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潮阁中眼睛雪亮的人自然也有,而且还不少,很快,黄城主在听潮阁出现,参与点花魁的消息马上被人悄悄地传递出去。
听潮城地域虽宽广无比,但各大势力经过长年的你争我夺,早已布下了满城的情报网络。
四大家族首先获悉,几大家主闻风而动,他们自然不会错过这个与城主打好交道的风月良机,天下谁人不知这种场合最容易沟通彼此的私下感情呢?
其他一些中小家族虽然获得信息稍慢些,动作却一点也不含糊,各大家主级人物纷纷出动。
很快,一个接着一个的重量级人物不断地出现在听潮阁中,妈咪看着这些平日里一个也难得一见的大人物竟约好似地陆续到来,脸上的肌肉都快笑僵了,油水不知被揩了几层。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这可是有史以来最可怕的聚会,老娘我这小心肝跳的…这小小的听潮阁都快被他们给压塌啦!”妈咪的心情已经从极度兴奋转为极度恐惧。
“看来,老娘今晚要下血本了,把雪藏已久的纤纤姑娘给请出来,否则根本镇不住这场面。”妈咪痛下决心,马上转身向顶层而去。
……
主位两旁,不知何时悄然增多了许多副位,每个人都是先向主位上坐着的黄宇和李运笑容可掬地打了声招呼才落座,这引起了许多人的注意。
这里的气场急剧放大,那些平日里常来的达官贵人和公子哥们的气焰在不知不觉间被完全压住,声音似乎也小了一些,现场显得有点压抑。
随着听潮城大人物来得越来越多,李运心里不禁有点打起鼓来,暗道:“这个意外因素不在设计的计划之内,不知吴平在这种情况下是否还会选择出手,或者找到机会出手呢?不过,不管这么多了,现在听潮阁内外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反正他今晚必定被抓住,这是他无法逃脱的命运,至于能不能为李家贡献一个陈家的人情,只有天知道了…”
主位的位置能较为清晰地观察到全场,虽然李运对这些人几乎全不认识,却饶有兴趣的仔细观察着,想找出那个扮成女侍的吴平。
他知道父亲必定是藏在离陈虎不远的地方,不过,由于人太多,他一时也无法发现父亲所在之处。
……
“妈咪,这么说,你是一定要我今晚出场担任魁首了?”
一个清冷的声音,在听潮阁不出的无穷情愫,令人心漾。
“女儿啊,不是妈咪狠心,实在是听潮阁今晚已到了生死存亡之境,那些个大人物,随便一个就能把咱这小阁给拆散了,更何况是几乎全部集中过来!如果不是到了这山穷水尽的境地,妈咪怎么可能让你这小心肝今晚来梳笼呢?”妈咪一把泪一把涕地哭诉着,几乎要昏倒在地上。
“不行!不能这样!纤纤姑娘是卖艺不卖身的,你们怎么能让她去当魁首,去给那些无耻的恶徒梳笼呢?!”一个女侍“扑通”一声跪趴在地,高声叫道。
妈咪一怔,怒斥道:“你?!你这贱婢懂得什么?!今晚到场的全是听潮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哪一个不是跺跺脚就扬起半天尘!要是纤纤姑娘被他们哪个看中,纳为小妾,那可是前世修来的大福气,求还求不来呢!再说了,场中来的公子哥们,多的是翩翩美少年,各地的青年才俊,要是哪个有幸成了纤纤姑娘的座上宾,也绝不会辜负了咱纤纤姑娘的美名!”
“但是,纤纤姑娘才十四岁啊,是您一手带大的,送给那些大人物梳笼,您于心何忍哪?!”女侍继续哭道。
“住口!这听潮阁的姑娘,有多少是在十岁就被客人梳笼的,你知道吗?是绝大多数!纤纤姑娘等到十四岁都未被梳笼,如果不是因为我精心看护,这可能吗?我还不是为了让她能多学点才艺,找到个好人家,过上神仙般的生活?如今天大的机会就摆在眼前,如果不在这个年纪好好把握,过了这个村就没了那个店,耽误了纤纤姑娘的大好前程,最终吃亏的还不是她自己吗?!”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你这小小婢子好大的胆子,竟然敢三番五次来顶撞我,真是气死我了!来人哪,把她给我拖出去,杖打二十!”妈咪歇斯底里地喊道。
砰!
大门打开,冲进来两个阁中的打手,凶神恶煞,就要把这个侍女拖出去。
“慢!”
纤纤姑娘轻抬臻首,冷声道:“妈咪,你们能不能先出去一下,让女儿静静想想,一会儿再回你话?”
“这…行,你就再想想吧,可不能太久,节目很快就要开始了!”
妈咪盯着女婢怒啐一口,袖子一甩,带着两个打手退了出去,关上房门。
……
“纤纤,你不能答应她!”女婢待房门关上,一跃而起说道。
“吴平,不必再说了。这就是我的命运,我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的。”
如果李运在此,恐怕想不到吴平虽然如他所说确实是扮成了女侍,但却是听潮阁的头牌纤纤姑娘的贴身女侍,与纤纤姑娘还挺熟悉,这多少有点令人惊讶。
“可是,你是我们南越帝国皇族的后裔血脉,身份高贵无比,怎么能被这些下贱的人糟蹋呢?”吴平急道。
“哼…什么皇族血脉?他们把我从小放到这里来卧底,为他们提供情报,早就把我当成了一枚随时可以舍弃的棋子,哪里还会管我的死活?”
“我呀,还有高老伯,李奶奶,他们都很关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