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东方,朝阳的光芒映照之下,白帝城通往巴郡城的官道之上,一场追逐大战正在激烈的上演之中。
“三将军,吴军又追杀上来了!”
“快,快,都加快脚步,前面就是临河了,只要过了临河,我们就进入巴郡城了!”
张飞从白帝城逃出来,整整两天三夜不眠不休的逃窜,无论体力还是罡气都消耗的七七八八了,但是他还在坚持。
他麾下本来还是三千残兵的,如今已经不足三百,其他的皆然战死在的这一条逃亡的路上了。
可就算是爬,他也要爬去巴郡城,他想要与兄长同生共死。
“张飞,莫走!”
在张飞的后面,不到百米的距离,上千之数的吴军最杀上来,领兵的将领是孙策,孙策胯下的乌骓宝马在狂奔,手中的霸王铁枪高举:“张翼德,你已经逃不掉了,可敢留下与我一战?”
从白帝城一路追击过来,他不能在这个时候让张飞渡河而过,应为过了临河就是属于巴郡战场,进入巴郡战场变数太大。
“三将军快走!”
这时候,张飞麾下的一个校尉张达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吴军,心一狠,带着上百亲卫毅然的掉头,直接迎战:“儿郎们,随我杀敌,挡住他们,为将军争取渡河的时间,为将军而尽忠,杀!”
“杀!”上百亲卫眼睛都不眨一眨,便随着校尉张达而冲锋起来。
“张达不要!”
张飞目瞪欲裂,眼眸赤红,双手紧紧的握着的手中的丈八蛇矛,这是他的一个本族儿郎,轮辈分还是他的侄子。跟了他无数年,是他长年的近卫。
“三将军,快走,吴军后面的兵马要杀上来了,再不走就来不及了,我们不要让张达白白牺牲!”
张飞身边的另外一员亲卫校尉范强手中长矛狠狠的拍了拍张飞的马背。大喝而叫到。
“驾,驾,驾……”
张飞无奈,看着后面隐隐约约,密密麻麻的吴军兵马,他只能含泪而逃,向着前方临河的方向的飞奔而去。
“吴贼,我和你拼了!”
张达带着上百将士自杀式的冲锋,果然拖住了孙策对于张飞的冲锋和追击。
“该死!”
孙策看来前方临河的江水。目光看着张飞渐行渐远的背影,整个人都有些暴烈了起来。
“孙将军,我来解决他们,你继续去追杀,不要让他们渡河而过,一定要留下张飞!”这个时候,后面的甘宁亲自带兵杀上来了,他一马当先。对着张达一刀拉过,银光如虹。一颗人头落地,血溅三尺。
“张达!!!!!”
张飞刚好踏上临河的木桥之上,眼看就要渡河而过了,忍不住勒住了马缰,回头一看,从远处的目光正好看到麾下爱将张达的脑袋被斩杀。
“张飞。你已经跑不掉了,我敬重你一身武艺,愿与你公平一战,一战定生死!”就这么短短的逗留,脱身而出的孙策已经追杀了上来。带着将士站在木桥之前,举枪邀战。
“三将军,你快走,我带着将士来挡住他,木桥狭小,最少能挡住他们一刻钟!”亲卫范强站出来,带着仅存不到百余将士,坚定的挡在张飞面前。
“今一败,天地之间再无我几兄弟容身之所,我们已经逃不了了!”
张飞闻言,没有动身离去,一个犹如铜铃般的独眸默然看着脚下的滔滔江水,手中的丈八蛇矛缓缓举起,指着孙策:“既然如此,某当以命一战,拼的一个是一个,何须在做妇人之态!”
“吾等愿意于将军同生共死!”
这一些仅存的将士都是他的亲卫,对他忠心不二。
“哈哈哈,好,我张飞今能与尔等同战同死,死而无憾!”
张飞有些感动,在刘备的阵营之中,他是对麾下将士最残暴了一个,非打即骂,但是生死的关头,还能有这些将士与他同生共死,他知足了。
他拍拍自己胯下青葱马一步上前,手中丈八蛇矛指着孙策:“孙伯符,当今天下,人人都说你是江东小霸王,今我张飞就来看看,尔有几分本事,可敢一战,莫要与太史慈一般,不堪一击!”
“众将退去!”
孙策面色冷静,屏退了身边众将士,孤身一人,淡然的踏上木桥,手中一柄霸王枪,胯下一匹乌骓马,浑身绽放着霸道之气:“张飞,你能败了太史慈,是你的本事,我无话可说,但是太史慈乃是我孙伯符之弟,今我便代其一战,必斩你头颅,不死不休,此一战之中,你若有能耐斩杀我,我以大吴江国公之名,许你一条活路,让你渡江而过!”
“有此一诺,我必斩你!”
张飞的独眸之中闪烁着一股猛烈的求生之气,武将比谋生来的纯碎,战场上的承诺之最能让人信任的。
“张翼德果有几分豪杰之气,穷途末路,还有如此风采,你若战死,我定把尔之尸首,送返刘备之前!”
这时候甘宁领着麾下强兵悍将,围杀上来,停在木桥之前,静静的观看这一战,在绝世武将的心中,斗将是一种荣誉,不能被破坏的荣誉。
木桥之上,两匹马,两大猛将同时爆发。
“哈哈,来吧,看我张飞如何斩你头颅!”张飞目光爆出一抹罡气,一矛杀上来,长矛犹如银蛇探出,快如闪电,一往无前。
“霸王枪,破!”孙策没有丝毫的躲避,一招霸王枪的起手式,直接迎了上去。
铛!
枪尖和蛇矛的刃口撞击在了一起,带着猛烈罡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