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看下去陌昇心中的疑惧愈甚,他将引水珠平托在一手的掌心,另一只手在引水珠上方轻轻转动,看似在抚摸珠子,实则并未接触,引水珠发出一道蓝光,蓝光下珠子顶端隐隐透出一个“嚣”字。
“这是父皇的引水珠?!”陌昇顿时瞪目结舌,手中的引水珠也险些掉落。“此物,此物为何会在你的手中?”
“这话应该我来问你吧,海王手中的引水珠为何会出现在被大水浸没的清秋国?你可别告诉我你随身带着的引水珠被偷走了?!”白衣少年的眼中闪着咄咄逼人之光。
陌昇自怀中掏出一颗蓝色珠子,星灼疑惑地看着陌昇手中两颗一模一样地引水珠,一时变得不知所措。“世上竟会有两颗一模一样的珠子?难道此物并非你海族独有?”
“实际上,一模一样的珠子还不止这两颗,每一届海王在继承皇位的那一天都会从先皇手中得到一颗蓝色的引水珠,至于引水珠是如何生成的是海族皇室历代相传的秘密,我不便外传。但我可以保证每一颗引水珠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上面都镌刻着每一任海王的名字!”海王陌昇跟星灼有着同样的疑虑。
“海王殿中有重要的客人!九皇爷您不能进!我说,沫离殇,你给我站住!”门外传来海公公气急败坏地声音。
然而来人仿佛没有听见一般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看见擅自闯入大殿的不速之客,海王陌昇的脸仿佛六月的天空,阴沉可怖,似乎随时会爆发一阵狂风暴雨。
当星灼转头望向那个正疾步走近的沫离殇时,在海王殿的再次相遇令二人同时一怔。
顷刻星灼似乎看穿了真相一般,冷笑起来。“陌昇,你的引水珠可是被眼前之人所盗?”
“小小年纪,休要血口喷人,那引水珠为海王贴身之物,我又如何盗得?”沫离殇迟疑片刻继续走上前来。
“如果是海王亲自送给你的呢?反正这件事情你们海族定无法摆脱干系!”星灼丝毫不惧。
“十二皇子休要妄下定论,此引水珠非我之物,乃是我父皇所有,我已用血将其与先皇的遗物封在衣冠冢中,但为何会在此出现,我也着实没有头绪。”海王陌昇幽幽开口道,随即疑惑地看向两人,“莫非你们见过?”
“当然,如果不是我,他现在想必已经......”“如果不是你怀疑于我,用噬魂鞭对我大打出手,想必我早已回来向您复命了。”沫离殇单膝跪地拱手向陌昇复命,及时地打断了星灼的话语。
星灼满脸不解地望向那双神秘的紫色眼睛,发现那眼中似乎透出一丝乞求,为何他不愿让陌昇知道他身上的剧毒已解?难道是陌昇给他下得毒?水淹清秋、剧毒的海罂粟、神秘的引水珠、留有钥天记忆的华丽披风,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眼下情势难分,也只好暂时按兵不动,静观事态发展了。
沫离殇发现星灼并没有将自己剧毒已清的事实揭穿,当下朝他轻轻点了点头,随即故意大声向陌昇复命。“海王让我追查的钥天......”
“钥天?!怎么海王什么时候也对钥天如此感兴趣了?”星灼眼中闪着凌厉的光逼视着陌昇那双蓝色的眼睛。
“咳咳咳......怎么会,只不过十八年前钥天在人间现世,我身为天族的子民,怎能不尽心尽责,追查钥天、奉还天族,乃我义不容辞之责啊!”陌昇一副大义凛然之相,眼角愤怒地扫过沫离殇那张故作无辜的脸。
“如此说来,我还要代表天族谢过海王了,此次父皇派我下凡,正是为钥天而来。我正苦于没有头绪,您恰好雪中送炭,只是,不知您调查得怎么样了?”星灼故作谦恭地给陌昇戴上了一顶高帽子。
“不瞒十二皇子,我这里也着实没有头绪啊。”陌昇老谋深算地叹息起来。
“之前交手的时候发现这位沫离殇前辈似乎中了毒,只是不知关于钥天您是否有何发现呢?”星灼的语气中透出满满地威胁。
陌昇与沫离殇同时一怔,“九皇叔,您怎么中毒啦?”陌昇故作关切。“快到内室让我为您诊疗一番。”随即将沫离殇推进了内室之中。
“十二皇子已经到了适婚之龄,与我的七公主陌泱乃有天媒为引,此次下界正好可以与她相见。”“海公公,还不快带十二皇子去公主殿。”陌昇大声将殿外的海公公喊了进来。
星灼的脸上泛出两片红晕,但他似乎仍心有不甘地望向内室。
陌昇见状安慰道:“十二皇子放心,待我给九皇叔解毒之后,再去公主殿寻你,届时我们一起去地陵宫探查一番,如何?”
星灼心知此种情形下也不好再做计较,只好随着海公公出了大殿一路朝公主殿而去。
见星灼渐渐走远,陌昇随手关上殿门,进入内室。发现沫离殇似乎毒气发作,露出一副痛苦不堪之相。
陌昇冷笑一声,自怀中掏出一粒药丸,引诱般地在沫离殇眼前晃动起来。见到药丸,沫离殇眼中的痛苦似乎更甚,他迫不及待地伸出手想要接住那粒药丸,而陌昇却一挥手将药丸扔到了地上。
沫离殇跟随着那骨碌碌转动的药丸像狗一样趴在地上,终于将它抓在手中,迫不及待地送入口中。
“解药已经给你了,记住要听话才能顺利得到下一次的解药,说吧,钥天之事调查得怎么样了?”陌昇哈哈大笑起来,而他不知道的是趁他不注意那药丸早已顺着沫离殇的嘴角滚进了那宽大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