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是丰人?”墨脱向前探了探身子问道。
“在下虽是丰人,却万分仰慕将军,我家主人命我向将军通报重要军情,有一支三千人的丰军骑兵绕到你们后方偷袭你们的辎重部队去了,还请将军早作提防!”那人一幅谄媚。
“大胆!好个丰国贱奴,竟敢诓骗我们将军,看我取你狗命。”一名偏将喝骂着就要举矛刺下,那人顿时吓得跌坐在地,满面惊慌。
“慢!”墨脱止住手下后说道:“你说丰军骑兵绕到偷袭我军辎重部队,他们又是如何得知我们来袭的?”再有一日狼国先头部队才能抵达雁门城范围,而那时城内守军无暇自保,如何还能分兵偷袭?而且一直以来,丰国都是被动防御,从未主动出击过,在墨脱看来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那人带着哭腔颤声说道:“小的不敢诓骗将军,雁门城内守军早在几日前就得到了将军率军来攻的消息,此次率军前往偷袭的是风雷军统帅吴乾,呜呜,将军一定要相信我啊。”
“风雷军,吴乾,没听说过,你家主人是谁?”墨脱问道。
“这……我家主人……我不能……”能字还未说出口,“咔嚓”一声,墨脱的长刀已经将那人的脑袋斩落,断头处喷出一丈高的鲜血,半晌,没头的身子才轰然倒地。
“卖国求荣的狗奴才,呸!”周边狼国将领纷纷朝着尸体唾弃。
一名身着裘皮,头戴貂尾帽的老者凑上来欠身施礼道:“少主,此人所言万一属实,那我军后方将十分危险,没了补给和辎重,这仗也就不能打了。”
墨脱一边擦拭着长刀上的血渍,一边对老者说道:“巴彦军师言之有理,我看不如我们分兵一万原路返回接应辎重部队,如果遇到丰国偷袭军队,正好来个前后夹击。”
老者微笑点头道:“少主英明。”
墨脱将擦拭过得手绢随手抛向空中,震声道:“纳木错何在?”
“属下在!”一名将军应声道。
“我令你率麾下一万狼骑原路返回,接应辎重部队,如果遇到丰国骑兵,一个也不留!”墨脱命令道。
“得令!”纳木错施礼后调转马头,率领麾下狼骑超后方驰去。
墨脱则率领剩余部队继续朝雁门关驰去,那无头的尸体被万马踏成了齑粉。
明天的这个时候,战火将再次被燃起。
且说吴乾率领众人藏匿于拦虎口密林内,苦苦等候一整天,直到月上枝头,终于看见远方一条火把组成的蛇行队伍缓慢前进,根据梁仁传回的消息,后方辎重部队大约有五万人,其中步兵三万人,弓兵一万人,攻城部队五千余人,剩余五千余人负责押送粮草。
眼看着敌军一步步走进拦虎口,吴乾一声令下,一支信号箭射往空中,炸开一朵绚丽烟花,丰国骑兵的攻击被拉开序幕,只见众多骑兵蜂涌着驰出密林,朝着眼前的火把队伍冲杀而去,远远的,虎骑营在马背上射出成片的箭雨,带火的箭头如同一颗颗流星,朝着敌军阵营砸去,雁门铁骑则边驰骋边在马背上投出准备好的火油和烈酒,一时间敌军队伍惨叫声四起,木质的投石车、粮草等纷纷被点燃。
随着距离拉进,虎骑营众兵士收起箭弩,拔出随身大刀,准备近身搏杀,雁门铁骑也不甘落后,一个个挺起长枪,呼啸着冲入敌群,敌人阵营顿时变成了修罗地狱,残肢断臂随处可见,凄惨的叫声响彻云霄。
不过狼国军队久经战事,初遇袭击被杀得手足无措,可不多时便已稳住了阵脚,率军将领呼喊着组织兵士结阵准备反击,只见一部分狼国兵士纷纷举起盾牌,结成一道道铜墙铁壁,阻挡丰军,一部分兵士脱下衣袍冲向被点燃的粮草和攻城器具准备救火,还有一部分弓弩手开始举箭还击。
梁仁在乱军中瞄准敌军将领,射日弓弦响,一支铁箭钻过敌军盾牌缝隙,闪电般射入敌将面门,箭尖自其脑后探出,不待敌人反应,一支接一支的铁箭犹如长了眼睛一般,精准的射倒一个个敌酋。
熊大更猛,他本身人高马大,不善在马背上作战,于是从马背上跳下,举着茶碗粗的铜棍冲到敌军盾墙边,挥起铜棍连挑带砸,持盾的士兵不是盾碎人亡就是被连人带盾整个飞跌出去,这还不解恨,他将铜棍朝地上一插,随手捡起敌军尸体,丢沙包似的朝着敌人盾墙砸去,一时间敌军原本齐整的阵线被砸的东倒西歪。
吴乾让过迎面刺来的两支长矛,手中连弩“啪啪”两响,两名狼军应声倒地而亡,见众人杀红了眼,连忙在马上大喊道:“不要恋战,以烧毁敌军粮草和攻城器械为主。”可惜战场上喊杀震天,他的呼喊完全被淹没,众人仍旧在进行着最原始的杀戮。
突然,朱越满脸血迹的跑到吴乾身边,扯着嗓子喊道:“吴帅,不好了,刚刚暗影卫的兄弟传来消息,一支万余人骑兵队伍正从我后方驰来,据此不过十里。”
吴乾听闻,瞬时间整个人如同跌入冰窟。此时驰来的肯定是狼国的救援部队,可是他们怎么会来的如此迅速?
容不得迟疑,吴乾连忙找见孟奇,告知他率领雁门铁骑按照原定撤退路线准备撤离战场,自己则率领朱越等一众虎骑营弟兄返身阻敌。
孟奇听闻敌军救援部队即将到来,也是大吃一惊,本来三千骑兵偷袭五万敌军,已是困难重重,如今又从后方杀出一万敌军骑兵,这不是必死无疑吗?出于军人服从命令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