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夏姑娘需要多大的铺面?又打算用来做何生意?”
“不用太大,一般即可。”
夏月道:“我想卖些女子喜欢的东西,比如珠钗绢花木梳面霜等等,小本生意,图解闷打发时间。”
佟掌柜很爽快答应了。“没问题,我帮你留意。”
“多谢。”
其实这事去找秦牙侩更合适,但是夏月怕找铺子一事会引起佟掌柜的惶恐,便提前把真相告知他。
现在来看,她来这趟是对的。
至于秦牙侩和佟掌柜,谁先找到合适的,都可以。
夏月又坐了一会儿便起身告辞。
回去的时候路过菜市口,她正好去街里寻了秦牙侩,告知其想法。
秦牙侩应下让她明日再来找他,又兴高采烈聊起来。
虽然夏月经常路过附近,但每回都不会从里面经过,不特意去找基本碰不见秦牙侩。许久未见,他似乎有很多话题可聊。
比如夏记锦面馆开业啦,比如夏月嫁人啦等等。
夏月笑嘻嘻聊了几句,见时辰不早就打算告辞回家。
秦牙侩乐呵呵道:“好,我这就去各处打听消息,明日下午我还在这儿等你。”
“可以。”
夏月摆摆手,准备告辞。
忽然远远走来一人,冲秦牙侩道:“老秦,你知道么?昨儿那个从桥洞出来穿的破烂还哭哭啼啼的女人居然被怡红楼的老鸨捡了去,准备过几天让她接客了。”
秦牙侩一愣:“那女人可愿意?”
“不愿意又有什么办法?那女人一看就是一路逃荒过来的,身无分文脑子又坏了,还能有什么赚钱的法子?不过也幸亏有张漂亮脸蛋,还能在怡红楼混口饭吃。”
那人说的很轻佻,看似有些看不起这女人。
逃荒来的女人,漂亮脸蛋,穿的破烂哭哭啼啼,还有……是从桥洞出来的……
等等。
夏月忽然眼前一闪,桥洞!
“这位大叔,你说的那个女人到底怎么了?”
那人摇头:“谁知道她怎么了,反正附近商贩没人认得她。她说不清来历,就知道哭,对了,她手里头还攥了张纸条,纸条上的字迹已经被泪水打湿,看不清上面写的什么东西。”
夏月的心“噗通噗通”跳得欢快。
“多谢大叔告知。”
她抬头看看天色,略生迟疑。
怡红楼在素安街偏西,要走过去基本要穿过整条素安街,需要两刻钟左右。
现在临近晌午,而等会儿叶篱散学还要回家吃饭,现在过去显然来不及了。
夏月决定先回家煮饭,下午再去怡红楼一探究竟。
可叶篱回家吃晌饭时得知这个消息,立刻蹙了眉。
“我不同意你独自前去。”
“为什么?”
他放下筷子,苦口婆心劝着:“怡红楼那地方你并非不知,那里进出的都是男人,你是姑娘家不方便。”
夏月哼了哼:“我现在嫁给了你,早就不是姑娘了。”
叶篱:“……”
好吧。
“那也不行,哪有女子去青楼的?况且你长得又标致,一个人去我不放心。”他坚决不让步。
夏月有些懊恼:“那怎么办?说不定那个女人真的是石头和小毛的娘,这是好不容易得来的线索,不知真假也不好报官,还是先确定了,再去报林大人救人最好。”
自己的新婚娇妻蹙着两道秀眉,嘟嘟小嘴的模样让叶篱于心不忍。
他略一思索:“我陪你去。”
“啊?”
夏月怔住,他陪她去妓院?好像哪里感觉怪怪的。
“你能随便旷课嘛?”
叶篱气定神闲,“无碍,等会儿过去知会夫子一声即可。”
“那,你出入青楼会不会对你造成什么影响啊?”夏月目光中充满担心,望着叶篱。
虽说这个年代男人逛青楼习以为常,但是对于打算走仕途的学子来说,若被人揭发检举,对将来可是很不利。尤其现在叶篱和她正处于新婚期,很容易被对手算计上,将来倒打一耙。
比如说叶篱在新婚燕尔撇下娇妻独逛青楼,是个不仁不义的陈世美等等。
流言可畏,不得不妨。
叶篱淡淡一笑,“你想的倒是长远,为夫倍感欣慰。”
“……”所以呢?
“不过为夫不怕。”
夏月一拍桌子,“那就这么定了。”她是叶篱的亲媳妇都不怕流言,别人就更不用管了。
“等会儿吃完饭我去换身你的衣裳,咱两一块逛青楼!啊呸,去青楼探案。”
叶篱:“……”
好像哪里不对,他的小娘子这是打算冒充男人,和他一起去妓院?
“先生,你干嘛这么看着我?”夏月大喇喇道:“你不是说我长得太标致了么?所以我换上男人装,是不是就没事啦?”
叶篱:“……”
他的小媳妇真是个机灵鬼,想的长远,分析的头头是道,由不得他说不行。
谁叫她说的句句在理呢?
叶篱微微颌首,拿起筷子:“先吃饭。”
“好嘞。”
夏月获得了去青楼的资格心情倍爽,主要是希望在即,若是能帮两个小家伙寻到母亲,真是大快人心。
说干就干。
她吃完饭迫不及待回了屋梳妆打扮去了,碗筷是叶篱洗的,因为她没空。
叶篱从云莲寺回家住之后,伙食见丰,身材也愈发精壮。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那种。尤其最近成亲前后,油水大增导致他的新衣加大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