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订婚的时间在慢慢的推进,韩初年终于得到了一些关于江远淮的消息。
不得不说南叶君在管下人的方面还是有些手腕的,他总是费了些功夫才打探到。
也有一种可能,就是南叶君做了亏心事所以不敢让太多人知道,保密措施做得太好所以才这么不好打听。
从江家的厨子到佣人甚至是花匠,几乎能收卖通通都试过了,最后还是从一个护士的口中知道了消息。
江远淮陷入了昏迷之中,那个护士只不过是跟着医生一起去给江远淮打营养针罢了。
但是韩初年并不相信江远淮真的陷入昏迷之中。
如果真的是昏迷了,应该是送到医院去有仪器随时监测才对,怎么可能还在家里打营养针呢?
被控制或者是软禁了?
一个个的疑问在心底泛起,如果江远淮是别人那这件事情他也不会去深究。
毕竟这个世界上本来就有太多事情是不公平而又残酷的,但江远淮的事情他却没办法视若无睹。
他是苏桐的父亲,现在没有认回苏桐可是这血缘关系依旧在,这一生他都不会让苏桐再留下什么遗憾。
这是他最喜欢的女孩,相处越久就越深陷其中,不止于那美丽到耀眼的外表,还有一颗柔软善良的心。
这个时候或许只有江远淮的律师才会有借口进去江家探视。
他不能贸然进去劫人,还要有更确实的消息才能有所举动。
“你在想什么?”站在窗前看着玻璃里的倒影,映出了苏桐的纤细柔美。
“我在想去哪里渡蜜月比较好。”
韩初年转过身去伸出手臂轻轻的圈着苏桐,眼底的焦灼瞬间褪去变得温柔极了。
“订婚也不是结婚,不用这么早就想这个吧?”苏桐仰头看着韩初年,总发觉他最近有些心事。
韩初年笑了笑,没有回答把轻松的把话题扯开。
“你今天课上得怎样?”韩初年嗅着苏桐身上精油香皂的味道,她今天的博击课应该是上完课去洗了个澡。
这小姑娘似乎很怕身上有粘腻的感,只要流些汗就想要立刻洗干净。
“老师说我学得很好,再过两个月应该可以打得过男人了,但不是指你这种的。”
苏桐笑嘻嘻的说着,她见过韩初年跟老师对战的样子,简直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那么好的身手,只怕她再练多少年都是及不上的。
“不必打得过,你知道我的心意就好,全世界都会让着你的。”韩初年浅笑如风,握着她的手贴在了胸口之上。
苏桐红了脸,她有些无措的感受着韩初年的心跳声,竟与那个男人如此不同。
有人不嫌弃她的过去疼爱她关心她,为她出谋划策为妈妈报仇,这不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吗?
从最卑微的女佣到令人唾弃的舞姬,第三者,情妇,最后她一步步要走向令人艳羡的婚姻之中。
这一切恍若一场梦,满足了所有女孩的幻想,却又令她觉得不够真实。
抬眸看着天边的云层越来越低,开春后的第一场暴雨就这样来了。
这一场雨几乎淹了半个云城,暗巷在最低洼地带整条巷子被淹掉,救援人员还没有进去那些人只能爬以屋顶。
原来暗巷就住着那些生活在阴暗下的人。
那些人成日里赌博酗酒,甚至有许多人会吸毒,多半都骨瘦嶙峋面色腊黄。
他们如同一群魑魅魍魉般爬上了破旧的屋顶还有那些已经没有了香火的朱红色屋檐,场面可怕得如同炼狱。
苏桐坐在别墅的屋子里这两天城里积水有些深,他们这里是半山所以倒是没有什么影响。
手机不停的刷过各种关于水灾的报道,直到刷到了暗巷的这几张图片。
突然之间就怔在了那里,整个人如遭电击。
如果不是妈妈的话,她现在应该也跟那些人一样,爬在屋檐上等待救援。
在那里的生活其实贫穷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看不到希望。
他们只愿意堕落的活着,没有人会去拼博争取,身上长着手干活赚钱而是去偷去抢去乞讨,这才是让苏桐感到绝望的。
或许她从来不曾坠落,至少是意识思想上的不曾坠落,所以她爬出暗巷了。
画面拍到了一个痴肥又有些苍老的男人身上,此刻若不是在这样的画面里看到他,苏桐好像已经忘记世间还有这个人的存在。
苏汉声是带她到这个世界的人,哪怕她曾经经历过削骨还父之痛,但是她名字之中还有个苏字。
“怎么,在担心他?”韩初年端了杯红茶给她,坐在她的身边看着手机上的画面还有她呆怔的模样。
“没有,现在已经不会出现被困住出不来死掉的事情了,只是在想如果没有我妈妈执意让我上学,带我走出暗巷,我可能也正是这些人中的一个。”
她想起这种可能都觉得浑身冰冷,淡如水色的唇上沾着茶渍柔软湿润。
“你跟他们不一样。”韩初年眸光柔软如丝般的笼罩着她,看着她的样子有些心生不舍。
她肯定不会沦入泥潭的,因为她从来都不属于暗巷,从她脱下白色衬替他包扎时他就知道这个女孩有颗柔软善良的心,与暗巷的那些人有着云泥之别。
“所以我妈妈不应该那样离开的,她喜欢江孝南借我的房子住在那里开心极了,我想那些药她可以一直吃下去,哪怕我把自己卖得一丝不剩我都想要她活着。”
苏桐看到了她那个不能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