两人这一番话,觉得如此过去了,他们会不会多想了去?
认为我是故意偷听墙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