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一份凉皮出来,何湘云让罗扇去给糕点铺掌柜的送一份。
“不许收钱听到没有,要是被我知道你偷偷收钱又不告诉我,你这个月的零花钱都没了!”
马上就到月底,下个月第一天就是给他们结算零花钱的日子。
罗扇确实想收钱来着,不要五文钱,要两文、三文也行嘛!
可既然何湘云都这么说了,没准什么时候就会去问糕点铺掌柜的,罗扇相信她绝对做得出来。
“谁说我要偷偷收钱了,我是那种人吗?”
罗扇拿着凉皮走了,在心里头疯狂扎何湘云的小人。
擦丝神器确实好用,擦几根黄瓜在盆里,就算生意多,只要腾出一下下的时间,转眼又能把黄瓜丝擦出来。
几个老顾客买完了还站在旁边看,一个个岁数都不小了,还跟小孩子有个新玩具似的好奇。
瞅着何湘云火热的凉皮生意,张娘子心里头直冒酸水。
她一定得把那个人找出来,把凉皮生意抢过来!
至于现在,拼凉皮拼不过,不是还有串串香嘛。
“张娘子串串香,好吃又便宜,快来尝尝啊!吃不吃串串香啊,我这一文钱就能买两串!”
有人听说还有那么便宜的串串香,便买来尝尝,这些大多数都是之前没吃过她家的新客。
而尝过的,大多数都根本不会再来吃,因为太难吃了,就跟自己家偷偷试着做出来的味道差不多。
既然自己都能做,为什么还要花钱买她的,要买就买何娘子的,那个味道他们根本做不出来!
所以哪怕张娘子的生意似乎还不错,实际上越卖客人就越少,明明上午还赚了四五十的铜板,下午只有十几个。
何湘云那边准备的串串和凉皮却越来越少。
东关村。
六子还有那天一起被何湘云揍的两个人,三人鬼鬼祟祟的下了龙虎山,摸到何湘云家门前。
“是这儿吧?”
“对,就是这!”
三人没买到凉皮和串串香,挨了何湘云一顿打不说,回去还给全寨兄弟做了顿饭菜,他们自个儿都吃不下去,那之后就把她记恨上了。
这段时间没少打听她的事,乱七八糟什么都有。
被嫁去罗家冲喜,却害死自己丈夫啦;
不是她害的,其实是婆婆嫁祸的啦;
那女人不正经,被赶出罗家姘头有好几个啦……
说啥的都有,都分不清哪个到底是真的、哪个是假的。
最引的他们注意的,是有几个外来人在东关村租了个房子,花了十两银子,又每个月花三十两去何湘云家吃饭。
一个月三十两啊,这是吃的金银珠玉吧!
山寨两个当家的看不上这点小钱,撒牙缝都不够,但六子三人看得上!
三个人平分还有十两呢。
所以他们把何湘云家的位置打听好后,就准备来偷钱,算是给她一个小小的教训!
其他人家都是泥土混合着麦梗堆砌的房子,只有何湘云是漂亮的竹屋,可好找了。
三人仰头看着有将近三米高的竹墙,竹墙表面非常光滑,都没有可以借力的地方,这怎么爬?
砍断是很容易,动静也大,把村里人招来怎么办。
围着竹屋绕了一圈,发现只有门的地方要稍微矮一些。
“有了,咱们三个叠罗汉,他们家的人白天都不在家,只要有一个人进去把银子偷出来就行!”
要不然他们为啥白天来呢,当然是知道没人。
三人全都人高马大、身强体壮,目测身高没有低于一米七的,所以两个人叠罗汉就可以把上面那个人送进去。
六子肯定是要进去的,他让一个人蹲下,自己坐在那人肩膀上,手虽然能摸到墙头的,但要进去还差点,必须站起来。
他的脚刚踩在底下人的肩膀上,就开始晃悠。
“站好了,别晃啊!”
“我站好了,你快点爬。”
可还是晃,而且时间拖的越久就感觉越沉,晃的更加厉害。
终于扑腾两声,两人都摔倒了。
“六子,咱不是三个人嘛,这样我俩人当墩子,托着你肯定就好多了!”
于是又试了一遍,这次确实稳当多了。
六子终于摸到墙头,翻了进去。
扑腾!
确切的说是掉了进去。
他的屁股!
还有那里,扯、扯到了!
疼死爹了!
六子疼的直闭眼,依旧忍着没敢痛呼出声。
等待疼痛过去的几秒钟里,他听见几声鸡叫。
这个正常,他们山寨里还养了鸡呢。
可是等睁开眼,却对上一双绿豆大的小眼睛,那东西头上还有着通红的冠子,低着头、居高临下的不时歪着脑袋瞅他。
原来是一只大公鸡!
只是六子居然从鸡眼里看到了浓浓的警告。
啊呸,鸡知道个屁!肯定是他做贼心虚看错了。
起来,别挡着他偷钱的路!
六子毫不在意的伸手去推它,想把它推到一边去。
何狗蛋快如闪电的伸出脖子,当啷就是一口。
“哎呦!”
六子忍住了扯蛋的疼痛,却没有忍住何狗蛋突如其来的神之一口,喊出声。
“六子,咋了?”外面的同伴压低声音问。
“没事,被只鸡给啄了,外头没人吧。”
“没有!”
听说没有人发现这边的动静,六子才准备专心对付这只鸡。
不就是一只鸡嘛,又不是狗,这种小畜生向来都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