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镯仅此一只,应该没有,不过我们管这个做甚?爹娘一定有所安排,我们不用操心。”
好吧。
夏月就去把玉镯收进带来的木箱中。
“先生,你前日去衙门了么?”
“去了。”
那大嫂今儿怎么还和没事人似得?夏月心里这么想着,却不知该怎么问出口。
叶篱早已洞悉她的思虑:“林大人得知今日你我成亲,为了不触霉头,他打算等我们离开叶家再做布置。”
夏月立刻明了。
大喜的日子自然是家里人全了才喜庆,包括公婆,一定也不希望在这喜庆的日子里看着家门不幸。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自家失火和刘婉有牵连,能瞒一时便蛮一时罢。
小夫妻俩喝过合卺酒,又说了会儿话。
窗外寒风瑟瑟,屋内暖火熊熊。
天已擦黑,大红喜烛爆出“噼啪”的花火,一室春光无限。
叶篱轻轻挑了挑喜烛芯线,“娘子,天色不早,早点洗洗睡吧。”
……
(此处省略n多字,请自行脑补。)
是夜。
夏月迷迷糊糊的,浑身力气已被抽空,满头青丝浸着汗水铺在大红枕巾上,肌肤泛着莹莹粉红,眼眸微闭半醉半醒。
从疼痛到愉悦,终到疲乏,身体已是精疲力尽。
她缓缓阖上眼,终于在晨光来临之前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一对新人理所当然起床晚了。
日上三竿,王桂珍笑眯眯端着热水在外面敲门,轻声喊道:“儿子儿媳妇,该起来吃晌饭啦。”
若不是担心他们饿着,她是想让他们多睡儿的。
夏月睁开惺忪睡眼,发现叶篱已经醒了,正在一侧扭头看着她。
“是不是娘在外面喊我们?你怎么不回应?”
“我怕吵到你。”
叶篱笑着亲亲她的额头,直接翻身下地,开了屋门把东西拎进来。
王桂珍不仅送来了热水,还把热乎乎的饭菜装到食盒里一起提过来了。
夏月浑身酸痛没顾得穿衣下地,一眼看见叶篱正一样样把食盒里的饭菜往外拿,忍不住扶额。
“娘这是不想我们出门了是不?”
叶篱揶揄:“娘是过来人,自是懂得。娘子,我们不能辜负娘的心意,一定得勤快些。”
夏月心里翻了白眼,你羞不羞?
等上了贼船这才知道,原来叶篱和她打赌的赌注就是这事:一个月内由他做主,她只能配合。
本来新婚夫妻蜜月期间亲密也是常态,夏月在听叶篱认真说了赌注后,很麻利就答应了。
却没想到他头一晚就精力旺盛,几乎没怎么睡觉,夏月觉得自己被坑了一把。
哼,等一个月过去,她就要翻身当家做主,才不会由着他乱来。现在么,就暂且让他先骄傲一回。
不过叶篱张弛有度,并不想她年纪太小就怀孕,所以到了紧要关头都忍着提前抽身而出,倒让二人没什么后顾之忧。
夏月也不想早要娃娃,这点两人观点吻合。
等叶篱把饭菜都端出来,她还赖在床上没起。
他走过去,柔声问道:“疼吗?”
夏月毫不留情翻了个白眼:“你说呢?”
腰部酸麻,腿心间呼呼的难受,反正很不舒服。
叶篱轻轻摸摸她的脸颊,解释道:“昨晚你睡着了之后,我还是帮你热敷过的。”
夏月:“……”
瞪他一眼,用手狠狠一拉被子蒙住头。
叶篱抬手去扯:“娘子,是我的错,我今晚尽量快些。”
夏月不想理他。
“娘子,我知道你累,但是先起床吃点东西可好?”叶篱仍然在温声劝道,“要不然,我直接端过来亲自喂你。”
说着,就要起身离开。
夏月“哗啦”一下赶紧把被子掀开,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钻出来。
她现在身上空空如也,怎能让他喂饭?别扭的不行。
“我这就起,你先转过身去。”
叶篱好笑地望着她:“别忘了我们现在是夫妻,你浑身各处我哪地方没见过?昨夜我可是还帮你擦了……”
夏月凶道:“你转不转?”
“好,我听娘子的,这就离开。”
叶篱最终妥协,先去了外间洗漱。
吐了口闷气,夏月这才不慌不忙从床头上取过叶篱帮她准备的衣裳,看看反正再往身上套。
半坐在床榻上穿完上衣,穿裙子就需要下地。她慢悠悠把两条腿挪到床边,套上裙子,缓缓站起来。
“哐当!”居然立刻又坐回床上!
这双腿酸的厉害,好像不听使唤了……
叶篱听见“砰”一声,急忙赶来:“发生了什么事?”
夏月委屈地直瘪嘴,“腿酸……我站不起来了。”
叶篱吓坏了,急忙把她的棉裙子一卷,伸手就往她腿上摸去。
隔着一层里衣料子,温热的大掌在她的腿骨上上下摸索揉捏,细细检查了一会儿,才道:“摸着没有大碍,你再站起来试试。别怕,我扶着你。”
夏月咬着唇,扶着腰胆颤心惊把脚板撑到地上,叶篱紧紧搂住她的腰肢。
咦,这回成功站起来了。
叶篱长长吁了口气,“幸好没事,不然我要内疚一辈子。”
夏月忍不住再次翻个白眼。
是啊,幸好没事。
不然若是被人传出去新婚夜新郎官太猛,新娘子承受不住变残废,那才是滑天下之大稽。
午膳很丰盛,看得出是精心准备的。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