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细雨绵绵、街上行人稀少。
商店、建筑、世界...看上去灰蒙蒙一片。
眼前景色用‘旧社会’三个字描写,恰好可以用来形容当下环境。
总督府。
爪哇全国规模最大、建筑最豪华、装饰最奢侈的建筑群,权利与地位的象征。
此刻,守在大门前,原本身着卡其色军装的红毛裔,换成了身着草绿色军装的亚裔军人。
两排手持三八式步枪的士兵整齐列队,从入口一直沿伸到总督府主建筑门前。
沈得柱带着几个主要助手在门口等。
“东家好。”七八人同时躬身抱拳。
张新打量几人,皆有些面熟,其中两个是孙立仁的得意弟子,最后把目光停在沈得柱身上。
“沈总督,抓紧时间巩固爪哇全岛内政,保障民生与粮食安全、保障工厂尽快复工、保障居民生活尽快恢复。”
“...”
‘沈总督’三个字沈得柱愣神一秒,旋即躬身应是。
沈得柱感觉自己像是主角,升职像坐飞机。
“是。”沈得柱躬身抱拳应是。
“人质谁负责?”
王兴上前一步,抱拳道,“院长父亲好,是我。”
这是孙立仁的得意弟子之一,平时悉心培养,现在已经能够独挡一面。
片刻后,张新在一栋外围白色罗马柱林立、内部可以打蓝球的小楼内见到约三十七名重量级人质。
视线从罗兰德、约尔迪、丹野健人、千代和几名阴国人将领身上扫过,张新微微一笑,心情颇好,正打算说几句场面话。
忽然一个小本子上前一步,趾高气扬道:“张新,劝你尽快放了我们,否则!大东日帝国的战列舰会开进达加雅海湾!”
“...”
这是那来的二百五?
张新正好需要‘鸡’,结果‘鸡’就主动跳出来了,气运好到挡不住!
抬手、枪响、鸡倒地,三个动作一气呵成。
“...”
静。
落针可闻声,人质们屏住呼吸,没想到张新这么果断,害怕自己是下一个。
“让所有小本子跪成一排,”张新回头对王兴吩咐,“反抗者打死。”
“是。”王兴躬身抱拳。
然后一群士兵冲进人质中,把所有小本子拉出来跪成一排。
众人瑟瑟发抖。
跪在平整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丹野健人感到一丝不妙,仰头看向张新,“你要干什么吗?”
张新本来想多杀几个,目光却被跪在旁边的武官千代吸引。
千代身着一件粉色印花和服,张新忽然发现,千代跪出了完美s型...
收回心神,张新看向丹野健人道:“把千代武官借给我几天,你们离开达加雅前,我会把她还回来。”
“你休想!”千代大声反驳。
“丹野大使以为如何?”张新语气轻松,像闲聊一样问。
“...”
众人眼角跳跳,都看见张新手里,已经把枪口对准备丹野健人,且手指已经板机上。
丹野健人心尖颤抖,知道张新是狠人,嘴巴本想硬气一下,话到嘴边变成,“我同意。”
“爽快!”张新收起手枪,朝所人抱抱拳,客气道:“各位受苦,在我的地盘受此待遇,请多包含,晚上给大家送喜酒过来。”
“...”
罗兰德像受气的小媳妇,他想说,‘这是我的地盘。’
当然,只是心里想想,不敢抗辩。
“你打算把我们关到什么时候?”
约尔迪问出所有人质都想知道的问题。
思考两秒,张新道,“可能只是两三个月,也有可能是两三年,这需要看你们政府的态度。”
人质们默默对视一眼,心里明白,这种政治事件起步半年以上,三四年很正常。
同时,心里同情千代一秒,如果真拖到三四年后,她起码能生好几个孩子~
这时一个学徒小跑进来,停在张新两米外躬身抱拳道。
“院长父亲,武将军从后方发来电报,狄旁尼高洛王子和他的军需官罗伊姆逃跑了。”
“枪毙责任人!”
张新表情变的愤怒,气冲冲甩手离开,留下人质不知所措。
人生如戏、全靠演技,出了小楼张新脸上重新挂上笑容。
“‘印弟帝皇号’怎么样?”张新问王兴。
“螺旋桨被半潜船从水下发射鱼雷击毁,船上阴国人投降,现在已经被拖回港口。”
张新点头,吩咐道:“把大副、二副、轮机长、机械师...等等手上有技术的送回野鹭湾。
把普通水兵送给刘花楼去修铁路、修工事。”
“是。”
王兴抱拳。
下午张新去了在前线附近的临时战地医院,看望伤员;并为战死的英雄举行集体追悼会。
晚上也没得闲,还要和s线迷人的千代洞房,整个人忙成陀螺,咻咻转个不停。
...
三和城、野鹭湾。
月明星稀,郑氏庄园家主书房内,郑奕住和妻子蔡三娘相对而坐,已经沉默许久。
许久之后两人同时抬头,视线看在一起。
“我从没有被张新的外表蒙骗,”蔡三娘悠悠道:“他从‘无’到‘有’的速度太快,如果说私下干净如洁莲,我是万万不信,可我也万万没想到,他居然...他居然...”
话到最后蔡三娘已经说不好话,只剩震惊,看着郑奕住问:“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我第一次遇到他是在摩根银行,”郑奕住回忆道,“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