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的东京潮湿闷热。
一下飞机,我就被一股又湿又热的气浪包裹了起来,心里的闷热燥气涌着身上的汗水,只一瞬间就湿透了脊背。上摆渡车,进航站楼,冷热的交替突变,仿佛我内心的起伏波澜一样上上下下。
接机口处,小晴早早的等在了那里。她手上举着一个小牌牌,小牌牌上的文字也说不清是中文还是日文,反正我能认出是我的名字。
旅行总是会让人感觉兴奋而愉悦的。可从万里云霄落回地面,我短暂的兴奋愉悦也随之淡化了,特别是在见到小晴之后。虽然表面上谈笑风声,但隐藏在内心深处的窘迫却时时躁动一下下。手身六千块大洋,抛去买机票和送小晴的礼物,已经基本上见了底。没钱也敢出远门,而且还是出国门,我也是够胆儿大心肥的。
小晴见到我倒是一身的喜悦,这种喜悦从她见面的大方拥抱、从她一撩发一微笑、从她眼眸里迸射出的灵气等各个身体语言里都毫无掩饰的展露了出来。
东京的夜晚灯光璀璨,从外表来看,它怎么都不像是一座低yù_wàng的城市。车子驶上高架桥,透过车窗眺望光晕辉映的高楼和街道,每一处闪烁的灯光都像是一个跳动的神经元,这些神经元相互作为,并刺激与它们相关联的神经末梢。
小晴有些兴奋地给我讲解着眼前的景物,可我心里郁结着生活的窘迫,所以总也提不起十足的精神来。但是,我又是那种不甘于沉默和言弃的人,所以心一横,决定跟小晴就自己当下的状况跟小晴摊牌,也省得我装得这么辛苦疲惫。
“小晴,你之前说可以帮我找工作,是真得吗?”
“当然是真得了。可是,你真得确定留在东京工作吗?”小晴边开车边问,并偷眼瞄了一下,俏皮的笑容里写满了小狡黠。
“咳咳……”我干咳了两声,然后故作严肃又有些厚脸皮地回答说,“确定,当然确定了。嗯……事实上是这样的。早在我坐上飞机的之前我就已经决定留在东京工作了。”
“哦……为什么呢?”小晴歪歪头问。
“因为现在我兜里的钢镚儿,只够请我喝杯奶茶了。好吧,我摊牌了。我现在已经穷困潦倒了,甚至连到这的机牌都是我在工地搬一个月的砖加东拼西凑得来的。你难到没发现,我比以前黑壮了不少吗?”
“咯咯咯……”小晴一阵欢笑,“哦,原来是这样啊。好吧,你放心,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我好啦。我保证把一切都给你安排好。咯咯咯……云桑,这么久不见了,你还是跟原来一样,那么调皮。放心好啦,这里不会埋没你的才华的。还有……黑壮挺好的。”小晴说着,转头将目光从前方转移到了我的身上。只见她轻咬嘴唇,眼神甚是迷离。
我看看小晴短裙下如葱白般光滑亭立的双腿还有她均匀起伏的胸脯,咽了口口水,然后用手轻轻托住她肉肉的浑圆小下巴,往前轻轻一扳。“别看我,看路。”
心里的石头卸下了,心情也就轻松了下来。在接下来的三天里,小晴作为向导和钱包,带着我去东京的多个地点游游玩儿一番。而我也就心安理得地享受着她的热情和好客。这两天的天气也很给力,竟然毫不吝啬的给两个阳光明媚的轻爽天气。我们去了很多个地方,但其中我最喜欢的还是东京塔。能够登上一座城市至高建筑的顶端,居高临下地俯看这座城市的全貌,这是一件非常美妙的事情。如果用心体会,你还能够在这种登高俯看中感受到什么叫“上帝视角”。
我很认真地欣赏着这座城市的每一个角落,就像一个初尝伊甸园苹果的人仔细而贪婪欣赏少女的每一寸肌肤一样。这是我即将要生活几年的城市,我必须要认真了解它。
两天的阳光灿烂后,阴雨又不期而至,空气又变得异常闷湿了起来。被这样的空气包裹,身上湿湿粘粘的很不舒服。这样的天气,没有人愿意出户外活动。小晴这两天有事要忙,而我就窝在酒店的房间里研究各种攻略。在正式开始在这座城市生活之前,我需要更深入的了解它,而不是仅仅停留在对它几个景点以及米饭团子和生鱼片的肤浅认识上。
古人说“饱暖思那啥”。古人的话说得很对,至少我没能例外。
在翻看完一通各种攻略后,我躺在松软舒服的大床上,用摇控器翻看电视上的各个频道。这里的电视节目跟国内的不同,它们中总有些会播放一些“生活指导类的短片”。没错,这些生活指导类短片就是如你现在所想的那种,不过也不完全一样。它比我们平时看的那些在网上下载的要含蕴很多。不过即使是这样的,也永远不会在我们国内的频道上播出的。
这些生活指导类短片让我看得有些蠢蠢欲动,可是看来看去却又总觉得不够痛快不够过瘾。是太过含蕴和遮掩了?好像不并不全是。要知道那种欲说还休、欲盖弥彰、半推半就、犹抱琵琶半摭面的表达还是很有吸引力了。再有,那种直白大胆甚至张狂的片子我也看过,刚开始觉得还是蛮震颤的,可也就是刚开始的感觉,后面再看也觉得索然无味。
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呢?我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诶……”我突然灵光一现,想到了什么。“也许就是因为两者之间缺少一个过度缓冲,才让我有了这种若有所失感觉。”含蕴时不能过于冗长自嗨,直白时又太过露骨狰狞,这都不好,不符合东方人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