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加祭祀大典的每个人脸上都是严肃正经的不得了的,参加选拔的天狐皇室们难得都穿上了祭祀专用的服饰,雪白的上佳质地的愁云缎上那淡粉色的桃花暗纹若隐若现,若要用一个字来形容,那便是“美”,美衣衬美人,美人配美景。
举行祭祀的长老们围着祭台中央那鬼面,载歌载舞,嘴不停的念着什么,声音轻了些,也没多少人听得清,只待舞毕歌停人散场时,那鬼面上原本薄弱的一层朦胧紫光,一晃神之际,便直冲九天云霄而去,那紫光冲上天际之后,慢慢的展开了范围,那祭台上,一法阵的图纹扩散开来,同样的,那法阵之中亦有那桃花纹路。
众人屏息凝视着这一刻,那紫光逐渐黯淡了些,长老们便做了个请的手势,示意台下的皇子公主们依次上祭台。
天狐族的皇室继承人们,一个接着一个靠近那祭台中央的面具,有的是戴不上那面具,有的连拿都无法拿起那面具,有的根本还没接近那面具便被弹出了老远,望见此情形的天狐族人,原本兴奋的内心变的焦灼,这可如何是好?几位皇子公主们都试过了,竟无一人能戴上此面,莫非我天狐族真的就此后继无人了不成?
正待大家都心灰意冷之际,狐皇很是沉着的发话了,“且慢,我们不是还有一个孩子吗?”
在一旁略带惆怅的咬着手中帕子的狐后一听,眨巴眨巴了眼睛,应道,“你是说连儿?”
狐皇意味深长的一笑,“正是。”
狐后与身旁的人陷入了沉思,不是说她信不过连儿,可是连儿确实在本族功法上一点天赋都没有,甚至比最普通的天狐族人都还要差上些许,更不说连儿如今正在养伤,连祭祀大典都无法参加。
狐皇一手安抚性的拍了拍狐后的放在腿上的手,另一手指着一个方向道,“莫慌,你看,连儿这不是来了吗?”
狐后惊讶的抬头一望,果真,那方向有一模糊的小黑点正朝着他们而来,众人随着狐后望的方向看去,也不知是谁高喊一声,“看,是小皇子白连哪!”
只因这一声,那安静的人群中一下子炸开了锅。
“对啊!咱们还有一个小皇子呢!咱们天狐族还有一个继承人!”
“别提了!他能行吗?他连最基本的试炼都过不去,又怎能担此重任继承整个天狐族?”
“就是,单靠他的话,咱们天狐族还有救吗?”
……………
就在大家都充满了疑惑的时候,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祭台中央的鬼面紫光重振,颤抖了起来,像是终于学会走路的幼儿一般,它跌跌撞撞的飞了起来。
只听的,“嗖”的一声,那道紫光便冲着白连那个方向飞去,带着白连飞行的白雾一时不察,被那紫光击落了下去,他堪堪落在祭台旁边,他刚打算去救下白连时,却听见耳边惊呼声不停,他凝神看去,白连戴着那鬼面,被紫光环绕着,稳稳的落在了祭台之上,那紫光猛地一散,台下众人回神,皆跪倒在地,异口同声道,“参见太子!”
白连眼中茫然,根本不知发生了何事,他戴着那众人皆想抢夺的鬼面,愣愣的杵在了祭台中央,接受万民的行礼。
狐后亦是愣愣的扯了扯狐皇的衣袖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狐皇淡然一笑,“天意不可违啊!”说罢,狐皇登上祭台,站在了白连身侧,“在此,吾宣布,我们天狐族的太子便是小皇子白连,太子人选已出,祭祀大典结束。”
白连好不容易找回来一点主神,他颤声问道,“父王,是否是哪里弄错了?”
狐皇淡定的搭上了白连的肩,“连儿莫慌,父王也是这么过来的,习惯了就好,如今你有鬼面相助,凡事都事半功倍,没什么好忧虑的,尽力而为即可。”
白连只好点了点头,感受着民众们的热情,约莫是天黑了的时候,他才和父王母后与其他的哥哥姐姐们回了宫。
哥哥姐姐们见他已无事安好后,便各自散去,唯他一人被父王叫住了,院里头,只父王与他二人。
在他印象中,父王总是笑着的,一副宠辱不惊,淡然自若的模样,他也很想成为同父王一般的人,离得近了,难免有些慌乱,白连还未从那太子的事中收回魂来,此时被留着,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放。
狐皇见此,牵着白连在那院中木椅上坐下了,“如今你已经是天狐族的太子,在有些事情上便不能再任性了。”
白连闻言,抬头一看,不知怎么地,父王一提及任性这一词汇,他便想到他几次三番的被恩人搭救,反给恩人添倒忙的事。
狐皇抬手摸了摸白连眉间的印记,原本天狐族人只有现出原形,眉间印记才会显出的,可白连戴上了那鬼面,鬼面消失之后,白连眉间就多出了这么个印记,这么一看,那桃花印记,倒是跟他们自身的不太一样,看来鬼面认主之后,是与连儿之间产生一定的联系了。
有鬼面再身,连儿的性命自是无忧的,可鬼面此等法器在一些老家伙里还是出了名的,若是连儿没有能与鬼面匹敌的能力,那鬼面认主这一好事便生生成了祸患。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还未等狐皇先开口,在狐皇印象中他那略显软弱的小儿子白连,便睁着坚定不移的双眼道,“父王,我要闭关修炼。”
狐皇微惊了片刻,眼中满是欣慰与骄傲,“吾儿能如此,吾天狐未来必然繁盛。”
狐皇琢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