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待到肖胜说完这番话后,一脸诧异的贾岩轻声询问道。
“在这个节骨眼上,倪老的二哥被卫子民邀请你觉得是巧合吗?很显然不是。又是复生的ceo陆情,又是众生基金的常任理事徐凯的……这么大的阵势,图的什么?”
“总结起来,无非是两点:震慑、拉拢!当然,如果把人性剖析的再‘阴谋论’点的话,倪老的二哥打这通电话是故意而为之的。因为他知道,倪老现在跟我们在一起。”
在肖胜说完这些后,倪鹏程连忙回答道:“不可能的,我二哥能有今天,是三爷在背后一直照坲着。我们老倪家,别的大本事没有。但知道什么叫做‘感恩’。我二哥,不会站在卫子民那一边。最坏的结果就是中立!”
当倪鹏程振振有词的说完这番话后,肖胜笑着点头道:“那只有另外一种可能了。倪老,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卫子民等人的监控下。你从二叔那里离开,来到这里与我们会面。这一切的一切他都了如指掌。”
“在这个时候二叔突兀的接到卫子民的邀请,并且还有诸多金融大咖参加,于情于理他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你。而你又在我们身边,不可能不透一点出来的。而且,我可以无比肯定的是,卫子民用这种方式不仅仅让我们一方知晓。”
“换而言之,他所邀请的不会只是正大证劵一家。极有可能涉及余杭的大半金融圈。二叔为了‘感恩’贾叔当年的照坲会选择中立。可在资本逐鹿的现代化经融市场里,更多人会选择资本雄厚的一方。就目前的余杭大环境来看,很显然卫子民这一方更具有优势。”
说到这,肖胜稍作停顿的抽出了一根香烟。而一旁的贾岩,连忙为其点着。单就这一发自肺腑的点烟姿势,就足以看出现在的贾岩对于肖胜到底有多尊敬。
这份尊敬不仅仅是源自于‘传说’,还有他‘言传身教’的现场推理。单从一件看似简单的事情里,他能推理出很多旁人短期内看不到的‘事情’。
不管这样的推理,有几分真、几分假,他都能在此之前把危险程度降到最低。
这也许就是他在这么‘年轻’的年纪里,已然站在一座城市金字塔顶端的原因所在吧!
“你的意思是,卫子民在通过这种方式扭转着‘局势’?”联想到什么的倪鹏程,思索少许后回答道。
“扭转什么局势啊?他一直都在‘领跑’好吧!我不否认,他大张旗鼓的玩这么一手,是有为方大红‘摇旗呐喊’的意图在。毕竟,现在丰华的主动权已经被我们牢牢掌握。但如果你细细想一下,我们只是拿回属于我们自己的那一部分。同时,内耗亦使得丰华短期内,真的很难与卫子民为首的‘联盟’相抗衡。”
“再说白点,方大红只是他手中的一颗棋子。能用则用,不能用则就扔。但他在用的着的时候,却把整个丰华搅合的鸡犬不宁。作为卫子民手中的‘棋子’,其实方大红已经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如果我们只为了今天在丰华内部的胜利,而沾沾自喜的话……”
“讲实话,丰华离被‘*’也就不远了。当卫子民通过一bō_bō的声势,组织起了一道道密不透风的进攻线时,哪怕‘大一统’的丰华,想要在余杭迈出去一步,都需要费老大的劲。前段时间是‘商业联盟’,阻击了丰华在市场上的占有率。这一次是‘金融联盟’,将有效的阻击丰华在‘资金链’的供给。”
“做生意的,你没钱、没人脉又没了市场,守着丰华仅有的一亩三分地,能养活这么多人多久?”
当肖胜淡然自若的说完这话时,倪鹏程立刻回答道:“所以,卫子民从一开始就准备用方大红制造内乱,牵制住丰华的发展。而他利用局势铸造一道道‘封锁线’,桎梏丰华以后的成长。一旦完成完全封锁,那么丰华即使解决掉了方大红,也成了‘瓮中之鳖’,根本逃脱不了他的五指山。”
微微点了点头的肖胜,伸出夹烟的双指道:“对的,这就是为什么贾三爷明知道方大红在‘犯浑’,还没有跟他真正撕破脸的原因之一。他不想让丰华陷入‘进退两难’的境界!当然,作为老人,他还是有情怀在的。如果不是他自身的身体,已经扛不住对方‘咄咄逼人’的脚步话,他不会这么早的选择撒手不管。”
“按照他的设想,本该是把贾少培养成才,手底下的这几家公司在余杭业内有一定影响力后,才会选择走这一步。届时,以他入云龙贾青在余杭的‘余威’,这些人也不敢如此明目张胆的‘结盟’。可现在呢,我肖胜的‘威慑力’,就远不如入云龙那般有牌面。对于商盟的其他商户,也不需要‘忌惮’太多。”
说这话时,肖胜淡然自若的弹了弹双指间的香烟。他仿佛遇到什么事,都是这般风轻云淡。
“不是,我听你这么分析后,感觉外部大环境很危机啊。你这么还能笑的出来啊……”
探着头凑到肖胜旁边的贾茹,一脸紧张的推了肖胜一把。待其做出这一动作后,贾岩直接呵斥着自家妹妹道:“小茹,怎么跟胜哥说话的?”
“哥,他……”
“我不笑,难道我哭吧?如果我的眼泪,能让卫子民收手,那我今晚就堵在江南会所抱着他大腿可着劲的哭。但事实上,眼泪是没有用的。你现在即便再着急,路还得一步步的走。方大红不解决,丰华永远没有与卫家人叫板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