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来晚了,侯夫人等久了吧!”
“没,我也是刚到。”
侯夫人做出请的姿势,对江绾说:“这两个是我的女儿,大的叫罗心桦,小的叫罗心桐,都是姑娘家,正是爱美的年纪,知道我要来见你,央求着要一起来。”
“见过神医。”
姐妹俩一起向江绾见礼,江绾点点头回应。
“先用膳吧!我们边吃边谈。”
侯夫人让丫鬟去叫来小二点菜。
江绾也不知道这里的招牌菜有什么,就让侯夫人做主了,侯夫人直接点了一桌子的菜。
菜上齐了,丫鬟下人都退了出去,并没有留在屋里侍候,吃了几口,侯夫人主动开口。
“神医知道我的病吧?”
“嗯,闻到了,你和你两个女儿的问题一样的。”
江绾拿着筷子夹菜,抽空抬头回了一句。
三人明显都是刚沐浴出来,身上的味并不重,但三个人待在一起,江绾还是能闻到的,她都偷偷闻了自己的香包几次了。
罗心桦和罗心桐脸色微白,没有想到初次见面就被人点破这么尴尬的事情,两人一时缩下了脖子。
江绾夹着菜,又看了两人一眼。
她冲着侯夫人说:“你这两个女儿怎么没学到你半点明艳大气的模样?”
侯夫人身上虽然有味,但她本身是一个特别明艳的女子,说话做事抬头挺胸。
但看她的两个女儿,如果不是侯夫人亲自带来,江绾会以为这两个人都是庶女出身。
这实在不像侯府出身的正经嫡女。
“这个问题也困扰了我十几年。”
侯夫人磨了磨牙,对两个女儿也是恨铁不成钢。
她多次跟两个女儿说,有味没关系,多沐浴多更衣就可以了,但是两个女儿从小就为了这事自卑。
不管她怎么打怎么骂怎么教,都没有用,她有时候都怀疑这两个姑娘不是她的女儿,可又长得像她,有一样的毛病,赖都赖不掉。
江绾轻轻一笑,冲着两个小姑娘友好地说:“怎么回事?就为了身上的这点味吗?”
年纪小的罗心桐缩着不说话,已经嫁为人妇的罗心桦脸上一阵苦涩,难堪地说:“你不是我们,你不会懂的。”
“啧,这就是一个病!是你们老祖宗遗传下来的,你们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又不是人品道德有问题,至于吗?”
江绾狠狠地白了两姐妹一眼。
在她看来,有体味的人,只要自己注意卫生,不给旁边的人带去太多的困扰就没有过错。
毕竟这种遗传病,又不是谁能够选择的。
“就是!你们学学娘,这么些年,不也过得好吗?畏畏缩缩哪像我祝明珠的女儿。”
祝明珠恨不得冲着两个女儿的后背一个来一下,看能不能将她们两人的背脊打直了。
但其实更多的是心疼这两个女儿,她是祝家的女儿,祝家老祖有这个问题,祝家上下自然不会有人背地里说什么。
可是罗家不同,特别是侯老夫人在世时,对这两个孙女十分不喜,动不动就拿这事刺两个女儿,骂得她们抬不起头,反而家中庶女在侯老夫人面前更有体面。
她也不是没护着,为了两个女儿,跟侯老夫人不知道干了多少仗,可是没有用,两个女儿的性情就这样扭曲定型。
她看着又着急又无奈。
祝明珠骂完女儿又心疼她们,一脸渴求地看着江绾,“你那天说可以结合身上的问题调香,能给我两个女儿也调一份独香吗?”
江绾“咦”了一声,“不治吗?”
祝明珠猛地抬头,难以置信地问:“能治吗?”
“能啊!扎几针就好了,我银针都带来了。”江绾说着,拍了拍她的包。
她以前也碰到过这种病例,特地研究过。
最初光吃药,也是不能根治,后来碰到一个死人,正好有这个毛病,切开研究了一下,便也知道该怎么扎针怎么治了。
“你不是说笑吧!御医都治不好,你能治好?”祝明珠一下激动地站了起来。
江绾往后一仰,忍不住笑了起来,“你昨天那么积极的找我,我还以为你很信任我的医术呢!原来不是啊!”
“不不不,我自然是信任你的医术,不对不对,我都没有想过这个毛病能治好,我就想着你能帮着调香,掩了身上的味。”祝明珠已经激动到胡言乱语了。
倒是她的大女儿,在激动后,一双死沉沉的眼睛突然绽放出光芒,紧张地说:“我不要调独香,我可以不要独香,你能不能帮我治好这个毛病,多少银两,我都可以给你。”
江绾挑眉,“一万两一个,接受的话,吃完饭就可以治了,连扎七天也就好了。”
“好,我现在就让人回府取银子。”
罗心桦一下站了起来。
祝明珠反应过来,拉住女儿,咧着一张嘴笑了起来,“不用,不用,娘有银子!你只要安心治病,这事你先别跟你夫君说,等治好了再说。”
“嗯!”罗心桦重重的点头,激动得小脸都红了。
江绾知道祝明珠这是怕她治不好呢!
闹开了会丢人。
不过也正常,毕竟一般的大夫能治好的话,他们祝家几代人也不至于为这事苦恼。
“郑夫人没告诉你,调香是我的副业,我主业是大夫吗?她的病宫里的御医不也看不好?”
祝明珠连连点头,现在江绾说什么就是什么。
“但先说好,这个毛病是遗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