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鬼尊醒来,去往客厅,大老远处,便瞧着那熟悉的身影穿着以往他最喜欢的白色,与炎若说着什么,身边还有一大堆礼盒,鬼尊脸上的神情愈加冷漠。
炎若瞧见了鬼尊,忙将鬼尊拉到一旁,劝道,“我就说你怎么了,原来是和咱们阎王大人吵架了,夫夫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嘛,你看阎王大人都来寻你了,就算了吧。”
“你看阎王大人为了你都将那黑不溜秋的衣服给换了。”
“这么一大清早的,就来这里寻你,黑曜,你就原谅他算了吧!”
……
炎若说了一堆劝解的话,她每多说一句,鬼尊的脸色就跟着黑了一分,旁边的阎云卿看着,有点不知所措,他想让炎若不要再说了,却又担心他出声,鬼尊会不高兴。
果然,鬼尊伸出手,制止了炎若还要说下去的后续,鬼尊垂眸道,“我还有这事,便先请辞了。”说罢,鬼尊转身就走,阎云卿忙跟在身后,维持着一段不远不近的距离,黑奴和三怪还有阎念卿,刚出来,便看到这一幕,默默的跟在鬼尊后头一起离开了。
魑发出了啧啧的声响,随即低声询问黑奴道,“怎么回事?这小阎王?”原先对尊上一副爱答不理的样子,现在却如此穷追不舍。
黑奴摇了摇头,瞥了魑一眼,“做好你的事,不该问的别问。”
魑无奈的耸了耸肩,撇嘴道,“好好好,我不问,那你回答我,说句实话,魅那家伙,真的背叛我们修罗殿了?”
黑奴听此,脚步一顿,随即微乎极微的点了点头,魑却是看到了,怎么说呢,就连他这样吊儿郎当的人,也能感觉到魅有多么喜欢修罗殿,多么喜欢主上,她怎么可能背叛主上呢?
魑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而回头一看,那小阎王还跟在后头,鬼尊走到河边,黑奴了然的摇了摇那树上的铃铛,那传送阵只能用一次,要过这河,为了安全起见,还是坐船过去的好,鬼尊站在河边,默默等着那船夫过来。
依旧是戴着斗笠的船夫过来了,鬼尊仔细瞧着,却是换了一个人,不再是严公了,新来的引路人很是沉默,稳稳的将船停在岸边,便候着那,不吭声,等着岸上的人上船。
鬼尊是最先上去的,待黑奴与三怪还有阎念卿走到船内时,船已经满了,船夫见着船满了,便开始划桨,那船慢慢离开岸边,鬼尊和阎云卿的距离逐渐拉远,他瞧着阎云卿用一副快要哭了的神情望着他,却是努力勾出了嘴角,有些勉强的笑了笑,鬼尊却是低着头,避过了让他有些难受的视线。
他轻声说了一句,“本尊最厌恶白色。”
那一声到底还是让阎云卿听见了,阎云卿的身体猛地一僵,脸上的笑容缓缓消失,唯有那双深邃的眸子里,暗藏的情绪逐渐变浓。
船早已远去,只留阎云卿一人在岸上,身影稍显落寞与寂寥,那白色的身影,在鬼尊眼中,逐渐变成一个小白点,他早已将话说清了,又何必再纠缠,自讨苦吃,让彼此都不好过。
没过多久,鬼尊一行人上了岸后,他们见着鬼尊没有离开,便也候在这忘川河边。
鬼尊一直看着这河内,若隐若现的黑影,脑海里的一段记忆慢慢复苏。
他记得在地府还未成立时,这河里便住着一草蟒,一远古时期的草蟒,换句话来说,也可以理解为这地府原先是这草蟒的地盘。
他当初想成立地府,为了找地方可没少下功夫,好不容易找到块风水极佳,适合成立地府的地方,这地方却又有一草蟒在这当了霸主。
鬼尊那时曾打听过,这草蟒,只听闻这草蟒天生畸形,且不知因何缘故,受了重伤,所以在这河里养着伤,却迟迟未能恢复成人形,于是鬼尊主动登门,做了一个约定。
草蟒将这地方借给他成立地府,而他待时机成熟时,便帮助这草蟒恢复人形,草蟒同意了,估计一直在这河里候着,而他却将此事完全抛至脑后了。
晓是鬼尊,也有点不好意思,心中涌上些许愧疚感,心中暗叹,若是他被旁人这般对待,肯定会找上门来了,可这草蟒却真在此处候上了不知多少个千.年,他也不知道是该说这草蟒性格温和好,还是迟钝单纯的好,不过,既然他记起来了,总得履行约定才行,也不能让这草蟒白等那么久。
鬼尊从储物戒中,释放出一绿色的晶状物,那绿晶“咻”的一下,落入了河内,只看的那河面上,一层绿光蔓延开来,那河面还是很平静的。
没过一会儿,那平静的河面便开始荡漾了些许波纹,随即,那波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河面上,波涛汹涌,好不壮观,只听的那河中“嘭”的一声巨响,溅起巨大的水花。
鬼尊忙带着阎念卿躲闪开来,立于半空中,一巨大的黑色柱子从河中冒了出来,除了鬼尊,其余四人皆震惊,没想到河内会有这么庞大的东西,那黑色柱子看起来,七八个人一起围,也不一定围的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柱子终于不在往上延伸了,一低沉有些粗犷的嗓音从半空中传来,“不过睡上了一觉,你便来了,很守时。”
鬼尊嘴角微抽,这家伙,睡一觉需要这么久?现在上了年纪的古兽都这样?“身上的伤如何了?”鬼尊问道。
那声音停顿一下,才回道,“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若是再加上你在旁边辅助,恢复人形不成问题。”
鬼尊点头,道了声,“好。”他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