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保镖看了一眼墨沉渊,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就见墨沉渊从轮椅上起身。
一双修长笔直的双腿踩在木制地板上,步伐稳健地朝着书桌处走去,他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一只通体雪白的兔子。
雪白的兔子紧闭着双眼,没有一点反应。
墨沉渊将兔子丢在黑衣保镖的面前,“拿去丢了。”
“是!”
黑衣保镖捡起兔子就要离开,墨沉渊的声音再度响起,“我要你查的那个女人查到了吗?”
“报告爷,当天正逢附近寺庙进香火,有很多的游客出没,所以……我们还没有找到。”
黑衣保镖的声音越说越低,额头上的冷汗不停的往下落。
“砰”的一声,一个水杯摔在他的脚边,破裂的碎片四散开来,黑衣保镖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墨沉渊重新坐回轮椅上,一张俊美无俦的脸布满阴翳,“再给你点时间,要是还找不到,你就再也不用来见我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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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棠刚回到房间,就见到一名女佣等在门口,见她出现,急忙说道,“二小姐,大爷回来了,据说在外面谈了一个大项目,老爷正在餐厅摆宴,让大家都去餐厅吃饭呢。”
大爷也就是墨奕天,墨沉渊的父亲。
墨家人口本来就少,自从原身的父母亲去世后,就只剩下墨奕天一家,因此墨老爷子特别喜欢召集众人在餐厅吃饭。
只不过墨家的人,她到现在才认识墨霆和墨沉渊,忽然跑过去,她真的担心露馅。
“我可以不去吗?就说我的伤还没有好,我暂时不想去。”
苏棠和女佣打着商量。
“不可以的,老爷交代了一定要所有人都去,我们不敢违背老爷的意思。”
女佣义正言辞的拒绝,见状,苏棠也只能作罢,看来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了。
苏棠换上一身米色的丝绒长裙,一头长发披散在脑后,耳畔夹了一个花朵形状的碎钻夹子,既简单又不随意。
沿着长长的木制走廊,经过庞大的花园,苏棠终于抵达餐厅门口,她看着眼前厚重的大门,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推开了门。
一进去,就见到硕大的圆桌上只坐了三个人,为首的是苏棠这几天见过的墨霆,他悠闲的坐在上位,眼里含着慈祥的笑意,赞赏的看着身边的人。
看来那个人就是墨奕天了。
苏棠悄无声息的打量着墨奕天,她很好奇,究竟是什么样的男人会把自己亲生儿子的腿打断。
只见墨奕天端正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非常的成熟稳重,他的一双眼睛幽深狭长,脸部轮廓清晰刚毅,薄唇微微勾起,带着天然的冷意和嘲讽。
只一眼,苏棠就暗自下了定论,她一定要离这个男人远一点。
墨霆首先注意到站在门口的苏棠,朝着她慈祥的招招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丫头来了,到我这边坐。”
见状,餐桌上一个明艳的女子忍不住冷了眼,不满的看着墨霆,“爷爷,我刚才说要坐你身边,你还不准,结果就是留给苏棠的,你这也太偏心了!”
“墨黎,你妹妹比你小,头上的伤与还没有好全,坐我身边我放心一点。”
原来她就是墨黎,墨奕天的女儿。
苏棠走向墨霆的过程中,也偷偷打量了好几眼墨黎,墨黎一头波浪卷的长发披散在脑后,眼尾微微上挑,身上穿着一件吊带长裙,凸显出完美的身材。
她看着桌上的食物,艳红的嘴唇轻启,“我爸爸就我一个女儿,我可没有什么妹妹。”
“啪——”
筷子重重的砸在餐桌上,霎时,一屋子的人都摒住了呼吸,苏棠也停在了座位前,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我说过很多次了,苏棠就是墨家的二小姐!谁要是再记不住,就去禁闭室呆上一周!”
听到禁闭室三个字,墨黎的脸色白了白,她不甘心的看了看苏棠,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不愧是墨家掌门人,虽然看起来慈眉善目,但身上的威严丝毫不逊色。
说完这句话之后,墨霆拉过苏棠的手,脸上重新扬起一抹笑容,“丫头坐,好几天没看见你了,伤好点了吗?”
“好多了。”
苏棠点点头,一颗脑袋环顾着餐桌周围,怎么没看见墨沉渊?
墨霆却以为她在看家里别的人,于是解释道,“这次的晚餐只有我们四个,你大伯母在外面有事,赶不回来。”
墨霆的语气不太好,明显对于她没有出现在餐厅上的事情介意。
不过,苏棠摆摆手,笑着说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是,二少爷呢?”
此话一出,整个餐厅瞬间寂静,墨奕天率先反应过来,嘴角勾勒出一抹玩味的笑容,“我怎么不知道,二小姐和我那个废物儿子关系这么好了。”
苏棠眉头不露痕迹的皱起,她不愈的冲着墨奕天道,“都是一家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今天关系不好,明天关系好是常有的事情。”
“倒不像二伯,对自己的儿子说话那么难听。”
苏棠承认自己做事冲动,但是莫名其妙的,她就是不喜欢有人欺负墨沉渊,这会让她想起上辈子的自己。
那个被关在地下室,孤立无援的自己。
“一段时间不见,三小姐这张嘴,倒是越发牙尖嘴利了!”墨奕天语气不明的说道。
“谢谢大伯夸奖。”
苏棠装作听不懂对