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坏蛋,之前和太爷爷不是玩的挺好的么?怎么现在都不带搭理我的拉?”自从礼苏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进过他的手,谷主想着不由心底有些不怎么是滋味。
小四月看都不看他,依旧对自己的娘亲伸手。
就算分开了一段时间,但小家伙记忆好,记住了娘亲的味道,所以一见面,就赖着自己的娘亲不放。
谷主一看眼珠子一转:“小四月这么喜欢你的娘亲,那可有想你的爹爹啊?”
爹爹?
小四月听到这个有些耳熟的词汇,大大的眼睛里有些疑惑,但随后继续转头,朝着娘亲伸手。
爹爹什么的不实惠,而娘亲可就在面前呢。
谷主见状只好心酸的将人交了回去,酸溜溜的道:“看来这小家伙是一点都没将我这个老家伙放在心上。”
“谷主别这样说,他是太久没看到我了。”礼苏安慰着人,心里却很是高兴的。
小四月似乎也觉得谷主有些可怜,当即又伸出小爪子,扯了扯谷主的胡子。
谷主一阵心酸,感情应该就是只记住了他的胡子了吧。
“说吧,忽然回来,是遇到什么想不通的事情了?若是为感情一事,我这老家伙可真开解不了你什么。”在谷主心中,是真的将礼苏当做自己的孙女看待的。
可她却真的就是为了感情这东西来了。
礼苏心里苦涩的很,这几日只要稍微安静下来,脑海里就一直是那些画面转动,无时无刻都在提醒她。
她礼苏,就是个可以随时牺牲的替代品而已,什么都不值。
对了,或许就连她的存在,都是那药神的恩赐呢,否则连她的现在,都不能拥有。
“谷主,你可否和我说一说,千年前的那场战争吗?”
魔尊给她的记忆中没有太多关于药神的事情,毕竟她已经丢失了之前的记忆,那躺在上清宫的那个女子,却是和她之前在秘境中所见的那人一模一样。
“那场战争吗?我没经历过,所知道的也不过是听传,但比你知晓的却是多许多。”谷主开始讲解。
千年前的那场战场,确实是死伤无数,那时并没有轩辕族,只有以血肉之躯对抗的人族。
天空之中忽然打开一个黑色的大口,从里面不断涌出些奇形怪状的魔物,可谓是一下就打破了大陆的安宁,
那些魔物闻着人类的味道,都是兴奋的发出吼叫声,扑上去便是一条人命的丢失。
刚开始的时候人人都是自危,陷入一片恐惧之中。
随着人越死越多,魔物越加猖狂,人族不得不想办法团结在一起,一起对付魔物。
但除了一些武功高强的人,会点花招式还有普通人无疑都只是魔物口中的点心,根本不值一提。
因此情况并没有好转,使得人一度陷入绝望之中。
而就在这时,药神出现了。
她看着如同人间地狱的大陆,眼底满是悲悯和痛心,随后就找到了那些武功高强的人,教授他们功法,一起对付魔族。
那场战役流血牺牲无数,不管是魔族还是人族,礼苏从在无尽海内看到的那些数不尽的剑就知道不简单。
后来是药神以结合众人之力,用自己的最后力量封印了魔尊才算结束,而封印了魔尊的药神,也因为力量消耗过大,就消散于天地,落入轮回转世。
等时机到了,就会重生。
时机到了,就会重生?听到这话,礼苏不由的轻轻捏了下手心。
“谷主可知,药神所说的时机,是什么?”
“这个嘛。”谷主想到大长老和他说的话,眼神悠悠的落在礼苏身上:“时机哪是说的准的事情,但药神千年因魔尊而进轮回,如今魔尊回了,这时机,也当应运而生,丫头你进了轩辕族内,应该心中恨明白不是么?”
但礼苏听了却是脸色一白,看的怀中的小四月不由嘟着嘴,奇怪的看着自家娘亲,怎么感觉娘亲很难过的样子,他亲亲。
礼苏的脸被小四月磨蹭,才稍微回过神,谷主这时也发现了礼苏的不对劲。
“丫头,你怎么了?”
“谷主,你说,为何有人注定就要是牺牲的那个呢?”礼苏呐呐问道。
她一直与命运斗争,如今,却是命都不该属于她自己的,这难道真的就是注定吗?
谷主注意到不对劲,又见礼苏闭上了眼睛:“可谁有想过,被牺牲的那人,也有她自己的想法的。”
“丫头,你究竟出什么事情了?”谷主越想越不对劲,这和他说的话不该是一样的反应啊。
“是因为轩辕族,还是,药神?”他只能从刚才说的话礼试探。
礼苏听到这些,嘴唇一颤,不语,但这样的表情却让谷主大概明白了些。
“丫头之前问老夫千年前的战争,老夫虽然没有亲眼看过,但是,却看过一本药神留下来的手札,丫头可感兴趣?”
礼苏还是看了过来,她也想了解一下,那个未曾见面,却让她输的一塌糊涂的人。
“当初七绝塔倒塌,也是我从里面拿出来了,你看看吧。”谷主将手札递给礼苏。
当然,是怀着满心虔诚的,毕竟可是神的手札呢。
为了给礼苏一个安静的环境,谷主抱着小四月出去了。
礼苏看着手上的手札,很普通的模样,但上面却透着一股淡淡的气息,才使得它能够千年不腐朽。
凡间记事。
几个字小巧娟秀,收笔时总会带着些勾勒,透着几分淡然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