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花水月,此生执迷,为绾青丝,流年嫁衣。
谁应了谁的劫,谁又是谁的过客。
浮苏殿,雕花镜,月色迷离。镜中的女子有着细致乌黑的长发,披于双肩之上,略显柔美,洁白的皮肤犹如刚剥壳的鸡蛋,黛眉若一横烟,墨眼晶莹剔透,朱唇犹如丹簆。
“小桐儿。”卫倾君为瑞桐取了发簪,梳起长发,指尖微凉。
瑞桐一动不动,也无言语。有些情,有些事,到底是说不清,理不明。
她的两肩蓦然一沉,接着,身体便靠近了一片微凉的怀抱。一只手揽在她的腰间,另一只却袭在颈下,锁骨处,一阵颤栗。
“等等……”说白了,她想了那么久,还是没想到解脱的法子,离阳那个变态简直不知所谓。可让她妥协,又不情愿,即便她这一生不再尝试情爱,也不想就这么随了他。
卫倾君轻笑,凑近她的耳旁,低声道:“这次,可没法如了你。”
“卫倾君,你莫逼我。”瑞桐转头,面对着他道。
眼前的人却闭上了蓝眸,抱住她,缓缓说:“我想要的,至死不休。”
说罢,点了她的穴位,抱着她起身,向床榻走去。
不说自杀毫无用处,不过是白白浪费生命,再者,拿生命威胁也是不可能的,她如今凡人之躯,在他手中,让她活,便死不了。
红烛摇曳,流苏轻曼,衣带渐宽。
卫倾君的意志就算强令自己在血脉贲张后保持清醒,也无法克制住自己向她靠近。
“卫倾君!”转眼间,衣袍已褪,瑞桐仍在挣扎。
头顶的男子无奈地叹口气,就在他叹气的一瞬间,他修长洁白的双手已经伸入她的xiè_yī内,露出一片雪花一般的润白。
“卫倾君,你今日若不能悬崖勒马,他日我必令你入万劫不复之地。”瑞桐说着,眉目冷硬。
卫倾君皱了皱眉,却未停下动作,甚至脱了自己的衣衫,露出宽广伟岸的胸堂。
衣裙如秋日里的黄叶落地,瑞桐腰间只余了一条系着绦带的薄薄亵裤,却也在他的手下岌岌可危。
他有些凉意的手已伸入……引起瑞桐一丝震颤,她的身体便再无一丝遮挡地呈现在他面前…
便是瑞桐心中无情,此时也已经气息浮动,面带潮红,而卫倾君的目光也已经渐渐褪去清亮,似有一层淡淡火光抹在他冰蓝色的瞳孔上,整个人已近迷离。显然,眼前的玉体已经让他心神失守。
卫倾君用手盖住了眼下那双冰凉绝望的眸子,袭上那片菱唇,仿佛将要进入*的深渊。
瑞桐再要言拒的下一刻,炙热的唇已然贴上,唇唇相抵,不料,一道白光自瑞桐指上袭来,竟可抵御魔气,令卫倾君不得不退开。
就在此刻,瑞桐居然可以动了,当即躲开,冲下了床,又在一瞬间,回到了那片怀抱。
静默无声中有着令人心惧的氛围。
“这是什么?”卫倾君执起瑞桐的左手,看着那个白玉扳指。
没想到,倒是光头的东西阻了他。
见瑞桐不答,他便兀自研究起来,轻易间便将扳指化成了粉末。
“倒是个有趣的东西,可惜,这施法的人,实力不够啊。”说罢,又继续未完的事。
这样的卫倾君,令人惊而惧,白发苍茫,周身一片暗红,衬得他尤为森然。
在那一刻,瑞桐以为自己将要失守,却见身上的人停下动作,闭上了蓝眸,身子慢慢倒在一边。
“桐儿!”
竟然是他,瑞桐不可置信的睁大眼睛,她不是头晕眼花了吧!为什么,她看到了,光头?
圣天心里暗暗抹了把汗,迅速取出衣袍为瑞桐披上。
他依旧身着一件略嫌简单的素白长袍,用金色的丝线在衣料上绣出了令人看不懂的佛印,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清雅之气。
修长如玉的手指上依旧端着一串佛珠,琥珀色的眼中尽是温润与煦然,笑容也是淡淡的,仿若盛着岁月的沧海,皎皎明华,周身闪着淡淡佛光的他,又似方外之人落于凡尘。
“圣天?!”瑞桐被他一把从床上抱起。
“是我。”
是他!瑞桐仿佛做了个梦,简简单单的两字轻易驱散了她的不安,她的无奈,她的惧怕。
长久以来的心慌,无力感在瞬间放下,却又空荡起来。
眼中似是蓄了泪,又硬生生逼了回去,不肯落下。
“桐儿,别怕,我带你走。”他说着,若梵音,轮转千年。
瑞桐将头埋在他怀里,心中莫名想起往日。
初见,他在画中,近在眼前,又遥不可及,红色袈裟,若玉容颜。
后来,他普通的就像凡尘的和尚,衣着简便,温和软绵,一不小心,便瞌上了眼睛,仿佛脱离了尘世。
初识,他言语轻便,随意间便唤了她的名字,替她解了红纹,又送了白玉扳指。
后来,他默默护送,行动间,就像,普度众生之人,又像,贤夫良父?
那日,他们分别,她心中好似早已刻下了那副画,那个人。
是的,她喜欢他,喜欢他清奇的画风,点着头的睡颜,静谧的眼眸,温和又奇特的性情。即便他不像个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圣子,即便,他有着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气息。
可惜,她已然不敢触碰,所谓的情爱。她握紧拳头,心里,还是顿顿的疼。
“你怎么来了?”
“半月前我已潜入魔界,幸好他毁了那扳指,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