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了?”
陆晨洗完澡一路小跑推门窜进了屋里,外面起了风院子里的枣树在风的吹拂之下沙沙作响。将肥皂随手放回到桌上,陆晨看了眼蜷起身子轻声打着呼噜的钱多多,关闭电灯摸黑走到床边躺了上去。
呼——
刚还打着呼噜熟睡的钱多多就在自己不小心碰到对方胳膊的一秒钟之内,突然猛的睁眼坐了起来。
“不...不要.!!”
钱多多呜咽着发出了求饶的声音,紧紧抱着盖在身上的被子颤抖着。
这是梦游吗?被吓了一跳的陆晨看着像是突发癔症的钱多多,手肘支起身子打算起身凑近去查看一下。但自己刚一坐起,还没来得及把头凑近,对方却像是看到了鬼一样大叫着朝床边挪起身子,打算远离自己。
“喂,小心!”
提醒的话刚刚脱口,陆晨就看到钱多多突然从一年前消失了,紧接着就是重物倒地的闷声。
“喂,你没事吧!”
这到底是怎么了?陆晨翻身爬到床边朝摔倒地下的人伸出手。但是对方并不领情依旧像是见到了鬼一样,呜咽着,挣扎着,求饶着。
“不要!不要!我不想!放了我吧!”
“钱多多!清醒一点!钱多多!”不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不知到对方在惧怕什么,但是陆晨清楚的感觉出了对方并没有在梦游。
“不要过来!求求你饶了我吧!!”
“多多你到底怎么了?!清醒些,我是陆晨啊!”
翻身下床,陆晨光着脚跑到墙边摸索寻找着灯绳,想着等屋里亮起来对方或许就不会再这么害怕。随着“啪”的电源开关被搬动的轻响,挂在屋顶的灯泡并没有刺啦着发出光明,房间里依旧一片漆黑。
停电了?!陆晨既着急又奇怪,临睡前还没事的,而且今天也没有接到停电的消息啊。
顾不急这个,陆晨走到钱多多身边不顾对方挣扎反抗硬生生按到了怀里。
“我是陆晨啊,陆晨!”陆晨不停念叨着自己的名字,感觉着怀里的人慢慢从奋力挣扎到放弃抱紧了自己。
“陆晨?陆晨!救救我,爸爸他!!”
爸爸?!陆晨感觉自己的心脏突然慢跳了半拍,他为什么会如此害怕他爸爸,难道是家暴吗?但是他身上也没有伤啊。那又是因为....
像抚摸小猫一样,安慰的轻抚着安夏的后背,任由对方在自己怀里低声抽泣。
紧紧地扎在对方怀里,感受着对方怀抱的温柔,钱多多慢慢放松下来停止了哭泣。
“好些了吗?”慢慢松开怀抱,陆晨轻声询问,生怕哪里不对再次惹得对方情绪激动。
“嗯。”因为哭得太过厉害,虽然眼泪是止住了,但是身体依旧止不住一下一下的抽搐着,让说出的话带上了颤音。
“真的没事了?”
又等了一会见对方并没有回答,陆晨连着被子将钱多多抱回到了床上,随后自己也翻身上了床。
“陆...陆晨。”钱多多抽搐着喊了陆晨的名字。
“嗯?”
“对..不...起。”抽搐着道歉。
“没事!”
安慰两句看着依旧不肯躺下的对方,陆晨压下了想要询问的好奇心。拍拍枕头自己躺了下去。
“快睡吧,已经很晚了。不管你在家里时遭到了什么待遇,在我这里你是安全的。安心快睡吧。”
对方的话仿佛带着魔咒,钱多多再次躺倒床上之后,很快便睡熟过去再无噩梦。
一路驱车,陈潇两人来到了位于c城东郊的四向村,这里便是由政府投资供之前那个无人村里村民搬迁所盖的房子。
穿过彩色琉璃瓷砖的拱门,村子里唯一的小二楼,作为政府办公使用的建筑物进入了视线。
“就是这里了。”陈潇下车朝着政府楼里走去。
接待两人的是个看上不过三十左右的年轻女人,一身黑色纱质连衣裙,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知识分子气质让人很难把她和这里常年和黄土地打交道的农民扯上关系。
“你就是李村长吧?”陈潇快走几步,和对方打起招呼。
“哦,我不是,我是村长的女儿。我爸生病在家了,所以叫我在等着二位。”女人开朗的笑着,将两人带进了位于村西头的一栋小院里。
“您好李村长。”一进门陈潇便熟络的和李村长握起了手,几句家常拉完之后问出了此行的目的。
“请问您是xxx村的人吧?”
“不是,我是河南过来的。”中年老汉说。
嗯?不对啊,我查到的这个村子的人应该都是从那里搬迁过来的啊,怎么这个村长说他自己是河南的。
老汉吐出口烟圈隔着烟雾看向陈潇,“你说的是之前的李村长吧?!”
嗯?之前的...?陈潇疑惑的注视着对方,等待对方继续开口。
“我是去年二月才接手任上的村长”见对方只是看着自己并不开问,老汉弹掉长长的一块抽完的烟灰接着说,“之前的老李好像就是你说的那个村子的人。”
“那他人现在在哪里?”听完对方的话,陈潇激动的兴奋起来,果然自己查的没错,只要找到那个村子的人之后,很多的问题也就都可以找到了答案。
“他已经死了。”
“什么?!”本以为终于掀开了冰山的一角,两人还没来得及高兴庆祝,就直接又被打下了冰冷的悬崖。
“突然的病死的。唉,可怜了!”现任李村长感叹着捏灭了手中的香烟。
“那..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