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知道啊,那次在悦来轩,你跟我说过,一位血气方刚玉树临风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高大威猛的高贵男子,喜欢上一位娇俏可爱清纯动人的美丽小姑娘,因为得不到他,高贵男子心里苦恼,翻来覆去睡不着觉。为了让小姑娘开心,高贵男子叫人奏起音乐来庆贺,希望她能够像他一样喜欢他。”
流长问:“那我有没有跟你说过,血气方刚玉树临风英俊潇洒fēng_liú倜傥高大威猛的高贵男子便是我?喜欢上的那位娇俏可爱清纯动人的美丽小姑娘便是你?”
我给他一个无辜的表情:“没说过。”
流长道:“我喜欢你,汩儿姑娘。”
我给他翻白眼:“淮南王爷,你恶心不?”
流长呲牙咧嘴,憋了一口气。好半天后,他瓮声瓮气道:“我不恶心,但堵心。”极是郁郁不乐:“汩儿姑娘,我到底有什么不好?为什么你不喜欢我?”
我又再一个大白眼过去。
撇撇嘴道:“淮南王爷,我到底有什么好?为什么你喜欢我?”撇撇嘴又再道:“你那么多的妻妾,个个貌美如花,随便让一个出来,也不比我差。王妃娘娘虽然不爱笑,也不爱说话,可她容色清秀,明眸善睐,优雅,隽永淡然;最美是雪涅,眼睛,鼻子,嘴巴,下巴,无不精致妖娆,任何一个角度都是惊艳的经典,活色生香的美艳,身段也好,黄蜂腰,蚂蚱肚,该大的大,该小的小,袅娜fēng_liú;还有一个我不知道是什么名字的姬妾,她肤色犹如羊脂一般,圆脸,眼睫毛长长,笑起来很迷人;还有一个姬妾,小巧玲珑,体态轻盈——”
还没说完,流长极粗暴的打断我的话:“我对那些女人没什么感情,她们对我来说不外是如衣服。”
我“切”了声,跟他吵:“男人对我来说,也是如衣服。”
流长瞪圆了一双眼睛问我:“那你有了多少件衣服?”
我巴眨着眼睛。
青宝算不算是我的男人?不算吧?他忽雌忽雄,相处了快三百年,只能说是家人;紫衣精灵算不算?也不算,尽管他是如假包换的雄性,但也只在我梦中出现,而且他闷死,一双眼睛太深沉,几乎不笑,话也不多,如今还玩失踪了,无处可寻,算哪门子我的男人?
北寞刹也是如假包换的雄性,但他更算不上是我的男人。他不过是我情投意合地狼狈为奸狼心狗肺在一起混吃混喝混逍遥混快活的鹰人而已。
我歪着脑袋瓜子认真想了大半天。
真是惭愧,我真正认得的雄性生灵屈指可数。
最后悻悻然一摊手道:“暂时没有。”
流长绷紧的一张脸松弛下来。咧嘴笑道:“只要你目前没男人,凡事好商量,——嘿嘿,就是你有了男人又怎么样?只要我出手,照样有办法把你自他手中抢过来。”
我气结:“喂——”
流长又再咧嘴笑:“汩儿姑娘别生气,我随口说说而已。嘿嘿,是随口说说。”又再道:“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