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珊因为颜放突如其来的告白整个人都凝固了,原本以为他不甚在意的,原来只是一直在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吗?
颜放仍旧自顾自宣泄着情绪,
虽然跟自身利益息息相关,罗珊还是能理智的看待事情的。
颜放管不了那么许多,夏至不给的话那就只能自己动手了。说话间就要出手抢夺夏至上手的鸩羽。
罗珊连忙上前拉扯住,颜放担心伤着她没敢太激烈的动作,夏至趁着这个机会拉开一些距离。可是颜放如果一心想抢夺的话,任她是保不住鸩羽的,罗影又不省人事,情急之下夏至把鸩羽往嘴里一塞。
……
罗珊和颜放两人被夏至的举动给吓到了,鸩羽虽然对于已经身中其毒的人有暂时缓解毒性的作用,但是对于初次服食的人而言,这无疑是毒性最强的毒药。已经有罗珊这样的前车之鉴在,夏至怎么还这么傻呢。
夏至摇摇头,抢过桌上的茶壶直接灌了一口,就着将鸩羽嚼碎。时间紧迫禁不起她磨蹭,夏至爽快的对准罗影的嘴巴,慢慢的将溶解在茶水里的鸩羽喂食到他的口中。
夏至第一次觉得喂药这么艰难,等喂完了口中的鸩羽,只觉得嘴巴都发麻了。罗珊连忙递过来干净的清水,让她赶紧涑口,以防更多的鸩羽毒性残留在口腔之中。
最后的一颗鸩羽被消耗殆尽,颜放颓然的松手,反正也是无力回天了,还能怎么办呢。
夏至把罗影安置到床上,仔细观察他的体征,希望能来得及阻止死神的降临。
罗珊和颜放一直安静的坐在桌前,两人都沉默着甚至连对视都没有,不知各自在想些什么。明明是打算尽快转移出安阳城的,结果这会儿行程因为意外搁置下来,大家都是静待着结果。
一刻钟,半个时辰,罗影的状态并没有好转,但好消息是也没有继续的恶化。手指上的血线依旧停留在中节,没有继续蔓延,也没有回缩的迹象。夏至能做的都做了,接下来只能听天命了。
夏至双手握着罗影的左手抵在额头,希望借由此给他支撑下去的勇气。虽然早就预想到会有这样的结局,也曾经在心中进行着无数次的预演,可是当死亡真的近在咫尺的时候才发现,无论多少次的假设都不如一次现实带来的实感。想着曾经鲜活温暖的生命会逐渐变得冰凉安静,恐惧感油然而生,发自内心的颤栗不已。
忽然,罗影的手指动了一下。夏至立刻感知到这一动作,连忙轻声唤道罗影的名字。还在昏迷状态的罗影自然不会回应,那条刺目的血线也没有消退的迹象,不过罗影的脉息却明显的强势了一些,这是不是代表着鸩羽的续命药效起作用了呢?
这总归是个好的迹象,夏至稍稍安心。罗珊也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
颜放并没有表露出明显的情绪,板着脸一拍桌子站起身来,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罗珊虽然刚才阻止了颜放,但知道他所做的举动都是为了自己。所以看颜放颜放要离开,她自然是一起走的。
夏至却在此时出言阻止,
此言一出,颜放决然转过身来,拧着眉头,
夏至起身走近了几步,抬眼看颜放,
颜放这才意识到当时情急之下的失言,没想到夏至倒是记得清楚。
经由夏至这么一提醒,罗珊也回想起来了、当时没察觉,现在细细品味一番,这话的确有猫腻,于是站到了夏至这边的统一战线上,等着颜放的解释。
颜放辩解道,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
罗珊忽然说道。
颜放不明所以,仍是点点头。
罗珊这话是带着笑意说出来的,可是说出来的话让人一点都不想笑。
颜放伸手碰了碰自己的右边眉头,张了张嘴,没能没能继续说出更多的诡辩。
罗珊的嘴角弯起,可是完全是个彻头彻尾的苦笑,
什么?夏至脑袋嗡的一下。她只直觉颜放那句话的不对劲,可是从没往这方面想过。颜放是真的想治愈罗珊的鸩羽之毒,这点毋庸置疑。可是如果真如罗珊所怀疑的那样,岂不是互相矛盾,违背了心意吗?可是看颜放的样子,对于罗珊的质疑并没有急于辩解否认,不幸言中了?如果盗走蓝雪花的真是杀手组织的人,那么颜放他究竟是站在哪一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