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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苏沉沦带着孙小贱和七八个苦力街的青壮年准备坐船往泗州去买布料去。
出发前一天晚上就已经计划了行程,大约需要五六天的时间。
姜姜做了两件长袍,用皮草和棉布拼接而成的,这些皮草是缝制貂裘时剪下来的边角料。
姜姜考虑到天气寒冷,况且在水上行船难免潮湿。就特意给苏沉沦和孙小贱一人做了一身厚实的长袍,要他们在路上穿。
苏沉沦接过长袍打开一看,就觉得十分满意。
这样的拼接款式,既没有超出他乞丐的身份,又把他衬托的非常英俊潇洒,并且保暖随身,非常实用。
“老苏,你有时间穿着袍子到街上去走一走,”姜姜怂恿苏沉沦:“我那还有很多零星的小块皮料,打算把它们都做成这样的袍子卖,你出去给我打个样,自然就有人买了。”
放着苏沉沦这样气质外形绝佳的模特不用,实在是太可惜了。
老苏自然是不会拒绝的,这衣服太让他喜欢了,甚至超过之前的那件百衲衣。
把苏沉沦和孙小贱送上了船,姜姜返回来直奔了宇文府。
此时宇文征己正坐在那里发愁,因为昭靖王爷派人来告诉他,五天后自己要亲临宇文府做客。
既然是做客,那当然要用膳了,关键是昭靖王爷可是出了名的挑食,这一点宇文征己比谁都清楚。
但人家在自己府里挑是一回事,到宇文府里挑食是另外一回事。
如果到时候昭靖王爷到宇文府做客却没怎么吃东西的事情传扬出去,那他这个大秦首富的脸面该往哪儿放?
“少爷,姜姜来了。说有事要找你,”燕喜走进来禀告道:“您见吗?”
宇文征己像是被注射了一支强心剂,从椅子上蹦起来说道:“见啊,怎么不见呢!”
他怎么一着急变笨了呢?不是还有姜姜吗?可是好半天也不见姜姜进来,宇文征己等得不耐烦,就出门去找,原来姜姜是遇见了那只大海龟,正在和它聊天呢。
这大海龟被昭靖王爷派出去的人带回了凌天城,现在就养在宇文征己家的院子里。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怎么的,姜姜进府来,它居然爬了过来,好像还认得姜姜一样。
“你怎么不把它送回海里?”姜姜有些不悦的指责宇文征己:“它是海龟,应该生活在海里。”
“我当然知道它是海龟,可这是昭靖王爷赐给我的海龟,我怎么能随便把它放走?那样就犯了大不敬之罪。”宇文征己无可奈何地说。
“这怎么成昭靖王爷的海龟了呢?明明是你的坐骑呀!”姜姜说道。
“它在海岛上是我的坐骑,但王爷的人把它带了回来,王爷给它治好伤又送还给了我,那这就不单纯是我的海龟,而是王爷赐给我的海龟了。”宇文征己像说绕口令一样说着。
“好了,海龟的事暂且不管他,我找你是有重要的事,”姜姜想起自己还有要事要办,不打算和宇文征己在海龟的事情上面纠缠。
“太巧了,我刚好也找你有要事商量。”宇文征己高兴的一击掌:“咱们真是心有灵犀!”
“那还是我先说吧!”姜姜抢过话头来:“我看中了一片荒地,想把那里买下来建房,该怎么走程序?”
“那要看是哪里的荒地,”宇文征己说道:“如果是隶属于皇陵的,那你想都别想,别说是建房了,你就是动一抔土都是死罪。”
“我实话告诉你吧,就是苦力街后面的那个臭大坑,”姜姜实话实说:“我想把那里填平了盖房子。”
“你干吗要买那块荒地?”宇文征己很不赞同的说:“那个地方地势又不好,住的人口又杂乱,你就算买下来盖房子,也没有人愿意买那里的房子住。”
“其他的你就别管了,你只要告诉我怎么样能把那块地拿下来就行了,”姜姜懒得和宇文征己过多的解释:“我想在入冬前就把这件事定下来。”
“你这么着急啊?”宇文征己有些意外的说:“这事情再好办不过了,因为那块地没人敢要,而且每年污水泛滥蚊蝇滋生,让负责管辖的人非常头疼。你只要找到那里的街长,让他向上一级陈情,最后汇报到京兆尹那里。依我看,别说是花钱了,只要你肯把那个大坑填平,京兆尹巴不得白送给你。”
“真能这样吗?”姜姜听了喜出望外:“那里可是老大一片荒地,凌天城不是寸土寸金吗?”
“寸土寸金也要看地方,像十香街、文秀街这样的地方当然是寸土寸金,甚至是有市无价,”宇文征己头头是道的分析道:“可是城北苦力街那片是出了名的贫民窟,那里住着的都是八辈子的穷人,但凡有钱的人都绝不肯到那边去,所以那地方也就不值钱了。”
“原来是这样,”姜姜低声道:“看来做房产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烧钱嘛!”
“好了,我帮你解决完问题也该轮到你帮我了,”宇文征己赶紧把自己的难题拿出来:“五天后你能不能帮我做一桌好吃的?”
“干嘛?”姜姜斜眼看着宇文征己:“我厨艺虽然好,但我其实并不愿意下厨房。”
“这次真的是事关重大,你一定要帮我。”宇文征己苦着脸哀求,就差抱着姜姜的大腿蹭脸了。
“你离我远点儿,”姜姜拉下脸和他保持距离:“有话好好说话。”
“是昭靖王爷,”宇文征己说道:“他才刚派人传话,说五天后要来我府里做客,他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