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言懵了,心口却有点揪揪的,半晌后意会过来她之前说的话让这个男人误会了。
简言怔怔的望着他。
季炀背着所有光。
黑暗吞噬了他眼中的光亮、他脸上的神情。
他整个人如一件神刻却未完成的雕塑,被遗留在人间,哪怕只有一个轮廓,也是那么唯美动人,栩栩如生,也是那么易碎。
他说:“古老师为了能让苑老师想着他记着他,不惜耍手段耍嘴皮得罪苑老师。简言,如果能用最原始的yù_wàng把你留在我身边,我也是很乐意那么做的。”
简言刚才还想解释点什么,现在她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她只想,抱紧这个男人。
她却将双手插在花裤衩的口袋里,生生克制住了这股冲动。
“说什么留不留。呵…”简言轻轻哂笑一声,迎着咸涩的海风望向暗波涌动的海平线,“等角色扮演的游戏结束后,我们都要继续做自己。我们有各自必须要做的事,你有你的事业,我也有我的事业和想要走的路。和你在一起,我也试过放弃自己。可我发现,我们都不甘平庸。季炀,我不想回到我们一起建筑的那座象牙塔里了。”
“没人要求你做我季炀的妻子就一定要接受平庸!”季炀上前一步,用自己的气息代替海风包围着她。“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但是必须让我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些什么。因为我不想跟古老师一样,为了见到想见的人还要耍心机耍手段!”
简言说:“我们跟古老师和苑老师不一样。”
“对。”季炀又上前一步,低低的声音漾着浓而动听的情意,“我们之间,不需要那样。”
简言想表达的是,古、苑二人是同行,而她跟季炀不是。
同行如仇敌,所以苑文芳在任何环境下都那么仇视古行甘。而她和季炀还能保持着这种和平的关系,可能是因为她还没有走上跟他一样的那条路。
季炀显然并不清楚她想要表达的是这层意思。
“季炀…我们之间的立场,总会变得跟古老师和苑老师一样。”简言已经预感到了,可她想象不到季炀会因为她的选择而做出什么样的反应。
季炀抬手,用一只胳膊将她拥住,俯首在她额首落下一吻,带着一声满足的叹息说:“我们是夫妻,这是不会变的。除非…我死!”
他最后那四个字,格外沉重,击在简言的心上,让她心动又心痛。
简言放弃了所有克制和隐忍,依在了季炀身上。
这一刻,她管不了那么多了,包括游移在她身后的那只手!
摸了一手毛,他还在摸。
“老婆,你这裤子上的毛什么做的?”
简言对那只在她下半身胡乱作祟的手实在没好气,“我怎么知道!”
“丢了吧。以后不要再穿了。”季炀说,“你要是喜欢,老公把腿毛薅了给你做一件。”
“变、态!”
“你穿成这样,你不变态啊。”季炀笑说,“老公的腿毛是原生态,你这才叫变态呢。”
“你变态!你变态!你变态!”
重要的事说三遍,不接受任何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