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女闻言轻笑道,印地星君是远古的存在,在您威风凛凛不可一世的时候,那个时候还没有他们呢。换句话来说就是,裴几川是个千年老祖宗,千年大妖精,想他裴几川c位出道时,他们连个蝌蚪都不是呢。裴几川心道,这水女装神弄鬼,之前还想害死他们,她说的话岂能当真,又听她所言玄玄乎乎,半真半假,不可全信。
当即朗声道,就算如此,就算你说的全对,又和你三番两次前来找我们麻烦,有何关系,看你如此不依不饶,步步紧逼,难道是我从前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水女一凛,闻言哀伤道,千百年来,印地星君,已不记得从前往事,早已得到解脱,而水女却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魅,全因当年那桩事,如果没有那件事,水女现在也可以在昆仑虚上潇洒度日,何以沦落到如此境地。
当年那件事,裴几川道,当年我...如何...你不要告诉我,我从前和你有过一段...
水女还要说些什么?
就听得一声女子的暴喝,够了,水女,难道你要全盘托出么?
裴几川望向半空中,只见自己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一个女子,那女子玲珑有致,立在半空中,周身散发着森严的凉气,她目光空洞,白茫茫一片,正是那日在树林里企图冻死无支月的雪山一姑,此时,听着水里的一姑胡言乱语,对着那水里的水女发脾气道,当年的事情,孰是孰非,休要再提起。
水女望着雪山一姑,幽幽道,一姑,既然不让提,为何自一线天就穷追不舍,还不是因为听说了那女人与印地星君一同出现了,也想杀了那女子,泄恨么,难道我说错了么?
雪山一姑被她说中心事,面上不自然道,我是想杀了她没错,但是我也不会像某些人一样三番两次缠着印地星君,岂不是让其他水族枉看笑话。
水女并不恼,呵呵道,一姑,我都成这个样子了,还怕人看笑话么?真是好笑。
此时潭边的情景,早已惊动茅草屋外的众人,众人眼见着裴几川站在岸边,水潭里飘着一个女子,只露出一个湿漉漉的脑袋,空中竟还站着一个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女子,均觉诡异异常,齐齐向这边看来,眼见着,三人还没有要打起来的迹象,小邱喊道,裴大人,需要帮忙么?
裴大人冷静的回应道,暂时没有,如果需要的话,我叫你们。
....
二女沉默,半晌,裴几川道,不知道二位神使苦苦纠缠到底意欲何为。
二女还没回答,忽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女子暴喝,又是你们!
三人回头,见无支月手握着牙铁气势汹汹走来,碾玉在她身后亦步亦趋,小声劝阻,但无支月置若罔闻,头顶的火焰已经快燃烧到天际,碾玉在后面用眼神向裴几川示意,暗示现在无支月的怒气已经积累到了极点,千万不要惹恼她。裴几川,心道,无支月只是去了茅屋几分钟,回来怎么这么大的怨气,难道是月老又给她上了什么眼药?极有可能!
眼看着无支月怒气冲冲走来,雪山一姑和水女却没有危险来临的觉悟,雪山一姑冷哼道,呦,送上门来的,可别怪我不客气....
后面的语气助词还没说出口,无支月手握着牙铁腾空一跃,三两步就跳到雪山一姑面前,此时牙铁已经身形大涨,清冷的剑身在月光下泛着寒冰般的光泽,此时无支月握着绝世宝剑,横着就向一姑扫荡而来,一姑没想到无支月连战前喊话步骤都省略了,说来就来,绝不留情,当即手忙脚乱,慌张躲避,却没想到牙铁锋利如此,她堪堪向后闪躲,牙铁已经贴着一姑的秀发擦边而过,当即一大缕秀发瞬间被削掉。
雪山一姑登时吓得面色苍白,刚才若是闪躲不及,那穿云剑岂不是要削掉大块头皮,当即吓出一身冷汗,心里后怕道,封天战神脾气火爆不好惹,果然不是空穴来风,即使是转世轮回几世为人,依旧是这个脾气,以为她现在已经是凡人身份,自己便前来挑衅,没想到真的激怒了她,不知道她现在武力值如何,如果还像前世那般骁勇善战,自己该如何收场...
雪山一姑这边几秒钟之间,思绪翻转,水女在水里看的真切,也是受的惊吓不轻,自己和雪山一姑明明就是鸡蛋碰石头,但既然已经来了,现在逃跑,岂不是丢了水族脸面,何况更要被雪山一姑这个老对头看低,当即,潜在水里,观察岸边动态。
雪山一姑与水女不知道无支月如何会暴走,但跟在后面的碾玉心里跟明镜似的,只是眼下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与裴几川听,就在刚刚,无支月走入茅草屋,见自己去而复返,正和月下仙人正在整理散落一地的姻缘宝典,遂向月老打听道,这姻缘天定之说,是不是月老随意杜撰。
月老慌忙否认,道,三世情缘结今生执手相牵,月老儿怎能擅作主张,随意杜撰。
无支月不服,举个栗子,遂说道,那津川市顾小川,不就因为得罪了你,被你写的一生都没桃花,由此可见,姻缘之说,纯属无稽。
月下仙人也动了气道,那顾小川天命孤星,三世为尼,注定无半点桃花,虽然没有姻缘,却是个功德厚的像新华字典的好命,却又其他源源不绝的福报,岂可混为一谈。
无支月脱口而出,我不信,如果不是你乱写,风翕怎么会娶阿弗,我不信!
月老细细思索,又见碾玉神色也不对劲,翻开自己的宝典,道,你说的可是九冥国主风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