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家别院。
门口粗壮的桃树上。
卫子安被绑在上面,眼神暗淡。
面前的两个人手持着一杆长长的木棍,看上去凶神恶煞。
“快说,你做错了什么。”
茯苓气呼呼的鼓着俏脸,问道。
“我真的不知道呀,师姐。”
卫子安抬头眨眨眼,眸中泛着泪花,看上去很是可怜。
“哦,那就放下来吧。”
茯苓挠挠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也不想再绑着卫子安了,只是觉得有些好玩,再加上和卫新雪难得的意见统一,怎么能不尽兴一番?
现在,他有些后悔了。
虽说小师弟确实是在里面听了一晚上的曲没有出来,确实是有些可恨,可是好像还不至于惩罚他哎。
茯苓转头看向卫新雪,想征求她的意见。
“不行!”
卫新雪冷哼一声,拿着手中的木棍走上前,“子不教,父之过……”
好像是觉得自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卫新雪咳了一声,“你不听话,作为姐姐,我也是有责任的,今天就好好教导教导你。”
“……”
卫子安低着头,默默叹气。
没办法,谁让自己贪图一时的享乐,结果忘了还有这一茬。
“说,你做错了什么?”
卫新雪冷着脸。
“我错了。”
卫子安苦着脸说道:“我错在了夜不归宿没有告诉你们。”
“嗯。”
卫新雪点了点头,冷着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些,“那你说该怎么办?”
“禁闭两天,不能吃糖葫芦。”
虽然时隔多年,但是卫子安说出来仍是轻车熟路。
“好。”
卫新雪微微一笑,如雪中盛开了腊梅。
“既然你已经知错了,就自己下来吧。”
话说了一半,她突然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茯苓道,“你觉得如何,茯苓?”
茯苓:“……”
她已经看傻了。
不是说他彻夜听曲的事情吗,怎么成了夜不归宿?
而且你们打成和解的速度也太快了一些吧。
“我倒是没意见。”
茯苓歪了歪头,眨着萌萌的大眼睛,好奇道:“我还是想知道你昨天晚上做了些什么。”
“还有今天早上。”卫新雪补充道。
还能干什么……卫子安从树上一跃而下,环顾四周,小心翼翼的说道:“我去问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什么?”
卫新雪柳眉一挑。
“跟我来。”
卫子安推开房门,余光一撇小院的墙角,嘴角微微上扬。
两人对视一眼,也跟着进了房间。
墙角处。
一抹黑影晃动,顺着墙角向上,爬出了小院,直到卫家的外面,黑影化为了瘦弱的人影。
“我好像,被发现了。”
他伸手摸着自己的衣衫,喃喃自语。
不知不觉间,浑身的衣衫早已经湿透了,微风拂过,寒冷刺骨的触觉让他为之一振。
转头看向卫家的牌匾,瘦弱男子裹紧身上的黑袍,默默向远处走去。
就在刚才,他居然感受到了数道恐怖至极的气息,自己就好似是汪洋大海中的浮萍,在那几道气息的面前,很可能连一击都承受不住。
卫家,远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今日,他算是深深领会到了这一点。
‘被发现了?’
耳边传来不真切的声音。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感觉他发现了我。”
瘦弱男子轻声开口,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了刚才卫子安那不经意的密一撇。
‘果然非凡。’
耳边那声音沉默了很久。
“现在如何?”
‘先回来吧,我们再商议商议。’
“好。”
瘦弱男子点点头,化作一道黑影,顺着墙角,消失不见。
……
卫子安的房间内。
三人环绕而坐,面色凝重。
“你确定这是真的?”卫新雪问。
卫子安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看向一旁的茯苓,“师姐怎么认为?”
茯苓一脸茫然的摇摇头。
“如果你今天不说,我可能从未意识到这个问题。”
“在所有我看过的书上,它们似乎都对南国一百二十二年,也就是武帝四十七年的事情闭口不谈,史书上也从未有过记载。”
“而且我也从来都没有挺师傅说起过,他们好像都忘记了这一年。”
听完茯苓的话,卫新雪仔细想了想,开口道:“也就是说,这件事很有可能是真的。”
“可是,先生都不知道的事情,你是如何知道的?”
卫新雪微微皱眉,看向卫子安。
“……你是不是关注错了?”
卫子安挠挠头,“我们不是应该关注十六年前的事情吗?”
“可是……”茯苓抿紧嘴唇,“如果不知道信息的来源,更没有办法辨别真伪啊。”
好像挺有道理。
卫子安被说服了。
“你们知道蛛网吗?”
“他们告诉你的?”
茯苓捏着脑袋,“如果是他们的话,未必没有可能那。”
“为什么?”
卫新雪皱眉不解。
“蛛网,是一个存在了几百年的碟子机构了,据说你要你能够出的起钱,就没有你买不到的信息,师傅说过,很厉害的。”
茯苓耐心的解释道。
“嗯。”
卫新雪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忽然脸色一变,审视的目光看着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