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上电话的宁淑珍,脸上少却了之前打电话时的那份‘阴辣’,取而代之的则是那份经常试人的雍容。
于她而言,所有的‘真善美’,都随着那个姓马老东西的暴毙,早就付之东流了。
在这个伪善的社会里,只有自己牢牢掌握着主动权,才是硬道理。至于什么狗屁的亲情、爱情及所谓的兄弟义气,都不过是常人用来束缚自己的枷锁而已。
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这些东西平常用来拉近感情,做一些虚伪的承诺还差不多。可一旦‘真枪实弹’的斗起来,都特么的靠不住。
所以,宁淑珍骨子里不相信任何人。她只相信自己手中的权利!
抿了一口茶水的她,在放下茶杯的一刹那,嘴里嘀咕了一句:“在这个世界上,还真有人把‘自不量力’,当成自己的骄傲的资本。淮城怎么了?只要我想,何处不是我家?”
‘哼……’
突兀的电话铃声,在此时响彻起来。看了下号码的宁淑珍,笑的无比灿烂的接通了电话。
“贾少……嗯,我晚上一定到场。对,薇薇下午的飞机。我会带着她一起的。”
宁淑珍嘴中的‘薇薇’,自然是她跟耿四海唯一的‘子嗣’。但她不姓耿,也是耿家三代中唯一‘脱姓’的特殊存在。
如果说耿四海与宁淑珍‘貌合神离’的相处模式,是在马王爷的‘强行涉入’而被发酵的话,那么这个唯一闺女的‘姓氏’,则是两人‘老死不相往来’的开始。
在华夏的传统理念里,孩子随父姓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除非一些特殊的情况,在夫妻双方共同商定‘允许’的情况下,才会随母姓的存在。
现代社会很开放,可还没开放到所有的事情,被‘女权’完全主导的地位。
特别似耿四海的潜在身份,让宁淑珍的‘一意孤行’,显得更加的‘突显’。以至于,到现在耿四海都抬不起这个头。
然而,这在宁淑珍眼中,就是‘窝囊’的代言词。
一个男人,遇到事后只会‘畏首畏脚’,一点魄力都没有,孩子随你只会是一种‘侮辱’。
习惯了强势,更习惯了占有!
在宁淑珍的思维模式里,什么行当都是‘优胜劣汰’。人有三六九等之分,既然你无法满足我的需要,只要我比你强,就该占有原属于你的东西。
至于理想中的合理分配,人情社会里的‘交际’,都要建立在‘平等’的地位上。
我之所以可以坐在这里,是因为我比你强。其他的……于宁淑珍而言,真的不重要。
这就是她不顾及情面,生吞下中宁的‘依据’。也许在外人眼中,她确实有点‘冷酷无情’,可那又怎么样?老娘凭本事得到的,有本事你再夺回去吗。
舒展着自己的臂膀,缓缓起身的宁淑珍,站在了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望向远处淮城最高的‘山脉’——香山!只要一想到在那座山上,还住着一个让其无比‘厌恶’的老太婆时,宁淑珍就像吃了只苍蝇般难受。
但她又不得不承认,想要达到自己的某些目的和诉求。直接绕过她的影响力,而直接在淮城‘做手脚’,显然有点费劲。
再加上上面确实对其儿子马磊‘高看一眼’,想要‘占为己有’。在几方‘游说’下,她才勉强答应自己的闺女,愿意跟对方‘处处’。
当然,这一切的大前提,还是要建立在那个叫马磊的足够听话。
否则,他的下场不比他那个早死的老爹强到哪儿去。至于,马家的另外一个‘分支’,宁淑珍就没准备放过。
“老年丧子的感觉,应该会让你很难受吧?”
嘀咕完这些的宁淑珍,在办公室里‘肆无忌惮’的大笑起来。
……
早已装修好了的新世界,还有几天才会真正开业。
与雷石的针对对象不同,这是一家‘会员制’的夜、场。每年普通会员的会费在六千多块,还是开业酬宾的价格。你只有掏了这六千多块,才有进去‘消费’的资格。里面的酒水啥的,都是另算。
这一模式,便拉开了新世界与传统夜、场间的距离。最少,在‘不明觉厉’的吃瓜子群众眼中,新世界在淮城俨然成为了高端夜、场的新代名词。
而江南商会的每一名会员,都自动晋升为新世界的‘钻石vip’。享有多重‘免费’且特殊服务……
要知道,现如今的江南商会近乎笼络了淮城大部分一线权贵。而他们正是‘新世界’的准消费群体!有他们在,已经等同于‘保障’了新世界的客源。
一举两得的销售模式!着实颠覆了淮城之前,固有的‘模式’。
在这个攀比心‘浓重’的社会里,任何能体现身份的存在,都成为了权贵之间‘争先恐后’效仿的资本。
正是在这种‘环境’下,还未正式开业的新世界,单就‘会费’就收纳了近百万。而这百万的背后,则隐藏着数以千计的消费群体。
原本贾老四、贾老五的出事,让贾家人的‘颜面’,在一定程度上被蒙羞。让不少人心里有了‘隔岸观火’的念想。然而,伴随着入云龙贾青的入淮,并在今晚大宴八方来客,亦使得‘新世界’的这个品牌,被重新定义。
而贾老三的到来,更像是给刚刚成立的江南商会,注入了一针强心剂。让那些对贾岩这个‘毛头小子’,有所质疑的声音,彻底被打散。
也等同于间接告诉他人,贾岩是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