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警觉地问道:“你们都是阿稻的粉丝?”
四爷说:“我是收到了手机推送的短信广告。”
我看了看其他人,小差说:“我也是。”
老沪小声说:“我老早就关注他了。”
我又看了看小马哥,小马哥说:“你别看我,我都不知道阿稻是谁。”接着他看了看四爷:“老大,你要是早认识我就好了,我直接把你带到哨卡门口!”
我说说:“这事儿有点蹊跷。”
小马哥说:“咋就蹊跷了?”
我说:“我们都得到了一块‘错’,都卖了一大笔钱,又都在同一时间跑到这地方来了你们不觉得太巧合了吗?”
老沪说:“我们一起进来倒是没什么,那辆货车一个月进来一次,它把我们集中在一起了。”
asa也说:“而且,我们并不确定只有我们七个人得到了‘错’,没准很多人都得到了,只是我们这些人偶然知道了它的价值,而那些人只把它当成了普通的石头。就算有一部分人也知道了它很值钱,但是并不知道它来自404。就算有人知道它来自404,但是他们却没有查到404在哪儿。就算有人查到了404在哪儿,可能由于工作缠身,并没有大老远地跑过来。”
我觉得也有道理,转头看了看c加加,说:“c加加,你帮忙算一下概率呗。”
c加加想都没想:“没有这种公式。”
其实我在开玩笑。
老沪清了清嗓子说:“既然大家都是为了‘错’来的,那我们就把话说开吧,信息共享,资源共享,找到‘错’咱们平分。”
小马哥“当啷”来了一句:“凭什么跟你平分?”
老沪说:“很显然,现在大家都没有找到,不然也不会逗留这么长时间了。既然都一无所获,不如一起去找。”
小马哥说:“要分享也是你们先分享。”
小差:“好,我先说说我掌握的信息吧。”
接着,她拿出纸笔,在纸上画了一个z字,然后分别圈了三个地方,一处是石棺附近,一处是我们所在的旅社,还有一处在z字最上方,我们都没去过。
小差说:“我查过,‘错’是在勘探中被发现的,我把404的几个重要勘探地点都找过了。”
我盯着地图问她:“就这三个?”
小差说:“本来有八个,我筛掉了五个。”
我问:“筛掉的依据是什么?”
小差说:“时间。‘错’是1996年发现的,其他的勘探时间都太早了。”
老沪说:“老储告诉我,‘错’是一个叫阿发的人卖给他的,那个人原来是404的职工,404撤离的时候他不肯走,留下来成了钉子户,我在寻找这个人。”
我马上想到了防空洞里那些人,于是说:“有个地方叫西区,你要找的阿发应该在那里。”
老沪说:“西区在哪儿?”
我说:“我只是在防空洞里遇到了一些人,他们说他们就是西区的,具体我也不知道。”接着我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你说你来东北追债是假的?”
老沪说:“真的啊,公司到处都是窟窿。”
小马哥指了指我和asa:“到你们了。”
我说:“那你有什么线索?”
小马哥白了我一眼:“你们说了我再说。”
四爷说:“我先说吧,我的线索还是来自阿稻的直播。”
说完,她掏出手机,给我们打开了一段视频——
阿稻行走在一条空荡荡的街道上,两旁是一座座无人居住的房子,镜头摇摇晃晃,阿稻的声音响起来:“我现在就在404,接下来我想换一种方法向大家直播——”
然后,他轻轻打了个响指,画面一下就变成黑白的了,四周环境也随之改变——空荡荡的街道突然变得热闹起来,人来人往,充斥着小商贩的叫卖声,肉铺吊着一扇扇猪肉,仿佛还能闻到腥热味,几个姑娘烫着那个年代流行的大波浪卷,挽着手从阿稻身边走过去,一个戴着红领巾的小男孩“噔噔噔”地跑过来
阿稻说:“欢迎来到1996。”
我被眼前这一幕吓呆了:“这是”
c加加说:“后期合成的。”
直播视频太长,我们不可能全部看完,四爷直接把进度条滑到了最后。
日头已经偏斜了,阿稻走在一条土路上,两旁长着很高的草。高低起伏的土坡分割了视野,看不清环境的全貌。
阿稻爬上高处,前方出现了一片施工工地,被警戒线围着,三台大型机械正在里面忙碌,声音震天响。
阿稻说:“我过去打个招呼。”
然后,他就走近了那个工地,隔着警戒线问:“哎,老乡,你们在干吗?”
一个戴着安全帽的工人转过头来,大声说:“你是干啥的?”
阿稻拍拍自己的录像设备:“我是个主播。你们在勘探吗?”
工人说:“我们只是出力的。领导说这地方埋着一种特殊的石头,我们负责把这个区域保护起来。”
阿稻说:“什么石头?”
工人说:“我们要是知道就不用出力了。”
四爷关掉了视频,说:“我一直在找这个工地。”
我说:“你在外面的时候,为什么不联系他问问具体的位置?”
四爷说:“我找得着吗?”
小马哥再次盯住了我和asa:“你们有啥干货赶紧拿出来。”
我说:“你呢?”
小马哥说:“我要说的都被你们刚才说的包括了。”
我说:“你这是空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