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是绝对不会出现眼前一幕的
除非,迎娶时非晚,真存在着危险。
想想,老大绝对不会辜负敬王妃的嘱托的。他们之中这批人,基本上可以为了郡主做任何事。既决定了有此计划,那么便必不会轻易放弃。
而老大不可能瞧上了时非晚,陵栩对迎娶时非晚这事又毫无排斥。所以比唯一的解释止只可能是:若陵栩迎娶时非晚,会惹来不小的麻烦。
依他对沐熙的了解,唯有此番情形之下,沐熙才会出来顶下包袱。
“可她?能有什么危险?”
被敲了脑子的小哥一脸的问号。
就一个丑女罢了。若不是敬王妃指出一定要得到皇上赐婚才行,他们中的谁只怕都可以轻易求到婚。
“你问我,我问谁去?”
“……”
这一堆人的旁侧,一直都是坐着吕梁的。此时他多多少少的,也听到了一些对话。包括先前的事,他都多有关注。此时只是咋舌的托着下巴看着时非晚的方向。
与其他人的惊异不同。他的思绪此时虽也混乱,但想的却是时非晚这个人。时满墨是对他说过谣言有误,更甚至说过时非晚容颜不丑的。
如今他是完全信了。可却也愈发的好奇起来:这妮子是怎么来的这么大的本事招惹来这么大的麻烦的?
“哦?此话当真?”
与周围宾客们的各种惊异不同,楚皇这次只是微怔了下。很快便反应了过来,问了句。
“是,皇上,您今天中午还说愿意为臣指婚呢。”沐熙忙道。
“陵栩,可有此事?”楚皇问陵栩。
“这……是。”陵栩吱唔了下,但反应亦是不满,很快答道:“请皇上为沐小公爷指婚。”
“……”
时非晚此时算是就坐在陵栩跟沐熙的中间。脑子嗡嗡嗡的凌乱过后,心底那对沐熙突然杀出来的几分惊异,却是已在陵栩回答此言的一瞬,慢慢的顺了不少。
今夜这批人有问题,想算计她的亲事。这太后有问题,明摆着知晓此一切,更甚至似参与者促成此事似的。
无论是哪一件,针对她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都有些不可思议。而她今晚上也一直想不清楚其动机。
如今这两人的配合倒是让她知道了:他们无所谓谁娶她。重点就是:楚皇得赐婚!一定要使得自己被促成无法更改的婚事!
时非晚相信,依她一个新入京都的新官之女的身份,无论是怎么样都勾不起来这么多的大人物如此般的注意跟算计的。除非——
牵扯到了岑隐!
是!
时非晚此时已经猜到了几分了。她如此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物,唯一能够值得这些大佬如此注意的点只有一个——
岑隐喜欢她!她可能成为擎王府世子妃!
而有人——
并不愿意让她进擎王府!
只有涉及到擎王府,才会引起当今太后这样的大佬的注意。
时非晚此猜,不得不说大胆又跳跃。
然而她却却觉得,只有这个原因能解释得通。不过此若要成立,也反应了一个潜在的事实——
有人,已经知道了她跟岑隐那些不清不楚的关系。
“是那晚?”
时非晚心底自问着。
她想起了被人抬去城南的那一眼。那晚,很多人是见到了岑隐为了她杀了人还抱走了她的。而那些人是京都的武官,可能背后为各主服务,莫非……
那么,沐熙突然站出,是因为忌惮岑隐,又想要赐婚达成,所以他自甘娶自己?
就是……到底是出于什么,让他们这伙人为了这个,连自己的终生大事都愿意牺牲?
“皇上,既如此,那便成全了小熙这小子吧。你看他可怜巴巴的,都努力到这份上了,这也是好事。武国公府,也不算亏待了这位时姑娘。”
太后此时接声道:“况且,这规矩不能坏。您这得答应宫灯魁首一个要求呢,他求此赐婚圣旨,不损国事,也不过份,可没有不应的理由。”
“母后说得是。”楚皇听太后言到此,也不知在想什么,让时非晚意外的是他竟依旧没有直接应口,忽地又道:“朕岂会食言?只是事关女子一生大事,合不合理,也总得长辈们表意才行。”
“建安伯,时满墨,武国公。”
楚皇忽地重呵一声。
“皇上,臣在。”
建安伯跟时满墨两人,围观了先前的起起伏伏,全程就跟被雷劈了脑子了似的,直到现在还没法跟其他人一样还算平静的议论起此事。
早瞧着时非晚之前救流衣时,他们就已是满头发懵了。这会更是大跌眼镜。此时被召,那是唰地一下,又惊又愕的忙站了出来。
“此亲事,你们觉得如何?”楚皇问。
大楚议亲,多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没有过问子女之意的。尤其是女儿家,便是自己过问,都会被嘲笑的。
当然……时非晚此时绝对会被人嘲。因为也绝对没有几个姑娘,跟她一样被人放在如此明面上被人直接讨论起了亲事的。
按照大楚保守的民风,就算此婚不指,今夜之事也会成为她名节上的一个污点。
“臣觉得甚好。”武国公瞧了眼时非晚,即便是心底实在惊异自家儿子这突然间的举动以及态度上的大转弯,也猜到了沐熙的目的绝非他说的那般,可却依旧喜滋滋的,竟是立马应好。
“……”
周围宾客早就已经懵得不知说什么才好了。怎无论谁的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