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心,到底是真的zai疼,还是竖琴在疼,她分不清了,若是竖琴的心在疼,她又无奈嫉妒她拥有一颗能为心爱男人心疼的心脏,她,也想有一颗属于自己的心。
想着,闭着双目的眸子有些滚烫,眼泪无法在狭小的缝隙内储存,小玉缓缓睁开眼睛,企图能扩大眼圈的范围,留住这不该流出的泪,他的脸,混在朦胧泪眼中,看不太清楚。
"我,不知道。"小玉缓缓道,说话导致的食管回流,让她剧烈的咳嗽起来,喉咙中依旧有着冲刷不净的腥咸味道。
一句简单的话语,卞城王蓝眸一拧,这是他听到毫无恨意最温和的话,有些诧异。
君墨早就走了,他不走,难道还等着卞城王找他问话,问问自己和白玉所谓的玩,到底是个什么玩法?即便白玉不提醒他瞒着卞城王,他也没打算对卞城王坦白,也幸好白玉并没有让他知道,所以,魔丹,他终究有一日,唾手可得。
卞城王墩身,想试着接近她,抱起她,却迟迟没有动作,他从始至终都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恨他,若是因为当日再醉翁山下的一场玩笑,她性格坦荡,绝不会惦念至此,还萌生了恨意,至少,自己曾与她有着床笫之欢,夫妻之实。
这么一句简单的话,他依旧不能保证,她,接下来会不会又将他的心,狠狠践踏一番,认真的看着这女子,茭白如玉的皮肤,长发如瀑,纤瘦的身子像是一不小心便能折断一般的腰肢,绚丽的地妃服衬托的她更加高贵华丽却又像是镶金的寒冰。
"能否告知本王,本王哪里错了?"卞城王顿了顿,他还是决定最后一次倾情,当日在地府,她举剑要挟,将他的感情,一点点的撕碎,他无法忘记那被撕成碎片的不仅仅是感情尊严,还有他自己的全身经络。
"你哪里都没错,错在于我。"
"那你为什么那般对待本王?"卞城王听了白玉这句话,顿时扬天看了一眼月光,又是这句话,他几乎咆哮起来。
小玉猛然侧目看着他,他的脸就像是一张绚丽的魔咒,一旦看一眼,就无法移开,像是时间最珍贵的宝物,只要离开他,便会不安。
"承蒙卞城王错爱,小玉实在受不起,更何况,幽幽乃地府阴君之女,你很有可能是将来的阴君继承人,莫要错付了。"
"该死的……"卞城王几度抓狂的冲动,扶着额头,背过面去,他克制不住的想掐死她,当时他只是想气一气她,他不相信这个女人对他没有任何感情,可是,她听到要与幽幽大婚的话语,竟然毫无反应,她的心,到底是铁打的还是钢铸的?
“好,好……”卞城王干笑,嘴角牵强的上扬,本王倒要看看,你能装到什么程度:“等日子定下,还请白姑娘不要嫌弃喝杯喜酒。”
“一定赶到,只是。”小玉深吸一口气,起身,轻言道:“总不能穿着这地妃服去喝喜酒,即便我不介意,幽幽公主会介意,即便她不介意,阴君一会介意,解了吧。”
卞城王突然回眸,这个鬼机灵,竟然下了套子让他钻,一时之间,他竟然无言以对,冷眸直勾勾的看着小玉,她的脸平静如水,就像冰冻住的湖面,冷清孤傲,一脸淡然,这个疯女人到底遇到了什么刺激?竟然变得如此模样。
“此乃天宫连理枝,地府彼岸花,天神织女亲手织出,上穷碧落下黄泉,仅此一件,如此珍贵,别说本王解不开,阴君也解不开。”
卞城王哼哼,冷眸瞬间露出一次鄙视的眸光,没见过世面的小妖,即便是做了人也还是这般目光浅薄。
“你……卑鄙。”小玉喘息粗重,这个无赖,根本无需跟他讲道理。
“卑鄙?”卞城王指着自己的鼻子,冷哼,“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本王,要想解开,也只有你自己能解开,莫要将所有罪责归属与本王头上,你明明爱着本王,还要假装清高,真不知道是本王卑鄙还是你白玉下贱。”
“我没有……”小玉嘶吼,下贱二字从他口中落下极为沉重的口音,小玉想狠狠的抽他一巴掌。
手刚抬到半空,便被卞城王死死的抓住,卞城王单手背后,斜视着小玉,她的手腕,宛若春泥里刚刚萌芽的翠竹,柔软的摸不到骨架:“本王说错了吗?你发什么疯?”
说完,重重的将小玉的手臂甩开,小玉身子踉跄,险些跌倒,回眸怒视着他,他已经转身离去,留下一抹孤独阴冷的背影,小玉长出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是不是真的疯了,她竟然笑了,笑的很开心。
看着他渐渐消失在天际的背影,小玉笑着,一直笑着,或者此刻,他正想把自己大卸八块,撕碎了喂鱼吧,他应该看到自己这个样子,很失望吧,失望好,失望好啊……
“好饿啊……”小玉下意识的摸摸肚皮,回眸一想,似乎上回那顿饱饭是与罗青大婚前的一晚,一篮子的鸭脖子和鸡腿,那时候就怕第二天没有东西吃,饿的滋味太难受,每次一饿,她就身不由己的想到那几百年被关进笼子里的生活。
小玉挽起袖管,就地生活,河里捞了几条鱼,找了根像样的木棍,就地生火,耐心的烤着鱼,夜幕降临,一团篝火,映照着她的面颊,闪现着火光添上脸蛋的红晕,眼神平静,看着快要烤熟的鱼,舔了舔嘴角。
每每她难受的时候,能分散她注意力的就是吃的东西了,她绝不容许自己的脑子空下来,这种极度扭曲的思想,早就在被人囚禁笼中的日子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