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您若是把胡子刮了去,应该俊多了,我们望月镇上的女子可是各个如花似月,若如柳枝轻柔曼妙,若如牡丹高贵华裳,说不定您能……”
“哦,这个……”白玉看着此人双眸如剑,将话和着口水干涸的咽了回去。
“酒来了……”张大爷,将果盘和酒放下,却不敢走,生怕这人又有什么需要,伺候不周,惹来杀身之祸。
“来来来……喝酒喝酒……”白玉看着此人严肃凶悍,却非善类,这还用想吗?对付一个凡人,竟追到望月镇来了,想到这里,不免又想给自己一嘴巴子。
“先干为敬……”小玉一口干净。
放下手中酒碗之际,却触及到那人的目光,犀利中带着一丝阴冷,把小玉看的是后背起毛。
“你和淑琴什么关系?”那人看了半晌,开口道。
“淑琴?是您故人?”小玉疑惑的问道,并没有直接的回答。
“是的……”
小玉看着此人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略显伤感,对于她千年的经历来看,她几乎可以断言,这淑琴,不是他娘就是他深爱的女子。
他仰头喝完,伸手捏了颗干果,漫不经心的丢进嘴里,咀嚼了起来,眼神比刚进门那会儿,要柔和的多。
小玉更加确信自己的猜测,他看到自己会想起故人,难道是长相?
“她是……是我娘……”小玉若有若无的回了句,举起酒杯,又干了,却再也不敢抬眼去看他。
这他妈谎话撒的也太夸张,别说她没见过亲娘,就连眼前这人是谁她都不知道,只是看在哥和阿六的伤势份上,心里赌一把,希望能奏效。
半晌,小玉都没发觉对方有丝毫反应,眼神游离之际,竟触道他犀利的眸子,如同死神一般,直勾勾的盯着自己,这眼神,堪比九幽寒冰下的利剑。
“你是妖,她是人,只有百年寿命,更何况,她临终前尚未嫁人,哪来的女儿?”
那人拍案而起,隔着酒桌,便讲小玉的脖颈狠狠的掐着,甚至将她拎了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故意要骗你……”小玉支支吾吾的从喉间发出声音,脖颈处被人这么掐着,头部很快充血,连耳朵都开始嗡嗡作响。
“放开她……”花解语心头一紧,不顾张大爷惊骇的眼光,这妖,竟能被此人一眼看穿,他到底是谁?
“把程小免交出来,不然,她的脖子可就要断了……”
声音宛若从牙缝中挤出来一般,却平静如水,让人脊背发凉。
小玉使劲挣扎着双腿,渐渐的双腿无力的松拉着,握着那人双手的手,也无力的垂下。
“恩?”那人惊讶,他没有用这么大的力,这小丫头貌似断气了?手掌一松……
小玉扑腾一声软倒在地。
“小玉……”花解语悲愤欲绝,他已经无暇顾及被旁人知道自己是妖了,看着妹妹十六岁刚刚成熟曼妙的身体,了无生气,红了眼。
眼睁睁看着小玉,这一现象,也让那人惊呆了,就在这时,花解语肩膀一颤,他看到了白玉睁开了一支眼,吐了一下舌头,便很快又死了去。
花解语倒吸一口冷气。
“你还我妹妹的命……”花解语愤怒的悲吼,双手迅速结印,一缕蓝光顿时让整个酒庄宛若白日。
小玉心里犯嘀咕,这演的也太像了,不过这是头一次看到哥哥施展法术,小玉眯着眼睛闪着一条缝,想看看哥哥到底有多厉害,可是那灵气充盈的光球,还未出了哥哥的手,便烟消云散。
这让白玉死了还捏了一把汗,脑门上顿时黑线三条。
“你们不要打了,我跟你回去……”就在这时,一人推门而入。
“小免,你给小玉一个报恩的机会,不能这么白白送了性命……”花解语一看,这小免拄着拐杖自己跑出来了,身后还跟着几个幽冥的人,不免十分绝望。
“我跟你走……”小免看着那人,坚决的说:“不过,你得治好他们的伤,还有小玉。”
“好……好……”那人连拍两掌,似乎极为喝彩,轻声道:“怎么不跑了?对了……”
那人似乎又想起什么事,轻声道:“为了他们?你可别忘了,你为何去幽冥寻你爷爷的魂魄?你爷爷又是怎么死的,作为阴阳使者,你到是在这紧要关头挺深明大义的。”
小玉“死”去的身子轻颤,这人,她早就想起来了,只是这一连串的以外发生,她没能赶回桃花宅去救他,那是20年前的事。
作为狼族,不,严格来说,她不是狼族,是黄鼠狼,只是她天生贵族,继承了皇族一脉单传的血统,一身白毛,不管是狐还是狼,五百年一次天劫,天劫难过,性命为保,若过得去,便是攀升一级,继续修炼,五百年,她足足忍受了两次雷劫。
那年那日的情景历历在目,一个破旧的村落,一幢草棚屋舍,一个老者带着一个刚满五岁的孙子,相依为命,她为了那年月圆之夜的雷劫做准备,借去了一个姑娘的命,那姑娘从此变得疯傻痴颠。
月圆之夜,晴天霹雳,她浑身痛苦难耐,逆天而行之事,必须要放弃生命,因为生命在天命门前,如同蝼蚁,却被一个童真无知的小男孩救了,那一刻,她本以为会死,内丹因为遭受雷劫,被强行镇出体外,内丹一碎,命将枯竭。
那一夜,她被小男孩紧紧的抱着,雷鸣之神,不伤无辜,雷鸣却打在他爷爷的身上,当即丧命。
小玉一直认为记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