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
不过这一天,与之前也是有不同的。
这一天是严文商新官上任的第一天。
状元府邸更是被打扮的张灯结彩,而状元郎严文商,也成了皇城之中威风凛凛的严大人。
昨日皇宫之中,皇上已经大摆宴席的庆祝过了,今日则是在状元府的庆祝。
朝中的达官显贵悉数到场。
严文商的心情也是非常好,他热情招待着所有到场的宾客,忙的不亦乐乎。
就在所有人都在庆祝严文商,而严文商也在热情招待,笼络各方势力的时候,下人却急匆匆的在外面跑了进来。
下人伏在严文商的耳畔,轻轻说了些什么,严文商在听完手下的话之后,整个人的神色都立马变得紧张起来。
但是此刻院落之中还有那么多的客人,严文商也不敢有太过于明显的表现。
他尽量让自己面无表情,看上去就好像没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又在场内寒暄了一圈之后,严文商才算是得意从宴席中心出来。
他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严肃和冰冷:“消息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回大人,是春风阁的嬷嬷派人来说的,嬷嬷说一大早便不见了红烛姑娘,然后她桌上还留下了这封书信。”
那下人说着,便将书信从袖间取出,恭恭敬敬的双手递了上去。
严文商将书信打开,看着上面的内容,严文商的峨眉轻轻蹙起。
“居然敢绑架红烛,活腻了!”他的戾气愈发厚重,眼底的仇恨也在一点点的蔓延。
“大人,现在需要属下怎么做呢?”下人问询着严文商。
严文商看了眼里边热闹非凡的宴会,又看了看手中危及到红烛性命的信件,他陷入了两难的选择。
他万分清楚,在这个时候自己离开的话,会给自己的仕途造成多深的影响。
甚至会因此得罪那些官员,更是会让自己以后的每一步,都会举步维艰,甚至万一将来哪一步没有走好的话,都会引来杀身之祸。
虽然这些迫在眉睫,可眼下的一切着实蹊跷。
这书信上面写道,给他一炷香的时间,让他去城南十里的地方见他,不然就杀了红烛……
“你派人去城南看看,多带着些人马,如此一来发现歹徒也可以直接就地正法。”严文商吩咐着。
属下得了命令,立即点头道:“是大人,小人这就去。”
就在这位属下转身即将走远的时候,严文商顿时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严文商喊道:“等一下。”
“怎么了大人?”
“不对,不对。”严文商越想越是觉得这件事不对!
下人满头雾水,好奇问道:“是什么不对?”
严文商认真思考了片刻,大声道:“不好,红烛有危险,我亲自去。”
话音还未落下的时候,严文商已经跳上了面前的高头大马,朝着城南赶去。
下人看着严文商逐渐远走的背影,很是为难的大喊:“严大人,您不能走啊,您走了咱状元府的诸位贵宾怎么办?”
但严文商已经听不到他的喊话了,因为严文商已经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了大街上。
下人看着自家大人走了,很是为难,但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才好。
而里边的宴会,一开始还好好进行着,但是进行到一半之后人们发现,主人严文商居然不在了?
这些下人之中,也没有能站出来独当一面的人,所以没多久的功夫,现场便已经乱作一团。
“这个严文商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不将我们放在眼里?”
“就是,我们来这里是为了给他庆祝的,结果他现在居然不出现了,人跑去了哪里?这是想要做什么!”
状元府的下人们心急如焚,极力解释着是严大人有急事必须离开,可是不管下人们怎么解释,这些朝廷官员依旧不买账。
甚至有人骂骂咧咧的便离开了。
叶宛月和夜天灏,自然也在这次宴请的行列之中。
两人和姜家兄妹坐在了同一桌上,自然墨轻燕和墨长祁也在。
几个人看着眼前的局势变化,似乎一切都在预料之中,可也在预料之外。
是墨轻燕先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宛月姐姐,这个严文商居然这么关心红烛姑娘的安危,居然为了去救红烛姑娘将这一群人丢下不管了,所以我觉得他应该是爱红烛姑娘的吧。”
不仅仅是墨轻燕如此分析着,就连姜黎和姜穆戎也是如此看法。
“宛月公主,夜公子,咱们的方向是不是出错了啊,这一切会不会其实就是个误会,是咱们敏感了?”姜黎问道。
姜穆戎也点点头:“而且我也觉得严公子不像是坏人,当初他救下我们兄妹二人的时候落落大方,不像是什么邪恶之人。”
墨长祁却发表了与两个人截然不同的态度:“那如果严文商真的是好人的人话,店小二的死是为什么,张公子的死是为什么?”
如今虽然两人已经下葬,但是到底还是疑点重重的,而且这件事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算了。
“会不会,店小二就是个意外?是有人想要抢首饰?然后,然后那个张公子……,张公子身上的毒也是意外?”
一直沉默的夜天灏发表了自己的看法:“如果张公子身上的毒是意外的话,那木簪也不可能是从严文商的手上给出去,至少这件事,严文商是洗不干净的。”
叶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