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珠儿本想说话,可看那王姑娘,还不愿被休,念念不忘要留在朱家,也就暂时忍了下来,静看事情发展。
朱母更是气焰嚣张,不但不指责朱秀才,还指着王姑娘鼻子骂道:“你忤逆不孝,还多嘴多舌,活该挨打。我儿当然要休!一会儿你就滚出去,别想再进我朱家门!”
王姑娘被这巴掌打呆了。
夫君和成亲前的小意殷勤不同,自己觉得可能是,自己做得还不好。婆婆变得挑剔难伺候,自己说服自己,多年媳妇熬成婆。
夫君隔三差五,拿着自己的嫁妆,花天酒地,还用自己的传家宝娶二房。自己还安慰自己,夫君只是想要个孩子,等自己生了孩子就好了。
可现在,婆婆和夫君,看武姑娘有钱,丑态毕露,当众打她,还藉故休她,她实在是忍无可忍!
王姑娘捂着脸,颤着声音道:“好,好,好!我只带走我的嫁妆,绝不再进你朱家门!”
朱母啐了一口,骂道:“小娼妇还想要嫁妆?你哪里有什么嫁妆,嫁到我家都是我家的!”
王姑娘看朱母这样不要脸,朱秀才还在旁边冷冷看着,不由得万分后悔!
当年父母本就不同意,说朱秀才轻浮,他母亲又粗俗,是自己鬼迷心窍,非要嫁给他为妻。如今,终于知道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的意思了!
“武姑娘,你看好了,当年朱秀才就是这样骗的我!”
王姑娘已经下定决心,和朱家一刀两断,自然不希望武姑娘,也被朱秀才骗了。
虞珠儿看王姑娘,已经幡然醒悟,也就准备施一施援手。
朱秀才看自己胆小的媳妇,居然敢跟武姑娘提醒,坏自己的好事,一时又想一耳光甩过去。
虞珠儿眼疾手快,将王姑娘拉到自己身后,面对朱秀才大声道:“你是不是男人啊?打女人算什么英雄好汉?”
“武姑娘别被那刁妇骗了,她不孝敬公婆,说谎成性,又生不出孩子。我不想脏了手,可看不得她丢我的人!”
朱秀才振振有词,说得大义凛然。
虞珠儿的隔夜饭,都差点吐出来,这样厚脸皮的人都有,也是神了!
不过,她还是先问道:“王姑娘,你究竟有没有嫁妆?”
王姑娘大声说:“我出嫁时,虽然没有十里红妆,也有整整六十台嫁妆,这街坊邻居都知道。”
朱母急道:“你嫁到我家这三年,不吃不喝啊?而且那六十台,大半都是些充数的,根本不值钱!”
虞珠儿一下没忍住,乐了。笑着插嘴道:“嫁一夫靠一主,懂不懂?再说明白点,嫁汉嫁汉,穿衣吃饭!没听说过在婆家,吃饭都要用嫁妆的。”
王姑娘有点迷惑,也不知道这武姑娘,究竟偏向那一边。
朱秀才语塞,朱母脸色突变,直接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的嫁妆,绝不会带到夫家?”
“女子嫁妆可是私产,带到夫家也是留给孩子,怎么能平时用?”
虞珠儿干脆给,这无耻的母子科普一下,顺便提点一下王姑娘。
“她说她有嫁妆,让她拿单子看啊!”朱母胸有成竹。
王姑娘想起,成亲不久后,自己的嫁妆清单不翼而飞,而婆婆的清单,又失手被火烧毁,不由得气急。
不过她突然想起一事,开口道:“当年写庚帖的宋伯伯,他也有份我的嫁妆清单,是我爹托付给他的。你们要是不给我嫁妆,我就去找宋伯伯,让他主持公道。评评理,实在不行就告官!”
朱秀才母子,早就想办法,毁了王姑娘的嫁妆清单,现在才知道人家还有一份,一时有点惊慌。
朱母色厉内荏道:“告官好啊!妻告夫,要先滚钉板,你别死在哪里!”
王姑娘神色凄然,背脊却挺直了做多,她看着丑态毕露的朱家母子,彻底寒了心。
“你们要是肯让我离开,过去用了的嫁妆,我就不追究了,我只带走还剩下的。”
朱秀才看了虞珠儿一眼,知道现在这武姑娘,无论如何也不会和自己在一起了,难免将气撒在妻子身上。
“你个泼妇,还想要什么嫁妆!你那些丑事,谁不知道?你要想拿嫁妆走,我就禀告府尹大人,先把你沉塘!”
“你,你……!”王姑娘气得哆嗦半天,就是说不出句完整的话。
虞珠儿戏看到这里,已经有点意兴阑珊,也没兴趣再看下去,起身站了起来。
“王姑娘,跟我走吧,我保证会把你的嫁妆,原原本本拿回来。”
王姑娘惊愕的看着虞珠儿,就连朱秀才也沉下脸。
思前想后,朱秀才这才觉得,自己好像上了这武姑娘的当,她根本没有仰慕自己,她是来挑拨自己一家内乱的。
朱秀才阴狠的抿着嘴,一字一句的说:“武姑娘,这可是我朱家的家事,你确定要插手?”
“路不平,有人踩!你看人家没有人撑腰,就如此做践人家!还不许人家拔刀相助?”
虞珠儿才不怕他,张口就怼。苏霁阳看虞珠儿尽兴了,也起身走了过来。
“好了,玩够了没有?过来吃饭了。”
听苏霁阳这样一说,再看苏霁阳和虞珠儿,紧握的双手,朱秀才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
合着自己是被耍了,那女人本就是有个主的,那四个人也不像是,远房亲戚那么简单,她只是无聊逗自己玩嘞!
“武姑娘好手段,既然玩过了,可以把绌荆还回来了吗?我们还要回家。”
朱秀才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