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这个金字指什么?”
asa摇摇头。
我说:“会不会是”
asa说:“不可能。”
我说:“进去看看。”
说着,我蹲下去抠了抠,这个井盖太重了,而且没有提拉处,我折腾了半天都没有把它掀起来。我抬头看了看,附近有个煤仓,里面扔着一把铁锹,我去把它拿过来,虽然不太给力,但毕竟是金属对金属,最后终于把井盖撬动了,asa赶紧过来帮忙,我俩合力把它移开了。
下面黑乎乎的,冒出一股寒气。
asa说:“万一有毒呢?”
我打开打火机朝下伸了伸,火苗没有任何变化,我说:“没事儿。你在这里等着我,我下去。”
说完我就在下水道边缘坐下来,然后转身跳了下去。
下面还挺深的,我落地之后,打开手电筒看了看,四周都是水泥筑成的,呈拱形,两旁有很多金属管道,还有圆形的阀门,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asa在上面说:“你怎么样?”
我说:“我没事儿。”
asa说:“没什么发现你就上来吧。”
我说:“下都下来了,我去前面看看。”
接着我就慢慢朝前走去。通道里闷闷的,我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上帝保佑,千万别让我遇到尸体啊
走出一段路,我听见asa喊着什么,太远了,听不清。
走着走着,我看到地上出现了一副防毒面具,镜片已经碎了。看来,象鼻人也来过这里,他们真的就像老鼠一样,占领了404所有的地下空间,跟留守人员玩起了地道战。
接着,我又看到了一个床铺。
说是床铺,其实就是一块床板,下面垫着几块砖而已,床板上堆着一些破败的被褥,扔着一双胶鞋,还有一台老式的收音机,它的两个旋钮就像圆溜溜的眼睛,后盖早就不见了,露出了乱七八糟的电子元件。
我蹲下去朝床下看了看,竟然看到了石镐、鹤嘴锄和冲击钻,它们都是开采矿石的工具,难道这里真的接近“错”了?
我走出了三百米的样子,并没有其他发现。
背后传来了脚步声,我回头看去,asa追上来了。
我说:“你下来干什么?”
他说:“我还以为你出事了呢,赶紧回去。”
我恋恋不舍地朝前看了一眼,他已经把我拽走了。
路过那个床铺的时候,我说:“那下面有工具,会不会有人在这里发现了什么?”
asa说:“肯定是哪个流浪汉曾经在这里住过,我看了,那双胶鞋的号码都不一样。”
我们从下水道钻出来,返回旅社的途中,路过一个玻璃厂,再次看到了那位穿军服的老先生,他又换了个地方“演讲”了,他挥舞着双臂,声情并茂地说道:“刚刚露头就吓跑了?太怂了吧!所以伟大的领袖说,一切反动派都是纸老虎!”
我和asa绕过他,走进了厂房。
整个厂房就像巨人住的房子,窗户也开在很高的地方。房顶上安着几个雨搭,应该是遮挡天窗的。厂房旁边围绕着很多植物,长势凶猛,门口的杂草已经漫过了我的膝盖。铁大门虚掩着,锈迹斑斑。
我和asa走进去了。
里面跟篮球场差不多一样大,基本都被搬空了,我们只看到了几台坩埚,还有一堆堆玻璃渣,应该改名叫玻璃渣厂了。
我看到了几只蟑螂,就像小指那么大。这里的东西好像都是加大版的,除了人。
一个生了锈的楼梯挂在墙上,我爬了上去,asa也跟了上来。
房顶上铺着沥青,很平坦,太阳暖融融的,但是风很大,浩浩荡荡的,举目望去,四周是大片的车间,更远处是广阔的天地。
突然听到有人喊道:“你俩干什么呢?”
我们转头看去,老沪竟然爬上来了。
我说:“你怎么找到我们的?”
老沪说:“你俩站在这上面,跟自由女神似的,多远我就看见了。大家都回旅社了,只有你们不在,我就出来找你们了。”
我问他:“你们刚才听到警报声了吗?”
老沪说:“整个404都听到了。”
我又问:“你们藏在哪儿了?”
老沪说:“我们就在旅社里待着了,小差说了,肯定是演习。”
什么叫冷静。
我们跟老沪一起回到旅社之后,我特意看了看小马哥,小马哥正蹲在地上给四爷按脚脖上的三阴交,那是女性的保健穴。这简直是跪舔,而且他毫不在乎别人的眼光,看都没看我一眼。
昨天夜里他到底出去干什么了?
如果他有“错”的线索,肯定跟四爷分享,却不会告诉我们。在发财这件事上,我和他是竞争关系;在感情这件事上,我和他好像也呈现出了竞争态势
小差笑着问:“演习的时候你们去哪儿了?”
asa正要说话,被我抢过来了,我说:“四处转悠啊。”
小马哥说:“扒瞎,你们肯定藏到哪个地窖里去了。”
asa马上更正道:“没有,我们躲进了防空洞。”
你有什么样的队友,几乎就有什么样的人生。
小马哥冷笑了一下:“你们不是四处转悠吗?”
我说:“是啊,我们在防空洞里四处转悠啊。”
小差已经拿出了食物,大家凑合着填饱了肚子,然后七嘴八舌地聊起各自的经历。
从四爷的讲述中,她和小马哥基本是出去探险的,他们不但看到了一个监狱,还看到了一个精神病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