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也赶巧,孟依依说要和秦初对峙,而还没等去找秦初,他秦初就自己上门了,还是带着东西来的。
孟依依终于见到了秦初,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来人面若冠玉,气质如竹,神色傲然,举止有礼,很有几分颜色。
这皮囊,确实是不错。孟依依心想,不过人确实太渣了。
和秦初一起来的还有几个小厮,抬着两口红色的箱子,大大的红色喜字贴在箱子上,竟然是两箱聘礼。
就算是寻常人家,两口箱子的聘礼也算不得什么,更谈不上丰厚,可偏偏带着如此薄礼的秦初,面若春风,气定神闲,竟有势在必得的架势。
“孟伯父。”秦初上前冲着孟兆行礼,孟兆与秦初的恩师关系不错,他这一声伯父倒是也叫得。
只不过眼下孟兆实在很难对他有好脸色,碍着秦初到底是新晋秀才,好歹的才应了一声。
“我与依依自幼相识,青梅竹马,两情相悦,我愿意娶她为妻,万望伯父成全。”
说着,秦初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孟依依,多日不见,她容貌没有丝毫变化,可是不知怎么,秦初总觉得她气质仿佛变了,尤其是看向自己的眼神,从前一向是满眼崇拜、含情脉脉的,可如今确是透着疏离,他不过是回乡探了次亲,怎么一回来,一直说非他不嫁的姑娘就要和他一刀两断了?!
难道,就因为要嫁到巨富之家,所以连心意和眼神也能紧接着改变吗?
秦初想着他在老地方等待孟依依的那三天,大雨滂沱他也不曾离开,生生地等了三日也没有等到。
秦初心中的酸涩和怒火瞬间难以抑制,是他的必须永远是他的,不择手段也不能放手!
孟兆事先和孟依依通了气,此刻听了秦初的话也不言语,而是递给了孟依依一个冷漠的眼神。
孟依依摸摸掐了自己一把,下了些狠手,弄了自己一个眼泪汪汪,冲着秦初声泪俱下:“阿初哥哥,你怎么才来!外面的传言你可知道了?!”
这回轮到秦初愣住了,他听着熟悉的‘阿初’,再看孟依依柔弱可怜的模样,正是自己从前熟悉的样子,瞬间心里的怒火熄了大半,心道孟家名声毁了,孟依依除了嫁给自己别无出路,此刻不禁面露得色:“依依,只怪我来的晚了。至于传言,我是来名正言顺的求娶,等你嫁给我,那些传言自然就不是传言了,不必担心。”
“阿初哥哥,当初我们说好,若要求娶,我非要三箱金、三箱银、三箱首饰做聘礼,你也是同意的,怎么如今只这两箱?”
秦初声不可闻地冷哼了一声,面上却笑道:“依依,今时不同往日,你说的那些,我日后定会慢慢给你。”
孟依依故作伤心:“怎么?难道你觉得我有了身孕,非嫁你不可,就轻待我了?”
“身孕?”秦初好像听了什么新词,露出了奇怪的神色,珠胎暗结只是只不过是他故意放出去的传言,如今怎么听着,像是真的?!
“是啊,我已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