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大亮,晨起微冷的阳光,比众人先行闯入房间,吴真冷春秋柳成荫等众人把目光纷纷望向病梅先生,只有赵城隍急躁,问道,我说老病梅,你把这些老百姓咋样了?看来人家吵吵八火的赶来,绝不是和你谈论风花雪月的,看来是要扒你的皮啊!
病梅先生却不回答,只见他双手微抬,手掌托至胸前,仿佛掌中托着一件东西,忽然双手向二十四座汗青楼推去,吴真这才看清楚,原来是一件文字编织而成密不透风的大网,经纬丝线连接之处就是一个个文字,将二十四座汗青楼包了个严严实实。
包好的一刹那,那高大巍峨的汗青楼,低矮嶙峋的汗青楼统统一概不见。吴真恍然明白了一些事情。
于是向病梅先生问道,如果不是先生在,无人能够看到汗青楼,无人有本事进入汗青楼?
病梅先生仍不答话,只是点头,却迎上了闯进院门正要进屋的人,于是众人退到了屋外,摆开了阵势。
原来此番围了浮生巷,找病梅先生算账的人大约有五十来个,他们一来,就把这个小小的院落挤满。有人更是连连几脚踹向柿子树,把柿子树上残存的几枚残缺破败的柿子撞了下来。
吴真看这伙人来路不善,就和赵城隍冷春秋小龙太子小声道,先听明白情况,再做计较,如果动手,先要护好樊於美。对付这些俗世凡人,不要用什么法力。
这伙人既有四十来岁的精壮汉子,也有三十来岁的半老徐娘,手上各自抄着家伙,有的是棍棒,有的是铁锨钢叉,横眉立目,好像要把病梅先生撕碎了。
只听为首的四十来岁的汉子道,大家先别冲,大家是来讲理的,第一要务就是说清楚道理,病梅先生不讲理咱们在收拾他,实在不行,报警,把他关起来,判了他。判了他,也得先赔偿我们损失,一个汉子道。
只听为首那汉子道,先生,我是老郑,还记得吧?
病梅先生道,记得,你们这一大早,就来找我,有什么急事?
是急事,十万火急的急事。众人又喊。
老郑回首对众人,道,我说还是你们说?众人压低了声音,只有几个人再悄悄低语。
一个满脸胡子的汉子道,你说,我们听你的。
老郑道,前些时候,我老婆害了一种病,是不是先生你给看的?
是。病梅先生坦然答道。
没想到这个病还是传染病,我又介绍了其他人也来找你看病,是不是?
是。
我们众人的亲人,服了先生开的药,暂时确是得到了缓解,可是近一周以来,全都病重加剧。期间我又找过你,先生你怎么说的?
我说,按我的方子继续服药。
对,众人又一起应声。
可是昨天晚上,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病梅先生脸色大变,问道,怎么了?
梦寐倒乱,已经是进去气多出来的气少。还有一件怪事,我们大家都做了同一个梦。
什么梦?病梅先生急忙问道。心中狐疑,怎么这病和梦有了关联。
梦中有个妖艳的女子,自称黄莺娘娘,说只要到翠羽村拜黄莺娘娘就能痊愈。我们大家都想,这不是平常之事,反常即为妖,所以一大早来找你病梅先生理论。
众人七嘴八舌道,病梅先生,今天要没有说法,恐怕你难以离开这个院子了。
二手道人压低声音对病梅先生道,老病梅,没听说你有行医执照啊,怎么擅自给人看起病来了?
病梅先生回首,同样压低声音,把嘴放在二手道人耳边,道,没听过上者医国么,我呢,《黄帝内经》、《神农本草》《本草纲目》、药性赋啊,也没少看,看多了医书,就老想尝试一番。于是私自行医看病。一开始也医好了很多人,传了个小小的口碑。没想到这次医病,恐怕要医出人命来了,还不是一条。说罢摇头叹息,道,怎么对得起众人的信任。说着,将双手托在胸前,我的一双手看来要沾上献血了。
二手道人从病梅先生身畔挤出,道,乡亲们,稍安勿躁,我呢也粗通药理,你们不妨说说症状,我再看看药方,也许我能解决此事。
我们怎们信任你,你是老病梅的朋友。
反正,我们都跑不了。
一个道,我老婆眼睛发暗,掉头发,口臭,一夜之间满脸皱纹;
一个道,我丈夫,少气多忘,梦寐倒乱,
一个道,我母亲无力喘乏,多阴汗,便溺余沥;
一个道,我父亲形体瘦恶,喘息无力。
闯进浮生巷病梅先生家的五十来人,一一将家人的病症诉说一遍。有的人说着说着就低声哭了起来,以至于说的断断续续,可见众人亲人生病,无不心焦。
病梅先生此时也是无计可施,如果自己的药方医得了别人的病,别人怎么能够打上门来,恐怕只有提着礼物拜上门来。看来这病,还真不是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人能够随便看的。
赵城隍两只大眼睛瞪着,谁说话就看向谁,简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吴真冷春秋小龙太子静静的听着,也在思索,盼望二手道人能够医得了众人的病,如此这场危机也就过去了,大家才好继续动身,前往白头山找寥落夫人,救自己的父母双亲。
樊於美却躲在众人身后,眼神略过五龙道人,看向吴真。
不一时,众人将病症说完,二手道人对病梅先生道,老病梅说说你的方子。
病梅先生站在众人面前,忽然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