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大娘你来炒?”何湘云尝过孟大娘做的饭,确实也还行,教一教就能上手了,只是,“那您也太累了。”
杏儿从刚才开始就一脸她想说话的样子,看到孟大娘说了,也鼓起勇气,“老板,我也愿意学,我做饭也挺麻利的!”
“要不这样,反正今天也没什么客人,你们先去后厨都炒一份凉皮,我看着你们炒。”
在何湘云的指点下,两人都炒了一份,确实杏儿做饭动作也很熟练,最后出来的成品味道跟她的要求也差不多。
毕竟只是炒个凉皮,没有非要做出烤鸭似的超高标准。
何湘云也没打算弄什么特别需要烹饪技术的饭菜。
“要不去这样,你们两个人一人负责一天,轮换着来,杏儿现在也会做凉皮了,凉皮以后也轮换制,比如说今天杏儿炒凉皮、做热饮,孟大娘就做凉皮,第二天反过来。只是这样前面上菜的人手就有点不够了,我再招聘两个店小二好了。”
加上店里原本的两个,就有四个,两两轮换,就连值夜也有四个人轮换了。
下午终于雨停云散,快到傍晚时分,生意总算好了起来。
这种阴凉的天气,来上一锅热腾腾的小火锅最舒服了!
一名官差没什么精神的来到店里。
“你就是这家店的老板吗,跟我们走一趟,早上抓住的那个盗贼非嚷着要见你!”
“见我干什么?”总不能是她雨夜里的当头一棒,把人给敲上瘾,还跟她找敲呢吧。
亦或者手痒痒又想擦地了?
罗扇已经好几天不出去了,就在店里洗菜帮忙,每天也能挣几文零花钱。
“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通缉令上的盗贼啊,要是是赶紧给我们发赏银呀!”她都急死了,只要钱不落到手里就不踏实,哪怕最后也进不了她的腰包,但是她替何湘云着急呀!
“着什么急,我们知县老爷还能差你们银子不成?一开始他承认自己就是那个连偷八家的小偷,可是县老爷问他被偷的金银珠宝在哪里,他又不知道,说不是他偷的,到底是不是还查着呢,我们县老爷又不会差你们这点钱。
总之听说了几户人家被盗的金银后,他就怎么都不肯承认是他都得,还喊冤枉,说有些话必须见到你们才说。”
这倒是奇怪了。
其实何湘云也觉得凭他那个智商,那副不大聪明的样子,确实不像告示上说的盗贼。
“那我去一趟吧。”
“娘我跟你一起,我还没进过牢房呢!”
说的好像牢房是什么旅游景点、网红打卡胜地,她要去打个卡。
“去什么去,哪里有什么好去的。非要跟我去也行,你今天在店里帮忙的零花钱我就……”
“别扣别扣,我不去还不成吗,我这就去洗菜!”
罗扇两条腿跑的飞快。
她不去了,谢宴又说想去。
“我也没进过牢房,也想去看看。”
何湘云:“……”
你们干脆组团旅游去好了!
“去去去,反正我也管不着你,不嫌那地方脏乱差就去呗。”
罗扇支棱着耳朵从后厨又冒出头来,委屈道,“娘,为什么他能去我就不能去?”不带区别对待的。
“他是给钱的,你是被我养着的;他二十,你九岁,你说我为什么区别对待?”
罗扇撅着嘴巴又回去了,有钱了不起呗。
有钱就是很了不起!
“谁说我二十了,我明明十九!”谢宴展开折扇,就算是古代男人,也很在意年龄问题。
“那也是大龄剩男!”
十九怎么了,十九他也是只童子鸡!
在现代男人十九、青春年少,在古代,就是个老菜帮子!
“什么叫大龄剩男?”
“就是年龄大、没人要、娶不着媳妇的被挑剩下的,男人!”
谢宴把这几个字在心里反复咀嚼,“谁说我年龄大没人要,明明是我不要她们!目前为止,还没发现配得上我的!”
何湘云翻了个白眼,“你就吹牛吧!”
谢宴不服气啊,他怎么就大龄剩男了,京城里想当他王妃的大家闺秀,都能围着京城绕三圈了!
好吧,这话是夸张了点,京城就算一块牌匾砸下来,十个里头八个是权贵,还有两个是世家里的庶出,但适龄的女子也没有那么多。
但是,信不信只要他当初自己要选王妃的消息,送进王府的女子画像会比之前给她找的男子画像多的多的多!
两人斗着嘴从街上走过,去往县衙。
青石板铺就的路有的地方不太平,有不少小水洼。
谢宴只顾着争论,一脚踩进水洼里,弄脏了鞋子和衣服下摆,又自个儿生闷气。
他就不该下雨天后出来!烦死了!
到了县衙牢房,官差跟牢头说了几句话后,就招手让他们进去。
牢房里比较黑,需要点灯,为了防止牢犯逃跑,连个窗户都没有,住时间久了连白天黑夜也分不清。
何湘云用手帕捂住鼻子,因为刚下过雨,里面发霉的味道尤其严重,非常潮湿,还有股腐烂的臭味,以及排泄物的臭味。
谢宴更是夸张,走了两步就干呕,连忙跑出去。
“我不进去了,你自己去吧,我在外面等你!”
何湘云:“……”
说打卡还真是打卡,到门口就算是来过了是吧?
不过这个味儿还真是……上头。
见到有女眷进来,有些囚犯发出让人恶心的笑声扑到前面来,被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