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豹怎会和一个外人亲近,见阿大伸出了手,张嘴就咬。
阿大看似笨拙,却十分的灵巧,快速的躲开尖牙,竟与两只小豹戏耍起来。
小姑只盯着对面的三人,小心戒备,自己绝不是他们的对手,只能先走,回头在想办法来救惊蛰。
那公子盯着小姑,桃花眼眯了起来,指着小姑。
“你,你你是容娘~!你二哥呢,你二哥可来了?”
话落也不顾其他人的诧异,四处张望,嘴里喊着,“听风。”
小姑闻言,拧眉,“你是谁,怎会知道我的名字,还认得我二哥。”
那公子这才回头走向小姑,“是我呀,瑞哥哥,你小时见过我的,你忘了,当时你二哥放狗咬我,还是你将我背去治的伤。”
话落就解开腰带,要退下裤子,叫小姑辨认伤痕。
春桃一把捏住了公子的手,“少爷你疯魔了不成,怎可当着姑娘的面脱裤子。”
小姑一时有些怔愣,皱眉细想,好像是有这么回事,但还是未曾放下心中的戒备。
“惊蛰呢,她怎么样了?你为何将她抓到这来?”
公子嘟着嘴,“惊蛰?呀,那姑娘是惊蛰呀,听雷大哥的女儿吗?……”
罗里吧嗦说了一堆有的没的,就是不好好回答问题。
小姑甚是不耐,上前揪住他的胳膊,大声道,“我问你为何将她抓到这来。”
春桃上前劈开了小姑的手,“别这么大声,听得到,我们公子身子弱,你莫要拉扯。”
公子瘪了瘪嘴,十分委屈的道,“是阿大不小心将她带来的,我知道听风今年不在塞上,想着狩猎他一定会来,才在此处等他,想与他叙旧。
昨日让阿大去猎场看看你们来了没,谁知今晨他便带着姑娘回来了。
阿大孩子心性也说不出什么,问姑娘,她也闭口不言,我只能留她休息养伤,等你们找来了。”
“你说什么?惊蛰受伤了!伤在哪里,严不严重,快带我去看看。”小姑焦急的说着,人已经往里面冲了。
春桃忙上前拉住了小姑,“姑娘别急,孩子没事,正睡着,我带你去瞧。”
两只小豹见小姑要走,甩开阿大就要跟上。
谁知阿大出手极快,一手一个将两只豹子夹在腋下,竟使得它们无法动弹。
嚎叫声都被挤了回去,未曾发出。
小姑跟着春桃离了亭子,老者唤了一声,“阿大。”
带着他将两只豹子关进了后山的铁笼里。
拍了拍,还在逗弄它们的阿大道,“好生喂养,莫将它们弄伤了,不然你瑞哥哥会生气的。”
阿大点头应下,“我知道。”
小姑进了木屋,一股浓郁的香气扑面而来,与她在香兰那里闻过的全然不同。
忧心惊蛰,皱了皱眉,并不曾细想。
走到床边,瞧惊蛰睡的安稳,伤口也处理过了,这才放下心来。
伸手想要叫醒她,谁知眼皮越来越重,竟也歪到在床边睡了过去。
春桃捂嘴轻笑,唤来阿大,将小姑放在了床边的贵妃榻上。
又端来了温水,为她擦洗换衣,给伤处涂上药膏包扎好,才起身离开。
见春桃出来,瑞公子忙上前问道,“如何?”
春桃冷哼一声,“我看你是不想好了,先拿了人家侄女,现在又扣下他的妹妹,你等着挨揍吧,到时我可不管你。”
公子嘻嘻笑着,“不妨事,听风知我身子弱,不会对我动粗的。”
春桃顿了顿脚步,回头道,“赌吗?”
“赌什么?”老辛迈着步子进了小院。
春桃笑着说,“我赌等陆听风来了公子会挨揍。”
老辛捻着胡子,“那可不成,我好容易将他医好,可不能在叫人打了去。”
睡梦里惊蛰总觉得鼻间香风阵阵,身旁有人来来回回。
给她喂水,上药,可就是睁不开眼,清醒不过来。
着一睡,就是两天,急疯了在山林里寻找她们的谷雨。
那日谷雨带伙伴们挖通了山洞,回了营地才得知小姑去追惊蛰了。
但小姑并未寻着自己留下的记号追寻,想来是有了别的线索。
第一日,他寻着惊蛰撒下的香料追到了山林的边缘。
后又跟着小姑留下的标记追到了小溪边。
可到了山脚下的石林里,却迷失了方向,再寻不到小姑的标记,线索到这里便断了。
任他怎么努力都绕不出这片石林,进入后面的深山。
他静下心来才发觉,这石林里,被人设了阵法,若破不了阵,便进不得山。
若是谷雨早来一日,便也能顺利进山,可老辛与春桃打赌,怕真有人进来揍了瑞公子。
便偷偷的改了阵法,不叫外人随意进来打扰。
春桃不知,瑞公子也不知。
惊蛰和小姑睡了两天,只被春桃喂了些水喝。
若不是阿大吃饭时问了句,“为何屋里的姑娘只睡觉,不出来一起吃饭?”
估计惊蛰和小姑会被活活饿死。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说道,“你们没给她们喂饭?”
话落齐齐冲进屋里,瑞公子一脚踹翻了香炉。
“老辛快给她们瞧瞧,可别出了事,不然听风非杀了我不可。”
待老辛看完,说没事,就是饿的狠些,撤了香炉,片刻就能醒了。
他才放下心来,在圆桌旁坐下。
惊蛰醒来,满眼只有眼前的粥,狼吞虎咽的喝了,才觉得自己活了过来。
眼睛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