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给,嘻嘻!”狗剩回到机井房,他刚一间屋,就见豆芽坐在炕上正在冲着他笑,豆芽手拿着那三张十块钱嘻嘻一笑对他说道。
“嘛呀,什么意思?”狗剩问道。
“管理费呀!”
“你真想去?”
“那还有假呀,你不是说了吗,市场上缺人,缺人气,四姨说了,我们也去凑个热闹,挣不挣钱得,捧个人场。”豆芽说道。
狗剩看了看豆芽手里的钱犹豫了会说道:“你拿回去吧,这事你别管了,没事了你到市场上看看,你自己挑个摊位,我给你留着就是了。”
“那可不行呀剩,你是公家的人,我做的是私家的买卖,不管是谁,要一视同仁,一碗水端不平你以后的工作还怎么进行呀,你说是吧?嘻嘻!”豆芽两排洁白的牙齿外露着,整齐而明亮,那一脸的笑尽透着生灵的灵性,非常的令人喜爱。
“那也不行,这钱我不能要,到时候我给你垫上就是了。”狗剩说道。
“你看你又糊涂了不是?”豆芽赶紧的接过话茬说道:“这理应该这么说,俗话不是说得好嘛,干什么要吆喝什么,咱们是一家人不假,看上去好像你交我交都差不多,但是这里面的区别可就大了。”
狗剩听着豆芽的话似懂非懂,他眨巴着眼睛在极力的琢磨着豆芽话里的道理,可想了半天他也没弄明白,于是问道:“不就三十块钱吗,记上你的名字,写上钱数,摊位不就是你的了吗?这有什么区别呀?纳闷了我都!”
“问题就在这,你是公家的人,你是办公家事的,再有你是个管事的,你不能摸钱,你一占钱就有徇私舞弊的嫌疑了,你就会遭别人的白眼了,你这个官就不长久了。”豆芽掰掐着钱跟官的道理说道。
狗剩眨巴了几下眼睛好像明白了点什么说道:“对呀,你说的还真是的!可你干嘛还要给我钱哪?你给我钱,让我替你去交钱,这不等于我钱也摸了,事也做了,清白也没有了吗,这又是什么道理?”
“我有办法呀,凡事呀都要有章有法,千万可不能混在一起了,要不然呀,被别人骂了,事没办成不说,最后还要落得个一辈子的后悔!”豆芽的话越说越有分量。
“办法,你有什么办法?”狗剩越听越云里雾里了。
“呶,嘻嘻!”豆芽又把手里的钱向前伸了伸,示意狗剩把钱拿过去。
狗剩接过了对折在一起的钱,怎么也没看明白个一二三,便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的看了看豆芽。
“哎呀,打开,笨死了都!”豆芽嗔怒道。
狗剩打开了对折在一起的钱一看,钱里面夹着一张纸条,狗剩瞄着纸条一看,上面写着两个字:豆芽。
狗剩看着纸条上的字迹,一笔一划的,看来是非常用心来写的,很工整,于是看着豆芽问道:“这字谁写的?”
“嘻嘻,你猜!”豆芽还是嘻嘻一笑的说道。
狗剩看着字条上的字说道:“有点像巧儿写的,但又不是,姚健就更不像了,除了这两个人你还能让谁写呀?李姨?拉倒吧你,李姨的字天底下的人谁都认得!”
“不许你提她!我才不让她写那!”豆芽顿时风雨突变的小嘴一撅带着怒气说道。
“谁呀?你说的是谁呀?干嘛呀这是?”狗剩当即就懵住了,我说谁了呀就这么大火气,不就是一个字条吗,干嘛呀这是?
“巧儿,咱们说咱们的,你提她干嘛呀!”豆芽的嘴撅得更高了,再也看不见了刚才勾人的笑脸了。
“她怎么了呀?你看你这人,莫名其妙的,刚才还好好的,怎么说起她你就翻脸呀!”
“你少来!你以为我不知道呀?你们三个和建业建宏去大运河吃包子,你以为我不知道呀?我早就看见了!”
哦,豆芽的话让狗剩想起了前几天跟巧儿姚健建业建宏,去河边玩时的情景。可这又怎么了?几个从小玩大的人出去玩会不对吗?招谁惹谁了?这事从何说起呀这是!没道理呀也!
“那又怎么了?你看见了你也可以去呀,没人不让你去呀?我们在一起玩,碍着谁了呀?”狗剩大惑不解的问道。
“你还说!你看你把人家姚健气的,人家姚健都被你气跑了,你还跟巧儿坐在一起跟没事似得,你不觉得这里面有事呀?”豆芽说完把身子用力一扭,脸一下子就侧向一边了,那个怒气难消的样子,就跟生死离别一样!
“哎我说豆芽,这就拐子的屁股邪门了,你到底想说什么呀,啊?他走了,跟我跟巧儿有什么关系呀,啊?这,这都是哪跟哪呀这是,啊?”狗剩实在是不明白豆芽的意思了,那天姚健的确是气愤的离开了大运河,我当时也在纳闷,姚健为什么生那么大的气哪?
“那你说说姚健为什么生气哪?”狗剩又问道。
豆芽剜了一眼狗剩说道:“笨死了你都!你不知道姚健为什么生气,你还看不出来我为什么生气呀?”
“生气?姚健生气,你生气,你们生气跟我有什么关系呀?嘛呀这是?”狗剩紧锁眉头说了句。
“四姨,干嘛了你这是?”机井房里的李姨看见四姨神神秘秘的在窗户跟下,好像很入迷的听着屋里的动静,于是便走过去问四姨。
只见四姨把一根手指头放在了嘴边“嘘”了一声说道:“轻点,别说话,好玩着那!”
这时候李姨才想起来上次她也是在这里偷听屋里的吵架的情景,当时黑子也是这样问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