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蕾和石娇娇一起乘车到b市,她预备从b市汽车站和石娇娇分手,转车去机场。两人在售票大厅的门口告别,夏蕾放下行李箱,捧着石娇娇依依不舍的脸一顿揉搓,“好啦,好歹给个笑脸吧!”石娇娇深吸一口气,“舍不得你。”夏蕾松开手,笑道:“之前是因为刚到那边,学校生活什么都要适应,接下来正常上课,寒暑假也从容了,不会再这么久不回来了!”
石娇娇听了只好点点头,“那我陪你去买票吧!”夏蕾摇摇头,“你现在就走吧。”愣了一会儿,石娇娇举起手轻轻摇了摇,“一路顺风。”转头就窜进了熙攘的人群里。夏蕾吐出一口气,等石娇娇的身影遍寻不得后,拉起行李箱,转身往处于另一个方向的售票处。可能因为不在出行高峰,窗口排队的人并不多,很快就夏蕾了。
夏蕾递上身份证,说了目的地,售票员一边熟练地调出票面信息,一边确认“几张?”夏蕾刚准备回答,旁边突然伸出两只纤细的手指,“两张!”夏蕾吃惊地看着石娇娇,石娇娇不作理会,再次跟售票员说“两张。”并递上了身份证和买票的钱。离开售票口,石娇娇抽出一张票给夏蕾,“快看看,时间目的地都对不对?”夏蕾快速看了一眼确认无误,问:“你干嘛呀?”石娇娇歪歪脑袋,“送你去机场啊!”夏蕾把票挡在眼睛上,咧嘴叫了一声“你最烦人了!”
两人落座之后,待乘务员查过票,才依言去扣安全带。“啊呀!”石娇娇几次尝试之后,自言自语,“这个怎么拽不动。”夏蕾低下头,“放手,我试试。”石娇娇乖乖举起手,夏蕾顺畅地拉出带子扣好,抬头看着石娇娇笑。石娇娇咂咂嘴,“我这人好像跟安全带有仇,在我手里就是扣不上,人家一碰就行了!”
夏蕾正想调整出一个相对舒服的坐姿,一听这话揶揄地问:“还有谁帮你系过安全带?”“唐老师啊。”夏蕾偏头看看好友,扬扬眉毛一副“这可以理解”的表情,笑道:“哦哦,他最近怎么样了,还好吗?”石娇娇耸耸肩,语气平淡,“很久没联系了,听说要结婚了,跟文语姐姐。”说完,两个女孩面面相觑。
“等会儿哦。”夏蕾接起电话,听起来是家里确认她行程的,“嗯嗯,娇娇送我去机场,登机前我会打电话回来的。”她挂断电话,又低头发了条短信,收到回信之后才收起手机,问石娇娇说:“你听谁说的?”石娇娇听她口气里都是不相信,回到:“我妈听他们厂长说的,已经开始发请帖了。”夏蕾曲身细细观察着石娇娇的表情,悠悠地问:“你心里什么感觉?”
石娇娇白了好友一眼,“你觉得我该是个什么感觉,真是!当然是高兴啊!你不知道我们这群学生,从他手上毕业时,就开始操心师娘的事情啦!”夏蕾“切”了一声,把头靠在椅背上,“我觉得这消息是假的,不信你打电话去问本人。”石娇娇似乎并不在意真假,淡淡地回:“结不结跟我们也没关系,还能请我去吃酒不成?只能心里祝他新婚快乐吧。”夏蕾转头看见石娇娇双眼紧闭,嘴巴紧闭成一条线,像在逼自己睡着。
那天石娇娇回到宿舍已经快十一点了,因为还在假期里,舍友们都没有回来。她躺在床上,明明坐了一天车非常疲倦,却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瞪着眼睛枕着手臂发呆。这是她第一次认真思考唐建宇结婚的事情:会是误传吗?要不要打个电话去问呢?石娇娇翻身对着墙壁:如果是误传的,问完了我该说什么呢?石娇娇“哼一声”,又面向天花板:如果真的要结婚了,他会自己告诉我吗?他们会邀请我去婚礼吗?……就这样,在胡思乱想里睡去了。
有好长一段时间,石娇娇都深陷在:唐建宇可能会打电话来,邀请自己参加婚礼的期待和相对的慌张里。一直到整个暑假过去,石娇娇在村里待足了两个月,不管是服装厂还是妈妈嘴里或者唐建宇那边,都没有任何消息!这样她才渐渐淡忘了这件事,甚至连唐建宇这个人都很少想起了。
大四一开学,一种迎接结束的紧张感就笼罩着每个人。到开题报告递上去之后,石娇娇这拨毕业生已经全身心投入到毕业设计的“大战”里去了!大三暑假前学院公布论文进程计划,要求十一月确定论文方向,一直到五月中旬答辩……整个过程,学校排出了绝对宽松的时间。
但在这不足一年的时间,学生要保证自己顺利毕业,还要面对冬春两场校内招聘会,也实在不能说轻松。象牙塔里,从来只要对负责学习的身份很快就要终结。他们中的大部分人,需要快速在迷雾中找出方向,转换角色以便融入社会,开始全新的生活。
这是如同蛇蜕、蝶变一般痛苦而必然的生长节点。
“啊,为什么,这魏老是不是跟我有仇!改了四五遍了,初稿还不给我过!”露华哀嚎着合上笔记本。大家都在忙自己的事情,石娇娇没有电脑用,只好看文献,最快接话,“还没几个过初稿的呢,什么时候这么上进啦?”露华撅撅嘴,“选题也是他敲定的,这是在嫌我没有文采呢!”美泡合上电脑,边整理包边说:“你就知足吧,指导老师这么负责,我摊上的这位,面还没见几次呢!”
“你要出门啊?”吴月拿下耳机随口问,美泡挎上新换的棕色皮包,道:“去实习的地方,办一下手续,专心回来搞论文。”她手里拿着厚呢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