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霖坐在廊下的圈椅上,阴影将他的面容遮了起来,只有光洁且棱角分明的下巴露了出来。他示意身边的管家附耳过去,低声耳语了一番,管家频频点头,很快就退了下去。
“快说,不要磨磨唧唧的,免得皮肉受苦。”婆子手持皮鞭恶狠狠的说着。
绿蕊本就是家生奴才,从没去过钟府城外庄子的她,自然不知这里是翎王府的庄子,自作聪明的她自以为这样里是钟府的田庄,面对婆子的恐吓,原本还有些惧怕的她,见管事的匆匆离开,她眼眸微动,心里盘算了一番,打定了主意,拿出了钟府小姐贴身大丫头的派头来。
她挣扎了几下,发现实在无法挣脱,深深的吸了口气,“你们凭什么绑着我,还要对我用私行。我可是府里过来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说着她恶狠狠的看着婆子,如果眼睛可以杀人的话,那婆子已经被她杀了多回。
“府里的?”婆子疑惑的看着她,见司徒霖没有任何表示,心中也明白了不少,“府里来的为何要如此鬼祟,先前问你,你说话支支吾吾,颠三倒四的又是为何?”
绿蕊没想到婆子会有如此反应,为了可以脱身,只得咬牙死不认账,“我时才……时才是受了惊吓,快放开我。”说着抬头看向廊下的司徒霖,“你!说的就是你,你不过就是个庄子的管事,凭什么这样对我。”
司徒霖勾起嘴角,也不理会她,把玩着手上的坠子,让人备下了火笼和热茶。不多时,钟璃裹着狐裘随着管事缓缓而来,被绑在柱上的绿蕊见有人过来,挣扎的更加厉害。
钟璃不动声色的坐到司徒霖的身旁,低眉浅笑的说着话,“世子让我过来就是来看这个?”
“这样的好戏怎能少了璃儿在场?”司徒霖看着她,勾起嘴角,伸手取了一块栗子糕,送到钟璃的嘴边,“这栗子糕甜而不腻,你也尝尝。”
“世子这是要着实我不守礼教之名。”说着钟璃就着司徒霖的手,轻启薄唇咬了口他手中的栗子糕,品了许久才继续说道,“这栗子糕果然鲜甜可口,可世子要如何还我清白的名誉?”
“嫡小姐想如何说来听听,我必让嫡小姐满意而归。”司徒霖将手中剩余的栗子糕放入口中,“这栗子糕果然如璃儿说的香甜可口。”
纵然钟璃历经两世,可面对司徒霖如此举动,也不免有些脸红心跳。
“咳咳……,嬷嬷这是在审地下的丫头?可问出什么了?”钟璃清了清嗓子,扬声问道。
婆子转身恭恭敬敬的回礼道,“嫡小姐,有人在庄子里发现这丫头鬼鬼祟祟的,便将她拿下审问。可这丫头前言不搭后语,没有问出任何实话。”
钟璃莞尔一笑,“婆婆辛苦了,时才我隐约听到那丫头说自己是小姐身边的丫头,可又此话?”
“确实有这话。不过,先前问她的问题,她却答的前言不搭后语。”
“辛苦婆婆了,您先下去暖暖身子,别着凉了。这丫头就留在这里慢慢审问便是。”话音才落,司徒霖轻笑不止,为她添上了一盏热茶。
钟璃转头看着他,端起茶盏喝了口茶,不由的感叹道,“这廊下甚好,有茶点还有火笼,可这大雪天里坐在还是冷的很,不如走走也好让身体暖和些。”
“这主意甚好,可那丫头你准备如何处置?”司徒霖低声问道。
钟璃微微挑眉,“这里是世子爷的地盘,我可不敢逾越,反正世子在外本就杀伐决断、冷酷的很,处置一个不知死活的丫头,也不会有什么非议,最多……”她话说一半,便不再往下说了,拢了拢身上的狐裘,往内院而去。
司徒霖看了眼那丫头,抬手示意田庄的管事上前,耳语了一番,便转身离开。管事的走到绿蕊的面前,也不废话直接提了桶水,对着她浇了下去,“你好好冷静的想想,究竟来这做什么。”冷哼一声,丢下了水桶便带着人离去,围着火笼取暖。
被浇的浑身湿透的绿蕊,不住的打着冷颤,身上的衣服很快便结起了一层薄冰,嘴唇也微微泛紫,由于寒冷她连说话也没法完整,断断续续的说道,“放开……我……我说……说……实话……,我……我是……是钟……钟府……的……的丫……丫头。”
管事的听了这话,让人把她解了,带到了火笼旁,“说吧……,早说也不用受这罪不是?”说着只见管事的又在火笼里填了些银炭,“既然是钟府的丫头,为何先前你要胡言乱语的瞎扯,说实话为何要如此的鬼祟。”管事不阴不阳问着,打量起绿蕊来。
绿蕊颤巍巍的看了眼管事,牙恨得痒痒的,可眼下情景不是她能争强好胜的时候,低垂着脑袋,眼珠飞快的转着,“我一时……一时糊涂,又……又怕……小姐怪……怪责,才胡……胡言…言……乱语。我只是……只是夫人……不,不是,我是……林姨……姨娘院子……里伺…候……伺候的丫头。”
管事的撇了撇嘴,鄙夷的看了眼绿蕊,没有说什么,绿蕊抬头见那管事,半信半疑的样子,挪了挪冻僵的身子,几乎依靠在火笼边,缓了许久才继续说道,“姨娘……她不放……放心,所有才……才让奴……婢跟来。”
“徐嬷嬷,先带她下去,我去回禀一声,看接下来怎么处置她。”管事找来了庄子里的徐嬷嬷,将绿蕊交给了她,临走时给她使了个眼色。
徐嬷嬷带着她去了下房,也不给她换衣服,甚至连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