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城王猛然回眸,众位宾客双目均都看向前殿方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卞城王凝眉,自从在酆都大殿见到那一袭紫色的影子,他就总感觉会有大事发生,冷眸迂回,冷静道:“众位继续,本王离席少卿,稍后便来与众位不醉不归。”
卞城王举起手中酒樽,一饮而下,抬步向着寝殿走去,路过惊慌失措的丫鬟,卞城王没有说话,丫头赶紧离开,众人的目光迅速的锁定受到惊吓的丫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都想略知一二。
卞城王前脚步入大殿,看着满桌狼藉,再看小玉,咧嘴笑的不正常的脸,冷眸瞬间冰封了所有视觉以内的景象。
“你来此到底想要干什么?”卞城王单手背后,反身关上房门,冷言道。
幽幽更是激动的两行泪花湿透了五金丝盖头,委屈的想要说话,却一丝声音都无法发出,看看这个该死的女人,如今夫君已经赶到,必然将这破坏晚宴的疯女人一掌拍死,叫你之前这般无理的侮辱本公主,去死吧。
小玉不知声,大拇指指向身后,告诉他,是她亲自差人送去的请柬。
“抱歉,糟蹋你了晚宴和这壶好酒。”小玉将最后一口倒进嘴里,话语抱歉,却没有一丝愧疚的举动。
卞城王冷眸一闪,看着那壶暖情酒,眉毛跳动,气的将脸转过去不看她:“你疯够了没有?”
“哦,对了,我是来取东西的,取完我就走。”小玉将双手的油腻随便在身后的罗莎丝帐上抹了两把,气的幽幽眼珠子瞪的老大。
“你在此处很危险,你要什么东西?”卞城王一种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门外贵宾似乎极为躁动,在看到那受惊丫头的时候,这一刻,已经注定。
“解了地妃服,将君墨他大哥的魂血给我。”小玉直言快语,却依旧笑着,笑的卞城王只要一看,就觉得她不正常,捉摸不透她到底在想什么。
卞城王蹙眉,认真的看着小玉,她竟然这么容易被人利用,说是他大哥的?你能长点脑子吗?
“你就为了他?来地府?你知道地府有多危险?何止这一桌晚宴。”卞城王凝眉,他几乎是无法理解她所作所为。
“是啊,我得甩掉这地妃服,这次,你说什么都得给我解开,我准备与君墨一同回龙月国。”小玉侃侃而谈,像是普通闲谈一般。
卞城王猛然转身,看着她,果真是个多情的女子,相处不到几天的时间,她又爱上了别人,真不愧是勾人魅惑的狼妖,死性不改,他怎么就将这么一个男人放到了她的身边?
卞城王眸光闪动,寻不到一丝宽慰的理由。
幽幽困惑了,这么好看的地妃服,她竟然不要,心里又对王爷着急,赶紧给她解开,让她随着什么君墨那个男人滚蛋。
“地妃服,本王不会给你解,魂血,本王也不会给。”字字伴着咬牙切齿,掷地有声。
小玉手一抖,这样有意思吗?你已经有了妻室,何必这般固执,是不是非要我去死,才能真的摆脱你伤痕累累的纠缠?
“好,你把她废了,我就嫁给你,永远穿着地妃服。”小玉猛然起身,指着幽幽对卞城王道。
卞城王凝眉,蓝色的眸光闪烁晶芒,直勾勾的看着小玉,他多么想听到这句话,可是,过往的一切,让他无法明白她的做法,之前的约法三章,道后来的退避三舍,在道誓死不见,再看眼前,天差地别的话语,让他感觉不真实。
“你,疯了?”卞城王大步上前,抬手抓住小玉的手腕,狠狠的看着她。
此刻,幽幽愤怒,若是眼神能杀死人,小玉已经浅千疮百孔,死十八回了。
“你怕了?”小玉竟然笑了:“把我要的东西给我。”
门外传来一阵躁动,更是有人扬言要去请阴君。
卞城王深呼吸一口气,蓝眸看向窗外,收回眸光时,冷冷的看着白玉:“白玉,你若再闹下去,恐怕永远都别想离开地府了。”
“你给我东西我就走。”小玉直言。
“你觉得你为了他,值得吗?”卞城王一把松开小玉的手腕,小玉揉着生疼的手腕,看着他。
“就准你新婚燕尔,不许我佳人有约?”小玉冷笑。
“好,好……”卞城王声音冰冷包含着颤抖之意,连说了两个好字,抬手拽着小玉的手臂,大袖一挥,寝殿的大门咣当一声打开:“跟我走。”
门外早就议论纷纷,阴君也即将抵达六王府,即便这个女人再过分,他也无法眼睁睁看着她永远留在地府,羞辱鬼王,幽幽又是阴君的掌上明珠,凭着阴君对幽幽的宠爱,只要她一句话,小玉就会永世不得超生。
猛然得见卞城王风驰电掣,拉着那紫衫女子,腾空飞过,众人连连叹息,更加肯定了对卞城王的定义,这将幽幽公主一个人丢在房中,不知阴君该如何定夺。
“酆都大帝,阴君驾到……”一声长啸的传话,阴君豪华的云撵,从空而落,云撵后跟着尝尝的鬼卒队伍护驾左右。
众人齐齐跪拜,迎接阴君,转轮王大鼻子一红,这回,老卞是闯祸了。
宫女扶着幽幽从人群中走出,幽幽顿时热泪盈眶,一头扎进父皇的怀里,身子抽泣不停。
“父皇……父皇,孩儿……孩儿要杀了那个女人……”
“怎么回事慢慢说。”阴君拍着女儿的后背,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她哭成这样:“是不是六王欺负你?”
“不是的,不管毕大哥的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