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这虽然不是命魂,可,可小人还想多活两年……求……求高人手下留情,不敢欺瞒大人,小人……小人只会收魂,不会解魂,师傅……师傅没将解法授予小人……这画轴……画轴也是自个偷来的……”
元空赶忙下跪,这一魂一魄若是真被捏碎了,三魂七魄不全,就算死了也只能当孤魂野鬼,除非活着的人帮忙招魂,才能投胎,这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刚过半载,死后的事不也得当事吗?
“你师父是谁?”卞城王在指尖把玩那魂球,看的元空是又担心又害怕,满头大汗。
“清水道观,缘尽。”
“好,这画轴本王拿了,定会拜访。”卞城王抬手隔空一抓,将那元空腰上挂着的乾坤图给抓了去,反手将魂魄丢进了元空的天灵之处。
“谢大人……谢”一边磕头一边谢,没谢完,一抬头人不见了,忌惮的坐在地上,抹着额头的汗,这才感觉湿漉漉的裤裆被这风一吹,凉飕飕的。
“小玉,本王给你的血玉,怎么会在一个孩子身上?”
地府,卞城王府寝殿。
“放了我吧。”小玉目光呆滞,族人惨死的画面,早就刻在了小玉的脑子里,她甩不掉,她也不想甩掉。
“放你去哪?你现在只是一丝残魂,残魂你懂吗?肉身也没了,内丹也没了,就算本王放了你,你又能去干什么轰轰烈烈的事呢?”
卞城王蓝色眸子露出少有的温情,他无法体会到小玉的痛苦,但是,他感觉小玉变了,那个活泼开朗倔强话又多,又好吃懒做的小玉不见了,卞城王竟不知用什么口气和她说话。
“这你别管,你只要放了我,让我做什么我都答应。”小玉转身,憎恶的看着自己的身体,漂浮着,似有似无,宛若透明,她恨这一丝残魂,她即便是一只鬼,就算去吓,也要吓死他们报仇。
“做什么都答应?呐……先给本王笑一个……”
“你这人有理头吗?做王很爽?后宫佳丽,妻妾成群,全都为你一个人转悠,你没乐够吗?好啊,你故意耍我,不肯放我,那好,很好……干脆把我关进枉死城算了,总比在这整日看着你那冷冰冰的嘴脸要强。”
卞城王脸色大变,嘴角微微上挑,勾出一抹邪魅阴冷的笑,一对蓝色眸子散出危险的锋芒,看着小玉,一直看着,不言语,少顷后,卞城王隔空一抓,将小玉直接从城墙上扔进了枉死城。
众魂各个都站在观世台上仰望自己的前世恩仇,小玉就像那空中划过的流星,在空中划过一条绚丽的抛物装,重重的摔在观世台下,众魂的目光齐刷刷的看着这颗陨落的流星,这真是头一次目睹有魂不从城门被押进来,而是飞进来。
小玉摔得浑身疼痛,都说这枉死城为了同情冤魂,建设的与阳间的城池一样,而冤魂也如同常人不会觉得自己飘忽不定,小玉真是领教了。
胳膊腿都有了真实感,摔得也很真实,抬头看去,冤魂形色各异,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最让她乍然的是都保持了死前的状态,有人肩头上顶着一把菜刀,深深的陷入锁骨,有衣不遮体的男女,各个面色煞白,眼神空洞,小玉来不及爬起来,吓得往后退。
进入枉死城的人均都是非正常死亡的或者意外身故的灵魂,他们都心怀极大的怨恨,有些命不该绝却遭遇意外身亡,也只能等待阳寿终结之刻方可投胎,因为怨气太重无法过奈何桥,无法转世,他们都在看着阳世那个让自己含冤死去的人,直到他们都受到惩罚,受到报应,方可解去心里的怨气,渐渐地,众人的目光不再停留,小玉这才舒坦了一些。
白玉也仰头观望,当她脑海中呈现着满地的鲜血,满园的尸体,她有些后悔,有些痛恨自己之前走上的那条报恩之路,她从不知道人类是如此虚伪,如此贪婪如此冷血,可是正当白玉宁神贯注的想看一看阳世的因果,眼前依然灰蒙蒙一片,只有一个若隐若现的人影呈现在眼前。
那人赤脚盘膝坐在莲花台上,一手捧着如意珠,一手持金锡杖,此人面容慈祥,微闭双眸,白玉见此情景,惊恐万分,不由得后退几步,一个酿跄坐到了地上,她大口的喘着粗气,这不就是地藏王吗?那画轴竟然和地藏王有关。
怪不得,连卞城王都无法自行解开画轴取出魂魄,可是眼下要等着地藏王去死自己才能转世?这个想法太荒唐了,菩萨怎么会死呢?难道是毁掉画轴?要不然,是不是就要永远留在这枉死城?
白玉骇然的掏空思想,不可能无路可走,无可能一生留在这枉死城,这太可笑了,想自己一生千年之躯,才得以成人,现在居然落得如此下场,人鬼不如,白玉忍不住,狂笑了起来,声音夹杂着一丝愤怒和不甘,她笑着,眼角的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滚落在地。
"你笑什么?"一个luǒ_tǐ女人哽咽的用脚轻轻碰了碰白玉道:"我哭你笑,你是疯了还是故意讽刺我?"
白玉看着眼前的女人,浑身上下一丝不挂,浓妆艳抹,嘴唇朱红如血,双眼漆黑如漆刷,闭上眼都跟睁着眼一样,一脸的妖媚。
"妞姐,你怎么了?"一个男人走进了白玉的视线,只见他双手搭在浓妆女子的肩头,柔声细语的在其耳畔小声的说道。
"看她不爽,一头白发跟个妖怪一样,也不知道什么来头,居然笑我。"此女子双手叉腰,身材均匀,美腿修长,一对玉峰,随着她气氛的话语晃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