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若翩翩白衣,在一群侍女的陪同下,缓步而来,犹如一朵黑夜里耀眼的白莲,浑身有一种淡淡的月白的光华。
“原来是锦若,怎么,这司天殿又算出了什么来?”皇主见锦若来了,语气稍缓。
锦若微微福身,不卑不亢地说道:“国师算出,安羽宫来了一身关国运的女子,特让锦若前来看看。”
一句话,差点没让皇主当场发火,真是不错,他不过要惩治一个女子罢了,竟会有这么多人阻止!
好,他倒要看看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让各方势力如此维护,不过转念一想,拿住这个女子,岂不是拿住了各方势力?锦若这次前来,刚好又给了他一个台阶下,如此甚好。
“哦?还有这等事?”皇主想通透之后,面色明显舒缓了很多,“国师可有算出此女于国运有何关?”
“此女在,南羽可保。”锦若的语气并没有半点起伏,可是这话说得让众人心头皆是一惊,这意思说白了就是南羽已经不行了,全靠楚芸怜在此才能保住。
皇主有些不满,他怎么就忘了锦若也是锦家人,是锦枫的长姐,怎会容忍锦枫被皇主强势欺辱,此番锦若的话真是存心让皇主下不来台。
可是神女不问国事,有事说事,皇主也不能迁怒只能憋着这口恶气,看上去像是格外开恩一样挥手说道:“既然司天殿都发话了,睿王就好好照看这女子,可千万别再出今日这般的差池。”
听着皇主那像是咬牙切齿的话,锦枫面不改色,只行过一礼答道:“臣定不辱使命。”
“朕乏了,都回去吧。”最后皇主撂下这一句话便落荒而逃,那矫健的步伐可看不出半点疲乏之态。
“锦若告退。”皇主离去后,锦若朝凌辰微微福身之后便转身离去,端的一副不染俗尘的世外神女之态,让人可望而不可即。
“大师兄,你的伤...”凌落见众人都散去,终于是迎上了问了一句,凌辰只挥挥手说道:“无碍,你们先回去吧,明日便是极阴之时,皇城怕是不安宁。”
“大师兄...南羽国主这般藐视西灵,是该让他们吃点苦头了。”
“是啊是啊...”众人随即附和道。
“胡闹,斩妖除魔本就是西灵的职责,这次是我们的疏忽,才让妖人趁虚而入,最后累得神尊出手,差点失了颜面,你们有这个心思怪别人,还不如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凌辰面色一冷,加重了语气。
众人立马噤声,凌辰便说:“好在此次只有南羽王宫出事,依南羽国主的脾气,这事定会压下来,明日中秋,国主会将几国来使接入宫中,届时你们须得做好准备,不可有半分差池。”
知道众人心里对南羽国主不满,此番还要保护他的客人,他们心里更是不爽快,所以凌辰又说道:“记住,西灵只管妖邪,不管凡事,不要坏了规矩。”
众人一听,心中了然,他们只管妖邪,如果是凡人作乱,他们大可作壁上观,如此他们便都顺了一口气。
凌落一听,只暗自笑了笑,凌辰也不是什么好相与的主,只不过这次竟会为了一个凡人女子出头到此,那女子...恍惚之间,很是熟悉...
“走吧。”凌辰看了一眼锦枫和楚芸怜,最后还是带着众弟子离开了。
安羽宫前一片狼藉,很快便有人来收拾了,第二日就是中秋,三国一城的来使即将进宫,今夜王宫的事,谁也不能泄露。
锦枫抱着楚芸怜,她的呼吸极弱,他有些害怕也很是自责,如果不是自己为了试探皇主会为兵符做到哪种地步,也不会把楚芸怜推到风口浪尖上,他着实没想到会出这种事,可中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
安羽宫的事一出,凌辰就布下了结界,安羽宫外的人根本没有意识到安羽宫出了这么大的事,皇主却立马赶来了,证明皇主是知道此事的。
很好,皇主真是要将他锦家赶尽杀绝才肯罢休的话,那他也不会像个软柿子一样任人拿捏。
锦枫随即抱着楚芸怜身形微闪,便消失在了一片月色中,他悄悄地回了府,将百里越从床上拽了起来。
“哎哟,要死人呐,这大半夜的还要不要人睡觉了!”百里越十分不满自己的美容觉被打断,不过见锦枫不同往日的阴鸷,他还是乖乖地闭了嘴,披了一件衣服便跟锦枫去了。
自从楚芸怜吸了锦枫的寒毒之后,就极其地畏寒,锦枫便将暖阁腾了出来,专门给楚芸怜住,暖阁的特殊构造,使得其内冬暖夏凉,始终保持着极其舒适的温度,最是适合体寒之人休养。
以往这是锦家家主的卧房,百里越觊觎着也不敢造次,可这次锦枫二话不说直接给了楚芸怜,才把百里越给郁闷得要死,偏偏他连开口的权利的都没有,谁让楚芸怜情况特殊呢。
“这丫头...”百里越皱了皱眉,再一次仔细地帮楚芸怜瞧了瞧。锦枫在一旁看着,面色有些阴沉,问道:“怎么?有何不对?”
百里越摇了摇头,颇有些奇怪,说道:“这丫头竟在自我修复,而且,她体内的寒毒似乎...被压制了...消去了许多,这...这丫头是人吗?”
锦枫想起前日在百骨冢听到的也夏和楚芸怜的对话,还有楚芸怜用的灵术,莫名地心里有些烦躁,看了一眼楚芸怜,便出去了。
百里越还在纠结这楚芸怜的自愈能力,这真不是一个凡人会有的,可楚芸怜怎么看怎么是凡人,完全感觉不到她的一点灵力波动,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