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相交错的大街上,一边是人群熙攘,一边则是门口罗雀,再看这一窝蜂的百姓围绕。
果然是[客留居]出了事。景娴眉头一皱,扒开了嘈杂看热闹的人群,走向了门口由酒楼里的食客以及平民百姓中特意围留出来的中心地带。
[客留居]的大门前,掌柜的张源还有赵武以及是新收进来的两个小二都立在了大门口,听着周围的人群的议论声,面色显然都是不太好看,却也只能是僵硬着身子不发一言。
“快给大爷我让开,我倒是要进店问问你们东家,是哪里来的黑心肝,害了我家兄弟。”为首的男子,面色凶狠,显然是有些不依不饶,猩红着眼眶,嘴角不禁是闪过了得意的笑。
身边跟着的几个人更是毫不客气地怒骂,说着,便是摞起了袖子,想要上前动起手来。
“你放屁,我们[客留居]在这县里经营了好歹十年了,可有出过一丝一毫的叉岔子。”赵武听着男子浑话,不禁便是怒上心头,眼睛更是瞪得比铜铃还大,上前一步,高声对着四周,“乡亲们可是要为我们说句公道话。”
再说了,这为首的男人,他又不是不知道,可不就是这县上臭名昭著的偷鸡摸狗样样不缺的流氓痞子。瞅瞅这架势,准保又是来讹人来着,这些年这也不是一两回的了。
“还真是,这么多年了,果真都没出过什么岔子,该不会是弄错了吧,”听了赵武这话,围观的人群中也不禁是有些慌动了起来。
他们都是这县上的百姓,这县上的跳蚤般点大的消息可都是知道的清清楚楚,可不就是没听说这[客留居]有什么问题。
这一番不小的动静下来,这围观中的有些心思清明的便是已经想清楚了始末。
这为首的肥头大耳的男人是这县上有名的‘李大’,这其中的劣迹斑斑,简直是罄竹难书,叫好些被坑害苦了的人简直是深恶痛绝。如今是轮到了这家新开的酒楼,好些人也只是默不作声地只当是看了一场必定是一面倒的闹剧。
“什么,你竟然敢拦着我!”李大看着还敢硬气顶他嘴的赵武简直是各种不顺眼,想其他的酒楼的小二见到他那个不是得乖乖陪笑着,自觉便是受了气,大手一挥,便是招呼着手下的记得弟兄,“来,给我上。”
原本是四处散落在了担架身边的几个混头小子,瞬间地就是跳起了身来,几个人相配合着就是打算朝着酒楼里边冲去。
张源和赵武还有身后的几个小子,连着后边赶来的刘大厨,就努力地撑在了前头,和外头冲上来的一些人,在门口奋力地推攘着。
才一挤出了人群,景娴看见的就是这一副极其混乱的场面。
看着这一群闹事的人,眼瞅着自己的人被外边的人欺负,景娴面色暗沉,自然不会置之不理。
大步上前,两只手一手一个抓住了两个男人的后襟,略一使劲,就将这两个人给抓离了老远,长脚一拌,便叫两人翻滚下了小台阶,啃了一嘴的泥。
少了两个人,门口顿时也是轻松了许多,不多时的,也便是将这剩下的几人,给轰到了大街上。
“小东家。”赵武一手捂着方才推攘间不小心碰着了在门框上的手臂,眼角在瞥见了景娴时,一个二十出头的大男人,竟然是红了眼眶。
其他的几个人也是纷纷上前,围绕了景娴一圈,将她隔离在了这个保护圈内。
景娴看着身边的这几个虽然不够伟岸,带着些许瑟缩,却依旧是挺直的背影,心中微暖,将这几个人由上到下的先仔细看了看,确定不过是些许的皮外伤,这才是放下了心来。
伸手拍了拍位于她左右前方的张源和赵武,从两人躲开的位置上站定,沉冷的眸子扫向了闹事的人。这一瞧,便是瞬间明了,竟然是那个男人,眼瞳中闪过了些许不屑。
见到景娴的到来,李大的面色有些不好看,他可没忘了这小子的拳脚着实厉害。前些日子自从被景娴单方面的虐了一顿后,他当即甩下了狠话,这些日子可一直都是给记在了心里。
这小子也是个厉害人物,竟然不声不响就做大了一座酒楼。可李大的心眼可是小的很,三天两头派人出去打听消息,得知了景娴竟然是有3,5天不见人影,顿觉得是机会来了,私底下吩咐了一般,便有了今日这一出的好戏。
李大的心思有些许复杂,轻轻低下了头,眉宇间闪过了一闪而逝的阴毒,再抬起头时,便已经是变了面色,神情一片悲怆,狠狠地扑到在了被放置在了地上的担架上的男人的身上
“啊——老三啊,你可真是够是命苦的,跟了哥哥这么些年头,这眼瞅着是要过上好日子了啊,可偏偏是在这黑心的店家这里边出了事,这可叫哥哥我怎么对得起你啊!”
眼见着为首的男人这般的作为,其他的几个人也顿时是跟风般的掩袖,围拢在了担架的身边。紧接着传来的就是一阵哭天喊地的痛哭声。
景娴将自己的目光移了过去。只见担架旁,一个唇色黑紫的青年男子,正病病歪歪地躺着,面色苍白,意识已经是有些模糊不清,因为胸口疼痛,这全身状似抽搐般的颤抖,看了便叫人是闻之生怜。
砒霜中毒,景娴只是一瞥便是在心中下了定义,心中却是暗暗摇头,倒也是下了大手笔。
男人的痛苦的模样,瞬间便是俘获了一大堆的周边同情心泛滥的百姓,李大低下了头的嘴角勾起,眼中闪过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