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鹤没见过大季钟渊这种模样,太凶狠了……
一双眼睛里面都是冷意……
这段时间顾格桑出事,将大季钟渊身上的脾气和耐性都磨的太干净了,青鹤看着他慌的厉害——这才是那位夜王殿下,身居高位,浑身都是压人的气场。
她心中有自己的权衡,她攥紧手指,随后别开了脸,“我对王妃没有歹意。”
“我信你?”大季钟渊手掌收拢,隐隐约约灌输了灵力,青鹤只觉得这人是真的想要掐死自己,她挣扎了两下,大季钟渊眸光一凛,“解释。”
两个字好像是从他喉咙深处说出来的一样,大季钟渊现在狠的厉害,身上都有一股子的气场,逼得青鹤有些发抖,只要是现在说出来……说出来顾格桑体内有魂缺,他在给顾格桑填补魂缺,只要是说出来,大季钟渊就会放了自己……
窒息的感觉从脚底蔓延到了脑袋,青鹤不断挣扎却根本无济于事,脑子里面一片混沌,每一个声音都在向着他说:说出来,告诉大季钟渊!
青鹤深深吸了一口气,随后狠狠发出灵气想要震开大季钟渊的手,他眼眶通红,竟然真的让大季钟渊松了手,青鹤没忍住,他大声喊了出来——“不要!”
她不能告诉大季钟渊!
桑的模样,她温柔善良睿智,相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青鹤清楚这个女子值得她守护!怎么可能真的让顾格桑落在这群有可能不怀好意的家伙手中!
“本王懒的和你多废话,”大季钟渊声音冷淡,“青鹤,念在你锁灵一族世代都是大季氏家臣本王饶你一条命,”他眼睛轻轻眯起,“你最好识相一点。”
青鹤不欲多说,她别开了脸不去看大季钟渊,现在大季钟渊身上有一股子的疯狂的味道,青鹤也开始执着,没有最开始那么畏惧大季钟渊,青鹤攥紧手指,“我识相如何不识相又如何,殿下,你不要逼人太甚!”
此话一出,大季钟渊眼中冷光一闪,然后狠狠挥袖,力道不小,本来就已经摔倒在地的青鹤被这一股子霸道的力气直接掀翻了出去,趴在地上一个劲的咳嗽好长时间没办法反应过来,最后通红着眼睛艰难抬头看向大季钟渊,“殿下,我没有要害王妃的意思!”
大季钟渊显然是不信,他脸上表情冷的厉害,手掌中燃烧着一簇黑色的灵力,“最后一次机会,不说,你就去见你锁灵族的先人。”
“殿下!”青鹤眼中已经写满了难以置信,大季钟渊这段时间以来的表现实在是疯狂,她挣扎着站了起来,对方的眼神告诉青鹤——他是真的有可能动手取了青鹤的性命!
“说不说!”大季钟渊剑眉陡然立起,周身气场尖锐。
青鹤艰难的动了两下嘴唇——只要是把顾格桑魂缺的事情告诉大季钟渊……这想法刚刚冒头就被她掐死,青鹤一点一点抬头冷冷看向大季钟渊,“我,无话可说!”
“很好。”大季钟渊嘴角噙着一抹冷笑,下一秒掌心灵力就直接灌注拍在了青鹤胸口!
青鹤哇的一下吐出一大口鲜血,大季钟渊眼瞳猩红,里面是疯狂的颜色。
擦了擦自己嘴角的血迹,青鹤艰难的想要站起来,大季钟渊抱着胳膊冷冷看她,“只要是伤害桑桑的人,本王都不会放过。”
青鹤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没忍住,直接一大口血就喷了出来,她手无意识的在空中动了两下,最后颓然无力的落在地上,她撑不住了,之前给顾格桑填补魂缺就耗费了她太多力气,现在……硬生生扛下来了大季钟渊一掌,夜王就是夜王,就算是他没有用全力,那一掌也足够青鹤受不了。
当天夜里,大季钟渊带着那盏灯回了他从前和顾格桑的卧室中,他就躺在飘窗的地毯上,将那盏灯抱在怀中不愿意松手,他死死闭着眼睛,眼前的景象不是从前和顾格桑坐在这里看书就是陪着顾格桑在这里靠着睡觉。
顾格桑身上淡淡的香味还在空中,大季钟渊觉得自己要发疯,怀中的灯被他越抱越紧,大季钟渊哑着嗓子开口,一声接着一声的桑桑你快回来。
夜已深,灯盏的魂火依旧亮着,时不时的跳跃两下,光影落在大季钟渊的侧脸上,照的他有种憔悴。
“桑桑,”大季钟渊手指在灯上面轻轻摩挲,“今天青鹤……本王不知道她要对你做什么,这是她和你的关系不一般,本王却将她打成了重伤,桑桑你要是醒着,会来管本王或者和本王发脾气么?”
灯盏的魂火没有任何动静。
不给任何回应。
大季钟渊垂着眼睑,许久之后才艰难的苦涩一笑,有些怅然的抬了头。
父母这边过的艰难,鬼娃也不开心——到底还是个孩子,就算是再怎么厉害鬼娃心中最惦记的也是妈妈,他和天底下所有孩子一样希望有妈妈疼有妈妈宠,但是只要是他一接近那座别墅的时候就能感觉的到一股子的让他觉得畏惧的气息。
是大季钟渊的。
鬼娃怎么样都忘记不了自己的父亲想要弄死自己,他害怕,四周都是各种想要带走的他的人,鬼娃机灵,次次都给躲开了,东躲西藏的日子一点都不好过,鬼娃还不敢回家,隔着远远的发现了母亲还没有苏醒,也有了自己的打算。
到底是孩子心性——鬼娃也喜欢阳界的动物园和游乐园,反正琢磨着母亲没有那么快醒来,自己这样子贸然回家还会被凶神恶煞的父亲杀掉,索性鬼娃决定自己去那两个地方好好看一看玩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