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肖胜掏心掏肺的说完这一番后,原本一直啃猪蹄的陈鹏举,把手中的骨头‘咣当’一声扔到了桌面上。一边舔着手指头的酱汁,一边嘟囔道:“说白了,顺子哥这就是典型的矫情。矫情懂吧?贱人就是矫情的贱人……”
“等等,你先把手从嘴里抽出来。把语句捋通顺了!什么贱人就是矫情的贱人,你是想说顺子哥矫情啊,还是说他是贱人啊?”
肖胜这话刚说完,陈泰顺从桌子下面踹了这厮一脚。哥几个这么多年了,他还能听不出来肖胜是借陈鹏举这话在‘埋汰’他吗?
“走一个!起了哈。”
说完,三人举杯砰响。二两的小酒碗,哥几个都是刚斟满的。顺子这么一说,一个个仰脖一饮而尽。
都是一斤起步的量,就怕喝多了的肖胜就拎出来二斤。即便是都喝完,也都是脸不红心不跳!
一脸享受的陈鹏举回味着茅台酒的余香,借用这厮的话说,肖胜放在车后面两箱酒,他晚上睡觉都惦记着呢。而肖胜也接的实在:该喝喝啊,中宁商厦里面多着呢。那不跟自己家的吗?
当时耿鹏飞也在场!在肖胜说完这话时,他那脸跟被人拍青似得,一脸的幽怨啊。
“顺子哥,我说句难听点,你还不如俺家那公猫呢。人家发情了,不问三七二十一就是怼。去年过了小满,领回来一窝的小猫。它有啥?那才叫吃饱等死呢。”
“滚滚,大鹏!瞧你这形容的……能拿顺子哥跟猫比?要比也得跟二黑比啊。”
肖胜和陈鹏举再次联手!二黑,马胖子送给肖胜那只藏獒。屁大点,见着其他土狗就是骑。当然不一定是发情,可那架势唬人啊。
“你俩没完没了是吧?”
“你丫才没完没了呢。”当肖胜和陈鹏举异口同声的说出这话后,两人相视一眼,又‘么么’的撅起嘴。
“咱哥俩走一个!不带他,越活越神经。”
“他叫越活越傲娇!”
看着两人又一口半杯的下肚,陈泰顺后知后觉的说道:“感情你就拿出来两斤酒,你俩多喝了,我不就少喝了吗?我、靠,你们心眼可真多啊。”
‘叮咚……’
就在哥几个扯皮之际,肖胜的手机突然响起了微信声。掏出手机的他,在看到署名及文字之后,直接把手机递给了对面的顺子道:“瞅瞅,你瞅瞅。胜哥,顺子最近肠胃不好。你别让他喝那么多!谢谢了。哥,我该咋回?就说大鹏哥刚给你‘疏通过’肛肠,现在好了?”
“滚……”
疯过、乱过之后,兄弟三人趋于正形。长出一口气的肖胜,想到什么的嘀咕道:“虽然我跟靳大海不对头,但当年他对我说的有段话,我到现在都记忆犹新。当然,这话的原作者不是出自他。”
待到肖胜说到这,两人望向了肖胜。
“饥寒起盗心。则一语中得你这群人。马瘦毛长。人穷志却未必短。野心这东西。是个男人就都或多或少有一点。膨胀后更以为只要坚持不懈就能站在一座城市地顶点。却不知生活要摧破一个家族很容易。夭折一个根基不深得奋斗者更是轻而易举。”
说完这话的肖胜,再次举杯道:“哥几个抱团出来的,就抱团往前走。真不行了,咱回家种地去。”
“老铁,这话没毛病!”
喝完酒水的肖胜,又看了下手机道:“嫂子说她不过来了!高兴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得早睡。她先把孩子哄睡了。高兴来城里上学了?不是,我这个当干爹的咋一无所知呢?”
“就昨天的事!你嫂子说我跟她大部分时间都在城里,没法在家照顾高兴。就转到东城幼儿园了。这个点,绿色庄园也没下班啊。估计接那边去了!对了,我听你嫂子说,今晚雕哥请李志儒在那吃饭。沛县那边的事……”
“扯皮呢!具体情况大鹏哥跟你说吧,交给咱们一个烂摊子。比旧县还特么烂!”肖胜有些不爽的嘀咕着。
待其说完这话,捋直舌头的陈鹏举把大致情况跟陈泰顺说了一下。听完这些的顺子也不禁眉头紧皱道:“这么复杂?”
“何止是复杂啊,就这背景砸多少算砸?当地政府的意思是,让中宁以开发商的名义赔偿。而不是政府出面!吗蛋啊,这哪是旧城改造啊。这特么的是坑爹啊。所以,狗胜才利用雷石这事,把锅甩到了旧县李家身上。让他们的债主,看清李家兄弟的嘴脸。”
听到这话的肖胜,面带微笑道:“不急,让大壮他们先熟悉下工程。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是他们求着我们,又不是我们求着他。”
肖胜这话说完,三人皆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也就在此时,陈泰顺的手机突然响起。看了下号码的他,眉头紧皱的接通了电话。
“六子……嗯?你说什么?我知道了。”
望着突然站起来的陈泰顺,肖胜和陈鹏举下意识起身。
“怎么回事?”肖胜询问道。
“下面人听到开会那几个刺头,晚上有所行动。具体的他没听清楚,不过提及到了你嫂子的位置。”
“吗蛋啊,他们的头是铁的吗?我们……”
“等等……”就在陈鹏举和陈泰顺情绪颇为激动时,一脸冷峻的肖大官人,在此时颇为冷静的开口道。
“怎么去?开车啊?我们喝了酒的。”
“不是狗胜,都啥时候了,还顾及这个!先去绿色庄园,嫂子……”
不等大鹏说完,肖胜直接示意道:“都先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